“雪兒……”胡琳沒想到張雪兒這麼大嘴巴,凌楓一來,她就把什麼事情都說出來了。
張雪兒說道:“胡老師你怕什麼?凌楓不會怕那些壞人,我也不怕。”
“可是……”胡琳欲言又止。
張雪兒挽着胡琳的胳膊,很親暱的樣子,“好了,我的胡老師,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你比我懂吧?我們是女孩子,這樣的事情我們處理不來,但凌楓是男孩子,他會幫助你的,是吧,凌楓?”
凌楓笑着點了點頭,“我正是爲這事來的。”
“凌楓,你早就知道了?”胡琳看着凌楓。
“嗯,我剛剛從你家過來的。在你家附近也有兩個小混混,不過已經被我趕跑了。”凌楓說道。
胡琳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趕跑了?這下好了,我總算可以回家洗個澡了,這兩天被那些小混混盯得死死的,我又不想麻煩你,所以就沒又告訴你。我這兩天都是住在值班寢室的,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身上髒死了。”
凌楓卻不覺得胡琳髒,她的皮膚還是那麼白皙光滑,身上就算是有一點而汗味,那也是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胡老師,反正你的課上完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你家吧,路上有凌楓陪着我們,那些壞人也不敢靠近。”張雪兒提議道。
胡琳看着凌楓,“凌楓,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呢?沒有的話就送我和雪兒去我家吧。”
凌楓笑着說道:“我是專程來陪你的,陪你就是我要做的事情,走吧。”
三人出來辦公室,下了樓,順着教學樓旁邊的道路往校門口走去。
在操場上溜達的兩個小青年看見胡琳和張雪兒出來,還有一個男生,跟着就追了上來。
兩個小青年的確很囂張,追上來不僅距離靠得很近,還在胡琳和張雪兒的身後吹口哨,其中一個還故意唱着一首很下流的歌。
“可惡……”張雪兒柳眉緊蹙,就要轉身去理論。
凌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聲說道:“這裡是學校,他們可以肆無忌憚,但你不行啊,胡老師也不行,在這裡鬧出事情來,你和胡老師都會有麻煩的。”
張雪兒這纔打消了心中的念頭。她偷偷地打量了凌楓一眼,她發覺凌楓比以前成熟多了,做事穩重,大膽細心,而且他的手好有力!被他拉着手,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陣發慌!
張雪兒輕輕地抽了一下。
凌楓這才發現他還抓着人家張雪兒的小手,臉色一窘,趕緊鬆開。
這一幕胡琳早就看見了,不過她假裝沒看見。
文雅恬靜的女教師外表一片平靜,但心裡卻有一股酸酸的感覺,她心裡悄悄地嘀咕着,“張雪兒也真是的,一個女孩子家那麼衝動幹什麼呢?凌楓是不想給我和她添麻煩才忍着沒吭聲的,拉她的手也只是一種直接的提醒,她卻表現得很害羞的樣子,她害個什麼羞啊……真是的……”
一路默默,走出校門,走出鎮口。
兩個尾隨的小青年一路吹着口哨,唱着小黃歌,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
出了鎮子,鄉間小路上行人稀少,兩個小青年就更加放肆了。
“喂,胡老師,你不要走那麼快嘛,我有一道生理衛生的題不會做,能不能請教一下你啊?我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前面,你能不能給我看一下啊?哈哈哈……”一個小青年笑得很賤。
“還有那個女同學,你還沒見識過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吧?我們倆到那邊的高粱地裡整一盤怎麼樣?保證你舒服,哈哈哈……”另一個小青年出言調戲張雪兒。
胡琳和張雪兒氣得滿臉通紅,她們求助地看着凌楓,卻不等她們開口說話,凌楓就轉身走了過去。
“喲呵,這瓜皮找自殘來了!”一個小青年嘿嘿冷笑。
他和他的同伴,並不認識凌楓。
凌楓沒吭聲,面帶煞氣,步步逼近。
“媽的!”一個小青年罵了一句,揮拳打向了凌楓的臉頰。
凌楓連躲閃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小青年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頰上,發出了砰一聲悶響。
捱打的屁事沒有,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晃動一下。打人的小青年卻捂着拳頭痛呼了起來,他的拳頭,好像是打在了鐵板上!
一百四十四年的內力,凌楓渾身都是金鐘罩!
“該我了。”凌楓說。
“什麼?”捂着手的小青年驚愣地看着凌楓。
“什你妹!”
凌楓擡起一腳,捂着手的小青年頓時飛了起來,飛出好幾米遠的距離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吧嗒一聲,他沒能再爬起來。
另一個小青年愣了一下,轉身開跑。
凌楓幾步就追了上去,抓着他的衣領,一耳光接着一耳光地抽打起來。
啪啪啪!
啪啪啪!
“哥……嗚嗚……饒了我吧……嗚嗚嗚……”
啪啪啪!
啪啪啪!
鮮血、牙齒還有豬尿泡一樣的臉蛋,凌楓用他的巴掌幾下就塑造了出來。那最賤的小青年開始還能出聲求饒,但很快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凌楓,算了吧,不要再打了。”胡琳趕緊上來抓住凌楓的手。她不是同情這兩個小混混,她只是怕凌楓下手太重,把人打壞了,會犯法的。
凌楓這才停手,他將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小青年扔在了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地道:“回去告訴湯全,他要是再派人來騷擾胡老師,老子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還有,老子和他的帳,早晚要算清楚!滾!”
兩個小混混連滾帶爬地跑了。
胡琳呆呆地看着凌楓,剛纔的凌楓是充滿暴力和雄性氣息的凌楓,可她心裡居然沒有半點反感,反而是激動得很,一顆心更是撲通撲通地跳,慌慌的,甜甜的,滿滿的……
“糟糕,這感覺……他可是我的學生啊……”胡琳的心裡暗自責備着自己,可她那不爭氣的眼睛卻始終無法從凌楓的身上移開。
張雪兒也兩眼放光地看着凌楓,青春期的少女充滿了萌動。
“走吧,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凌楓拍了拍手,笑着說道。
張雪兒和胡琳這纔回過神來,跟着凌楓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胡琳迫不及待地衝進了浴室,她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的女人,幾天沒洗澡,身上的味兒讓她難受得很。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這聲音在凌楓的耳畔迴盪,他的腦海裡便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他給胡琳治療槍傷的那一幕,胡琳跪在沙發上……
他有些魂不守舍了。
“凌楓,你不舒服嗎?”張雪兒關切地道:“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且,你的臉怎麼莫名其妙地紅了?”
“呃……有嗎?”凌楓總算是回過了神來。
“咯咯,你該不是和我坐在一起,害羞了吧?”張雪兒看着凌楓,直盯盯的樣子。
凌楓,“……”
女孩子有時候也是會拿男孩子開涮的。
“對了,你從看守所出來這些天都在幹什麼呢?在家種地嗎?”
“行醫,我現在是新農村的村醫。”凌楓說。
“不會吧?你是醫生?你開玩笑的吧?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呢?”從初中到高中,張雪兒都是凌楓的同學,她從來沒有見過凌楓學過醫,怎麼可能一下子變成醫生了呢?
“我沒開玩笑哦,我有政府發的證書和執照的,都掛在村部的醫療室裡。還有,你還不知道吧,我還治好了聶市長的病呢。”凌楓說。
“難道是真的?”
“難道是假的?”
張雪兒愣愣地看了看凌楓,忽然將手伸到了凌楓的腿上,手腕向上,“那你給我診斷一下,我有什麼病吧。”
腿是很敏感的地方,凌楓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伸出了手,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張雪兒的皓腕上。
張雪兒的手腕細膩光滑,白生生的,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摸起來,也是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舒服得很。
手指一搭上去,凌楓的內力便鑽進了張雪兒的身體之中。
“哎呀,好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我的身體裡面去了……”張雪兒好生新奇,小嘴裡也忍不住吐出一串含混的聲音。
看着她那微微開啓的櫻桃小嘴,鮮豔欲滴的紅脣,還有隱藏在貝齒後面的滑溜溜的小舌頭,凌楓覺得她好漂亮。
青春期的女孩子充滿萌動,渴望浪漫的愛情。青春期的男孩子卻卻充滿了幻想,渴望那種事兒。
“凌楓,你這是什麼醫術啊?”張雪兒的感覺複雜極了,她身上也出現了一些敏感的反應,這又讓她害羞極了。
“唔……”凌楓這才醒過來,他大感尷尬,他是神醫,正在給女同學把脈診病,他怎麼能胡思亂想啊?
“說呀,告訴我。”張雪兒催促着。
“這是我師父傳授給我的一種古老的診脈術,說了你也不懂。”
“切,你吹牛,你是怕我學會了搶你的飯碗吧?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發誓好不好?”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不是成熟的女人,張雪兒還沒完全擺脫她的童真。
凌楓隨邊說了兩句《黃帝外經》上的內容,關於內力診脈的。
“好深奧啊,好像真的很古老,那你診斷出我有什麼毛病了嗎?”張雪兒聽不懂凌楓說的是什麼,但她卻已經覺得凌楓好厲害的樣子。
“你吧,有點腸炎,不過不需要吃藥,多吃點蔬菜水果,少吃點油膩的東西,調整一下,幾天後自己就好了。”凌楓說道。
張雪兒愣了一下,隨即咯咯笑道:“真的喂,這兩天我一直在爲自己的腸胃煩惱,可能是雪糕吃多了,壞了肚子。沒想到你把一下脈,就知道我腸胃出了問題,別的醫生,我要是不說,肯定診斷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