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堅持住,產婆馬上就來了!”
“不行!啊!痛死…我了!等…等不…急了,小紅去打點熱水來!”
“哇…哇…哇…”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器族整個大院。
張易陽很鬱悶剛剛呼吸到新鮮空氣,由於吸的太猛嗆的自己鼻涕眼淚就留了下來,本想說點什麼發現自己現在居然連聲帶都沒長全,除了意識是清醒的剩下就只能發出“哇…哇”的嬰兒啼哭聲。
“小姐是個男孩!”
小紅興奮的抱給小姐看,張易陽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母親洪媚的樣子。
母親非常漂亮,精緻的五官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烏黑髮亮,眉宇間的英氣倒是有幾分伊雪晴的樣子,看着看着張易陽又淌下了眼淚。
洪媚抱着眼前的小傢伙自言自語道:“還真是有幾分他的影子”說着將玉頸上的吊墜摘了下來戴在了張易陽的脖子上。
“小姐給他取個名字吧!”
洪媚開始思索,而此時的張易陽多想告訴母親他有名字叫易陽,小眼睛一個勁眨啊眨的。
可沒等洪媚取出名字來虛弱的昏睡了過去,小紅給洪媚蓋好了被子,將張易陽放到洪媚身旁就出去關上了房門。
躺在牀上的張易陽打量着房間內的擺設,古樸的建築風格和古代宮廷類似,可唯一不同的就是燈光照明,這裡用的不是蠟燭燈籠之類的而是棚頂上掛着的一個琉璃光罩,耀眼的光芒就是從裡面發出的,張易陽定睛看去這一看心裡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琉璃光罩內是一顆白色的石頭,透明的**在石頭內流淌着,像是血液在血管中流淌一樣,張易陽心裡不禁感覺好笑,可笑聲卻讓自己感到蒼白無力,困擾九族的秘密、使暗族叛逃的秘密、什麼逆龍換心、什麼長生不老、只不過是這個世界一小塊靈源石罷了。
一小塊靈源石放在簡單的照明陣符中自然就會發光,母親說過這個世界所有的陣符都需要靈源石支撐啓動,而雕刻陣法就需要自己的靈力了。
張易陽腦海中出現一個大膽的想法,那顆靈源石存放的位置是不是一個傳送符陣呢?就是因爲自己觸碰了陣法靈魂才被帶到了九品方州之上,如果自己猜的沒錯,是不是證明自己也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呢!這些困惑只能等到自己長大之後來慢慢解答了。
可是張易陽的便宜外公洪震天根本就不想給他這個機會,因爲這個孩子的存在對於器族洪家來說根本就是個污點、是一個恥辱。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張易陽看到來人不是小紅,居然是一個冷峻的青年,一席黑衣包裹着矯健的身軀。
“這人誰啊?年紀輕輕不可能是自己的父親……”張易陽還沒想完黑衣青年就將他抱了起來,從黑衣青年眼中張易陽看到了一惜不捨和一絲無奈但是最後還是狠了狠心,抱着張易陽向門外走去。
張易陽暗道“不好肯定是老爺子想要他的命,認爲他玷污了器族洪家的臉面”,想明白之後張易陽心裡暗罵“奶奶的,居然敢不要老子,沒辦法先把俺娘哭醒吧!”
“哇哇…哇哇…哇哇…”張易陽哭破了喉嚨都沒有將昏睡的孃親喚醒。
駿馬奔騰黑衣青年抱着一個孩子馬不停蹄向洪家後山懸崖跑去,張易陽哭累了眼睛就盯着這別樣的世界好好欣賞着。他知道這將是他最憋屈的一生,還沒有學會走路,還沒有欣賞到異世的美景,還沒有泡到過異世的美妞,自己就要夭折了。
道路兩旁風景怡人、遠處山峰雲裡霧裡好似人間仙境、別樣的異世這裡沒有高樓大廈、這裡沒有砍伐濁氣、這裡沒有工業轟鳴,可這一切自己還沒來的及享受就要葬送在這萬丈懸崖。
“呃…呃…”一聲聲嘶鳴,駿馬前蹄高高擡起止住了前進的道路,停在了這萬丈懸崖邊上,張易陽側頭看去,石頭滾落進崖底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傳上來,雲霧繚繞的崖底深不見底,眼前的景色壯觀難以想象,可張易**本無心欣賞,一個勁拽緊裹在身上的棉被生怕自己現在就會掉下去。
黑衣青年坐在馬上看着懷中的嬰兒,臉上再一次漏出了不捨。張易陽敏銳的捕捉到了黑衣青年眼中的變化,立馬衝着黑衣青年可愛的眨着眼睛並伸出小手夠向黑衣青年的臉頰。
黑衣青年看到這一現象臉上也是露出了驚奇,看着嬰兒好似自言自語說道“小傢伙,你也不想死是嗎?”
張易陽聽到這裡賣萌傻笑“咯咯…咯咯…咯咯…”已是確定黑衣青年口中得說法,可聽到黑衣青年的下一句自己實在想笑也笑不出口了。
“其實我也不想讓你死,但是族長對我有恩,他的話我不得不聽,小傢伙下一次投個好點的人家吧!”黑衣青年說着就要將手中的嬰兒扔到崖下。可舉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猶豫了一會又放在了懷中。
此時張易陽嚇的是渾身冷汗,本以爲黑衣青年會將自己扔進懸崖,可又猶豫再三抱在了胸前,張易陽趕緊賣萌傻笑“咯咯…咯咯…咯咯…”可聽到了黑衣青年的下一句張易陽恨不得自己現在主動跳下去。
“這裡是咱們器族洪家的藏劍崖,懸崖下葬送了洪家幾千年來族裡仙人的骨灰及隨身佩劍,你能夠死在這裡也是族長看你可憐才會選擇了這裡。”黑衣青年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呢,這麼小你也聽不懂”說着又將張易陽高高舉起。
張易陽害怕得眯起了那雙可愛的小眼睛,隨時做好粉身碎骨的打算。可黑衣青年將他舉起半天也沒有丟下去,隨即又放回到了胸前。
張易陽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心裡破口大罵,“你丫的到底想不想弄死我,實在不行把我放在地上,我自己爬下去可以不,不帶這麼玩人的,太嚇人了!”可接着黑衣青年又說了一句話讓張易陽知道這回是非死不可了。
“這把武宗才配使用的匕首,我一直隨身攜帶,也不知道幫我殺了多少人,今天就讓它隨你一起葬送在這葬劍崖吧!也減輕了我心中的雜念!”說着將一把古樸華麗的匕首塞進了嬰兒的懷中然後高高舉起一併將嬰兒扔下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