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張易陽枕着自己的胳膊,漫無目的看着棚頂,腦海中儘量將麗孃的身影拋出腦後。
來了魔域這麼久,他實在有些想家了,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兄弟們都在忙活什麼,當初來的時候,青龍神並沒有交代清楚,讓他在魔域中到底要待多久,也沒有要告訴他應該在魔域之中要做些什麼。
一切只能靠他像無頭蒼蠅一樣來回亂竄,不過好在,有黑淵的幫助,事情變得簡單很多,至少獲得了魔陣之術,使得自己現在對陣道的理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靈魂力量也是一日千里,隱約間還又有了一絲突破的苗頭。
張易陽在識海模擬了一遍自己所會的所有武技功法,時間久了,他覺得這樣修煉竟然也能提升對武技的熟練度,正所謂熟能生巧,任何一種武技經過反覆的修煉,那麼其威力和出手的時機都能達到最佳的狀態
當他睜開眼,屋外的太陽已經落盡,換來的是那皎潔的月光和夜幕的降臨。
“都這麼晚了?麗娘說今夜就能知曉襲魔族內的獸皮圖所藏,不知道她會不會成功?”
張易陽嘟噥着,打算推開房門,趁着夜色去外走走,熟悉熟悉地形。
可是當他推開門縫的瞬間,又趕忙的合上了那木製黑漆的檀木門,因爲透過剛剛的縫隙,他剛好看清了白天那個遇到的白衫中年人。
眼下,這中年人依然一襲白衣,在這夜色中,尤爲醒目。
男人步伐緊湊,快步朝着這裡而來,但是張易陽知道對方並不是奔着他來的。而是隔壁的麗娘,只不過房間緊鄰,同一條小路罷了。
白衫中年人是襲魔族中的內務執事,並非族長,可是卻掌管着整個家族中的所有事情,大大小小几乎沒有他不知道的,所以就是這個原因,麗娘才找上了他。
看到男人進了麗孃的房間,張易陽的心情不知爲何有些酸溜溜的,不過畢竟人和人之間有着他自己的路要走,而這條路是麗娘選擇的,他也無權干涉。
不一會,快房間中,傳來了一聲聲麗孃的嬌喘聲音很大,好像是在故意叫給某人聽一般。
張易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推開門離開了房間,朝着那八角塔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花花草草在這寧靜的夜中,隨風搖擺,彷彿在訴說着彼此的心情,張易陽漫無目的的走着,看着一盞一盞熄滅或是燃亮的燈火,一人顯得有些蕭瑟。
就在這時,白天躲在房中睡覺的襲彩兒迎面走了過來,彷彿也是揣着心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人同一時間,擡頭,彼此目光相交,一絲尷尬,一絲疑惑。
“怎麼?睡不着嗎?”
襲彩兒率先開口說話,認誰都能看清她的臉上寫滿心事,只是他不想跟風俊說,因爲剛剛在夢裡她竟然夢到了那個小子,那個比風俊還要俊朗三分的青年,那漆黑深邃的眸子直到現在也無法抹去。
張易陽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此時的襲彩兒披着一件長衫,垂直的髮絲沒有來得及梳理,就那麼懶散的披在香肩上,讓人看上去有着一種特殊的美。
“嗯!出來走走!你呢?”
對方的反問,讓襲彩兒一時間有些慌亂,心裡猶豫不定,“到底要不要和他實話實說呢?如果說了,風哥哥肯定會生氣的!算了還是不說的好!”
“沒…沒什麼,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睡不着所以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