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我們眼鏡蛇可不是任何人想加入就能加入的,哼…哼,你要是決定好了就向訓練場去吧!要是想退出現在還來的急,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
眼鏡蛇喋血的聲音傳遞到張易陽耳朵裡,張易陽卻毫不猶豫的向眼鏡蛇訓練場走去。
訓練場上充滿泥濘,和張易陽軍訓時候那個連隊大有不同,沼澤深淺不一、火海烈焰升騰、玻璃碎片灑滿全場,此時訓練場周圍站滿了膚色各異的眼鏡蛇僱傭兵並且滿嘴污言穢語的挖苦着這個黃皮膚小子。
“黃皮膚的小屁孩,毛髮長全了嗎?”
“哈哈…我們眼鏡蛇僱傭兵可是不會收這麼弱小的黃種人。”
“弟弟長的英俊,讓哥哥愛愛怎麼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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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坦克走了過來,雖然不貧但是還是無奈的說道“特選路,你想,就可以開始了,只要你全部通過就是我們眼鏡蛇的一員,把鞋脫了光着腳去吧!”
張易陽看了一眼坦克發現後者沒有要故意爲難自己的意思,脫下了腳上的軍靴,光着腳向場上走去。玻璃碎片刺破了張易陽的腳掌,血液染紅了玻璃陽光折射下猩紅耀眼,可場上的張易陽異常堅定,冷峻的臉龐由於疼痛咬的有些**。
場外坦克等人看着熱鬧的僱傭兵,此時沒了動靜,一個個咬着銀牙回憶着當初自己走過的場景,那種疼痛依然歷歷在目,可向張易陽這樣從容卻是沒有一個人做到過。
烈日的陽光從頭頂直射,三公里的玻璃路比那眼鏡蛇王的鱗片還要刺眼奪目,玻璃路上一個膚色偏黃、臉龐冷峻的青年一步一步的向終點走去。
“哈薩他居然破了你的記錄”莊園內的指揮中心,眼鏡蛇坐在大屏幕旁看着張易陽的表現出聲說道。
此時身旁的哈薩一臉驚歎的看着屏幕中比自己還要瘦小的黃種人回答道“是…是啊!玻璃路我也就走到2公里就再也堅持不住了,整個眼鏡蛇僱傭軍只有老大你走完了3公里,那上面鑽心的疼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包括在訓練場上的所有人看到張易陽奔着終點走去,一個個差點驚掉了下巴。
坦克之前還是有私心的,正常選拔僱傭兵只要走完1公里玻璃路就可以進行下一項了,他故意沒有告訴張易陽就是想讓他吃點苦頭,而且他不看好這個黃種人能夠堅持走完1公里,但是現在他之前看不起的黃種人居然快要走到終點,超越了眼鏡蛇的副手哈薩,直奔眼鏡蛇的終點走去。男人,女人
張易陽此時腳上的疼痛已經麻木,能夠讓他堅持走完的決心其實是來自心裡的仇恨。一聲聲臨死前的遺願與微笑成了他有些自虐的心態。
玻璃路走完和剛要走完在所有人眼中是一種衝擊,能夠走完玻璃路的人都是值得讓大家敬佩的英雄,坦克拿起張易陽脫下來的軍靴走道張易陽身邊大聲說道:“我收回之前對你的諷刺,你是值得敬佩的”
但是敬佩是一方面選拔的規矩不能破壞,張易陽來到了下一項場地淨洗,蔚藍的海水在水池中一覽無餘,藍色的光暈盪漾在水池中。
“撲通”一聲張易陽果斷跳進了灌滿水池的海水中,由於鹽水的侵蝕撕裂的疼痛從腳心傳進心底,“啊……”張易陽再也忍受不住叫出了聲,此時的他真想立馬死去,可心中再次響起伊雪晴的聲音“好好活着……”冷靜席捲大腦,但是越冷靜疼痛的感覺越是清晰。
要泡多久沒有人記得了,包裹眼鏡蛇在內死死盯着泡在海水裡的青年。
“多久了”,眼鏡蛇死死的盯着屏幕出聲問到。
哈薩已經木訥,屏幕上的青年已經超越了自己忍受痛苦的極限,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10分鐘了”
“什麼!這樣的痛苦他也能忍受10分鐘,看看他是不是疼昏了,他怎麼不動了呢!”眼鏡蛇有些不敢肯定張易陽的表現。
擴音器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坦克去看看水池中的青年爲什麼不動了。沒等坦克走到近前,張易陽噌的一下從水池中站了起來,並問到“結束了是嗎?”
坦克看到張易陽突然站了起來還出聲問自己嚇的一哆嗦,看到張易陽的表現有些無語的說道下一項火海。
燒的火海烤的張易陽渾身上下衣服開始變焦,索性張易陽脫掉了外套,當衆人看到張易陽背後上的傷疤,和前胸與後背一樣的刀口,衆人不禁感嘆,小小的年齡曾經承受過什麼樣的痛苦呢!
火海名如其實,“嗞啦…嗞啦…”燒着的聲音伴着濃煙滾滾,嗆的張易陽眼睛裡呼呼的淌着淚水,此時腳下的疼痛不及渾身上下冒着汗水來的難受。獨**舊愛,總裁的秘密
火海被眼鏡蛇設計成了迷宮方陣,要想通過火海必須找到迷宮的出口,張易陽心裡盤算着眼鏡蛇該如何設計迷宮,一手捂着口鼻腳下大步尋找着出口,頭髮被烤焦了,眉毛也被烤焦了,陣陣的焦味刺激着張易陽的嗅覺。
大屏幕上已經看不到那個年青人的身影了,無人偵察機被哈薩調至到了火海的出口。眼鏡蛇由於看的太投入臂膀有些僵硬,他站起身抖了抖雄壯的臂膀,連帶後背上的三條眼鏡蛇紋身也跟着抖動着,猙獰的獠牙就像是眼鏡蛇他現在的心情看到了屬於自己的獵物。
“哈薩,看着點他什麼時候能夠出來”眼鏡蛇看了一眼屏幕點一根菸吸了起來。
菸蒂剛剛被眼鏡蛇碾滅在菸灰缸裡,哈薩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大他出來了,而且還在挑釁”
果然才一根菸的功夫,屏幕上就出現了那個黃種人的臉及豎起的中指。
張易陽爬出火海的那一刻看到天上的無人機,藐視的豎起了中指。
就往下一項跑去“飢餓的沼澤”,張易陽知道沼澤會是通過眼鏡蛇僱傭兵的最後一項,說是沼澤其實就是眼鏡蛇故意留下的泥潭,當一個人陷進去的時候千萬不要掙扎,你只會越掙扎陷的越深,三天的考驗時間,不吃、不喝、不能睡覺因爲當你睡着的時候有可能你就會被沼澤吞噬而死。
當初眼鏡蛇設計它的時候就是爲了考慮一個人的意志力及適應能力,眼鏡蛇僱傭兵最擅長的就是叢林作戰,因爲他們比正規軍隊更適合惡劣的作戰環境。
眼鏡蛇拍了下哈薩的肩膀說道“我走了,我的女人都等不及了,這小子希望他能捱到三天以後,三天後我要問問他爲什麼非要加入我們”
訓練場上的僱傭兵們看到沒有了熱鬧看漸漸都散了去,天上的無人機被哈薩調了回去,碩大的訓練場上只剩下張易陽一個人,原本總在人羣中穿梭的他漸漸的有些迷失,有些孤獨,有些感傷。身邊的泥濘漸漸沒到胸前,腳下雖然穿上了軍靴但是惡臭的泥水還是灌進了靴子裡,正一點一點侵蝕着腳下的傷口,張易陽知道三天的時間腳下的傷口肯定會發炎,自己甚至會發燒感染而死。
深夜飢餓的肚子、口乾舌燥的嘴裡不斷在抗議着。蛇島上的氣候深夜是比較寒冷的,張易陽渾身上下開始凍得瑟瑟發抖可就連搓搓手的願望他都不敢實現,心裡除了回憶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他實在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支撐着讓他堅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