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陽將“爆破符”牢牢記在心底,指尖上一遍一遍重複勾勒刻畫着。
每一次刻畫內心的“超級心算”並一點點剔除有可能改變的路線從而由繁化簡,張易陽越畫越是冷靜,內心深處一一拆解着每一筆勾畫的作用,直到進入忘我狀態。
白老高高舉起的特大號酒葫蘆停在了半空,深邃的眸子中看了一眼身後的黑衣人,臉上不禁露出了驚奇,隨即看向了一眼爬在黑衣人身旁的小雕,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過了許久,也只有白老記得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張易陽漸漸從特殊的領悟中甦醒,隨即嘴角上揚,心裡暗道:“我已經掌握了爆破符的簡易畫法,通過不斷的演算完全可以將爆破符
想象成是前世的火藥,只要我用火裂獸的獸皮鍛造在合金彈殼內,然後再將爆破符刻畫在獸皮上就完全可以當成彈頭的火藥推進器。”
“沒想到父母傳授的典籍,可以讓我在異世大陸再一次綻放出光芒,《超級心算》無上推理、演算;《朝瞳之目》隨時呈現細緻、紋路;張易陽有種衝動如果自己的靈氣夠強大,完全可以掌握三種技能,秘藥師、鍛器師、陣符師。前提是自己可以擁有源源不絕的靈氣。
張易陽再次沉澱又開始了新一天的修煉。體內的靈氣已經在帶脈中壓縮了三分之一,漫長的考驗對於一個小孩來說心性肯定是不穩,但是對於一個曾經死了不只一次的人來說,乏味、枯燥、孤獨,這些都是過眼雲煙。
馬車再次停留在了驛站,換馬換車,白老依然將葫蘆中的酒打滿,臨走時,驛站內的爭吵傳進了張易陽和白老的耳中。
“我就要這輛馬車,怎麼怕我給不起錢嗎?”一個蠻橫的小女孩也就和張易陽現在一般大小,靈動的大眼睛裡面透着氣憤,皮膚白皙的小手叉着腰顯得此時非常刁蠻。
“就是!我家小姐就要這輛馬車,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說話的是一名護衛應該是護送這名小女孩的。
驛站的夥計有些爲難,因爲這輛馬車已經被別人定走了,幾個人出去吃飯一會可能就會回來,沒想到這又來個蠻橫的主,讓小二顯得有些左右爲難。
這時小女孩扔給夥計一枚靈源石說道:“我就要它了,其餘的你自己想辦法。”
夥計看到手中的靈源石,眼前一亮立馬有了抉擇,“二位車上請,其餘的我想辦法”
小女孩“哼”了一聲,帶着護衛揚長而去,張易陽不禁搖了搖頭,和白老也繼續向融雪城方向趕去。
出了向雪城,就是剛剛的那個驛站,半路上白老突然停下了馬車說道:“客人,前面發生了打鬥,我們要繞道嗎?”
張易陽拉開簾子看了一眼,居然是之前的那個小女孩。
此時小女孩的護衛正被八個蒙面黑衣人攻擊着,護衛的境界顯然即將突破武宗,但是面對八個毫無顧忌使用體內靈氣的武師,顯得有些不敵,被逼無奈護衛也使出了體內的靈氣,雖然不甘心但是也不能讓小姐有事,拼命還擊着。
小女孩躲在一顆大樹後面顯得小臉有些蒼白,正瑟瑟發抖害怕着。
只見護衛用出一招靈氣斬砍死了一名黑衣人和重傷了一名黑衣人,但是在六個黑衣人猛烈的圍攻下,顯然敗下陣來是早晚的事。張易陽暗自評價到。
果然小女孩的護衛一個不慎被砍了一刀,接下來連連受傷,護衛很快不敵,看了一眼躲在樹後的小女孩,眼神裡頓時有了抉擇。瘋狂的嘶吼着,護衛拼死鼓起了即將成型武宗境界的靈氣丹田。
“不好!他要自爆”其中一個人焦急的喊道。
其餘人急忙紛紛向後退去,但是還是有兩個黑衣人沒有退出戰圈,“轟隆…”一聲,地面被護衛炸出了一個深坑,當時就有兩個黑衣人直接被炸的殘肢斷節、一命嗚呼。
剩下的黑衣人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根本沒管死傷慘重的同伴,直接奔小女孩而去。
張易陽非常敬佩這樣的護衛,到死都沒有捨棄主人家交代的任務,知道是時候自己該出手了。戴着靈赤皮製的手套伸向了乾坤袋中。
小女孩看到炸死的護衛,已經嚇得淚流滿面,在看着鋪向自己的幾個黑衣人,害怕得已經不會移動分毫,懷裡死死的抱着大樹。眼看着黑衣人向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突然,嗖…嗖…兩聲破空聲,兩支箭矢準確的刺入了兩名黑衣人的咽喉。剩下的兩名黑衣人看了一眼身後遠處的馬車,知道兩支奪走自己人性命的箭矢就是從那輛馬車內發出的,不禁心裡產生了膽怯。
忽然兩名黑衣人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手裡的刀居然向小女孩飛去,眼看柳葉彎刀就要紮在小女孩的頭頂。
“嗖…砰…”一隻箭矢準確的打偏了柳葉彎刀,緊接着又是“嗖…”的一聲一隻箭矢刺穿了拿着刀的那名黑衣人生命。
剩下那名飛出手中兵器的黑衣人,知道任務難以完成,轉身就要向林子裡跑去,張易陽知道放虎歸山終爲患,爲了不留下隱患,力弩上的箭矢隨着弓弦的繃緊,瞬間帶着破空聲直接刺穿了逃跑黑衣人的後頸。
弓弦再續又一支箭矢射殺了重傷倒地的黑衣人,張易陽這幾根力弩用的是出神入化,看得白老暗自心驚,嘴角上揚,讚賞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張易陽沉聲道:“白老!把小女孩接到車上吧!咱們應該是一路的,順路捎她一程,我這身行頭怕是嚇壞了她。”
白老灌了一口酒趕着馬車,快速來到小女孩身邊。看到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爺爺,小女孩心機也沒那麼重,上了張易陽的馬車,當進到車內看到張易陽時小女孩嚇的花容失色,眼看剛剛止住的眼淚就要流下來,白老蒼老的聲音中帶着柔和說道:“娃娃莫哭!是這位大哥哥救了你!別怕!”白老的聲音中好像帶着魔力,小女孩馬上止住了哭聲,開始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