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一口氣,慢慢的平靜了下情緒,而隨着這一嚇,孟然的虎勁又被嚇出來了,包裹往肩上一抗,看着地上的充氣娃娃,‘呸’了一口,罵道:“草,難道連鬼也好這口。”
走上樓梯,來到二樓,剛進入門內就感覺到這裡的鬼氣要比第一層濃郁的多,而且煞氣也更厲害,剛進到這裡,孟然忽然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盯着一樣,渾身汗毛炸立,可是轉身掃去,卻沒見到任何東西,四周依然昏濛濛的,這讓他一陣疑惑。
向周圍看去,這裡似乎是一個專辦宴會的場地,面積相當的寬闊,周圍桌子椅子倒了一地,頗爲蕭條。
在大廳的正前方,似乎是主席臺上的位置,上面放着一顆盆栽,枝葉茂密,形狀頗爲奇特,但就是這樣的一顆盆栽,卻吸引了孟然的注意。
“整個樓裡的東西都被陰風吹得七零八落,這顆盆栽倒是巍然不動啊,而且連真皮的沙發都腐朽發爛,你卻生命盎然,難不成你會金鐘罩、鐵布衫不成?!”
齜牙一笑,孟然縱身一躍,桃木劍靈氣逼入,一劍挑向盆栽。
“砰”的一聲,就在桃木劍就要穿破盆栽的瞬間,裡面突然一聲炸響,一團漆黑如墨的鬼氣噴薄涌出,一張鬼臉瞬間幻化成形,張牙舞爪的向猛然撲來。
“小小鬼氣也敢放肆!”大喝一聲,孟然一抖包袱鋪在地上,抓起一把糯米迎着鬼臉撒了上去。
“啊.......”一聲鬼嚎悽慘的充斥在整個大廳,只聽嗤啦嗤啦的一陣爆響,像是油鍋炒豆一般,鬼臉上黑氣翻滾,一時間鬼氣竟然被擊散了不少。
看到鬼臉被一把糯米都折騰的這麼慘,孟然冷笑一聲,得意道:“切,小樣兒的,大蘿蔔坐飛機,你咋能冒充進口大蘋果呢你啊,就這還敢出來害人,早點滾回陰曹地府和泥巴玩去吧。”
那鬼臉似乎還有點靈智,被孟然這麼奚落,沒想到還會發火,牟然的一聲長嚎,再次鬼氣翻騰的朝孟然撲來,鬼氣所過之處,桌椅竟然一瞬間腐爛,化成飛灰。
孟然也被這突然的一幕嚇了一跳,哇叫一聲,跳着躲了過去。
砰
後面的桌子被鬼臉轟的四分五裂,眨眼間被腐蝕的不見蹤影,煞氣可見一斑。鬼臉一擊沒中,虛空一轉,再次撲了過來,模樣十分囂張。
“丫的,你還玩上癮了。”孟然一個懶驢打滾,滾到包袱邊,拿起一個水袋,裡面全部都是黑狗血,對着鬼臉潑了上去。
鬼臉這下可沒在中招,整個鬼氣猛地四分五裂,躲過了黑狗血,看到鬼臉還會這一招,孟然有些驚訝,“原來你丫也不虎啊。”
“大悲天羅,焚陰真火,燒。”孟然臉色一正,抓起一把黃紙,提筆虛空畫符,食指與中指夾着,暗結伏魔手印,眼中猛的神光爆射,符紙一把着了起來,大火呼呼朝鬼臉燒去。
猝及不防,鬼氣再次蒸騰,一聲聲的慘叫從火中傳出,掙扎良久,半死不活的只剩一口氣大小的鬼臉奮力掙扎了出來,接着就朝門外撲去。
“嘿嘿.......逃得好,俺正好順藤摸瓜。”孟然齜着牙一陣冷笑。
鬼臉慌忙逃竄之間,回去看看孟然追來沒有,一看之下,嚇了一跳。那丫咋笑的這麼銀蕩涅,比我哭的都難看,難不成他是想把我嚇死,我了個靠,忒雞*巴*毛陰險了。
這麼一想,鬼臉更是感覺心驚膽顫,腳底冒煙似的向樓上逃去。
孟然收拾了一下包裹跟着追了出去,跑了七八層樓,等追上來時已經是氣喘吁吁,看着眼前的地方,竟然是冷藏室,站在門外都感覺寒氣逼人,而且還有着一股令他都心悸的氣息。
“爸,他在裡面不會是出事了吧,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出來。”酒店外,林曉潔一臉擔心的盯着門口,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實在不行,再等一會他還沒出來我們就報警。”林東成出言安慰道,可是他的心裡其實也是一片焦急。
推開門,孟然走進冷藏室,溫度驟然下降,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可是當擡頭看見前面的情景時,孟然怔住了。
只見他的前面不遠,放着六塊巨大的冰塊,冰塊泛着白氣,上面還躺着六個屍體,五男一女,呈環形擺放着,五個男屍在周圍,一個女子的屍體放在中間,冰塊與冰塊之間還連接着一條繩子,上面粘滿了符紙,隱約可見繩子上流轉着一道道的鬼氣,不停地從各個屍體間遊動,充滿了詭異。
“子母煉屍陣!”孟然大驚失色。
他曾聽醉老頭給他講解過,子母煉屍陣陣法殘酷歹毒,需要抽取一個活女子五道魂魄,然後注入到五具怨屍體內,這樣五具屍體生前的怨氣就會被激活,產生一絲靈智,女子本體爲母,其它男屍爲子,每天子體會出外吸食人的精氣,通過魂魄間的聯繫和陣法,然後生成循環流到母體體內,母體在通過陣法的衍化,不但能生出純淨的鬼氣,還可以鍛鍊屍身,厲害之時,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回想起這段信息,再看那六具屍體,饒是孟然神經大條,虎頭虎腦,也會感到一陣心有餘悸,“這...這也太殘忍了。”
剛剛逃回的鬼臉,在陣法前遊蕩了一圈,而後融入到一具男屍體內,接着,異變陡生,五具男屍竟然齊齊一陣顫動,而後呼的一聲,筆直的站了起來,蒼白的臉,黑色的雙目陡然睜開,唰的看向孟然,獠牙大口一聲鬼嘯,接着便縱身躍起撲了上來,彈跳力相當驚人。
“我操,玩羣毆啊。”孟然怪叫一聲,慌亂的躲了過去。
五個男屍一撲沒中,接着還真如同殭屍一般,伸長了雙手,蹦蹦跳跳的朝孟然抓來,口中長長的獠牙仍咆哮不止。
“叫,叫個毛啊。”孟然桃木劍對準一個男屍的嘴巴插了過去,可沒想到那男屍還真如同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一嘴就咬爛了桃木劍,還嚼巴嚼巴的吞了下去,看的他是目瞪口呆。
一時間,孟然招架不住,只好在冰塊間展開游擊戰,那些男屍沒他靈活,左蹦一下,又蹦一下,五個男屍忙的暈頭轉向,孟然也七上八下,累的夠嗆。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又追了一會兒,五個男屍竟然漸漸形成了包圍之勢,將孟然逼向了女屍的冰塊旁,退不可退,眼睛瞄到女屍,孟然本想搬起來砸出去,可是當他的手按在女屍身上時,那五個男屍卻頓時不動了。
女屍的身體因爲長期冰凍在冰塊上,所以也出奇的冷,孟然按在上面感覺手都要凍僵了,趕忙拿下來搓了搓手,哈着氣,可是眼角卻瞄到那五個男屍頓了一下才撲上來,孟然又想搬起女屍,而當時抓上去之後,那五個男屍又僵在了那裡,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特殊的聯繫一樣。
發現了這奇怪的一幕後,孟然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雙手試着拿起,五個男屍再次向撲上來,又趕緊抓上去,那五個男屍果然又不動了。
確定了之後,孟然忽然看着那五個男屍嘿嘿一笑,“原來是醬紫滴啊。”
而接着,一雙手便是拿起、放下,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
五個男屍則是動一下,僵住,動一下,僵住,再動一下,又僵住......
孟然玩的是不亦樂乎,看着五個男屍一動一停,像是再跳機械舞一般,煞是好玩,可是玩着玩着,孟然的手不知不覺的偏了地方,一把抓去時,竟然抓住了一個‘包’,似乎有那麼一點軟,感覺不對,孟然扭頭一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也僵住了。
那旁邊的五個男屍眼睛也猛然瞪大了起來,圓溜溜的瞧着孟然的那雙手抓着的地方,接着竟然害怕的低聲哀嚎了起來,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兩對山巒上,孟然的一雙大手握的是嚴嚴實實,而女屍的身體也在握着的瞬間,竟然開始慢慢變軟,身體的溫度似乎也不再那麼涼。
昏暗的冷藏室裡,鬼氣森森,陰寒刺骨,一個奇怪的法陣旁,五個白臉黑目的男屍傻眼的站在那裡,害怕的哆嗦着低聲哀鳴,而透亮泛着白氣的冰塊旁,一個傻小夥兩手握着一個女屍的山巒,這是多麼詭異的畫面,多麼驚悚的畫面,又是多麼旖旎的畫面啊。
驀然,毫無徵兆的,一雙眼睛泛着慘綠的幽光刷的睜開,像是一把骨刀直刺人的心房,孟然嚇得尖叫一聲跳了起來,“靠,屍變。”
跳開之後,五個男屍卻並沒撲上去,而是對着女屍低聲的哀鳴,似乎在祈求着什麼,連孟然都能感覺出那種情緒,是害怕。
女屍慢慢的坐起來,相比之下,她的動作要比那五個男屍靈活的多,緩緩的轉過腦袋,慘綠的眼睛盯着五個男屍看了一眼,隨後轉頭看向孟然,那一眼,看的後者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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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什麼看,不就是...摸了你一下嘛,大不了讓你在摸回來不就是了。”孟然怯弱弱的道。
不說還好,一說女屍頓時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驀然一聲尖叫,齜着一嘴慘白的獠牙,五指一把抓向冰塊,噗的一聲,沒想到堅硬如鐵的冰塊,在她的指頭下,竟然脆弱的向豆腐一般,一下子就插了進去,這要是抓在人身上,那會是什麼下場。
女屍一把跳起來,倆手一用力,那巨大重約三四百斤的冰塊,竟然被她一手掀了起來,呼嘯着向孟然砸了過來。
“這妞也太猛了吧。”孟然臉色一變,嚇得一腳跳開,接着虎勁勃發,怒吼一聲,“春風吹,戰鼓擂,人和鬼誰怕誰啊,幹就幹。”
“天雷動,五雷轟頂!”孟然雙手結印,大喝一聲,雙手一推,昏暗的冷藏室竟然猛地爆射出一股電蛇,噼裡啪啦的轟向女屍。
誰知女屍竟然不閃不必,橫衝直撞的迎了上來。
轟
一陣青煙瀰漫滿屋,一股屍臭爆散開來,等煙霧散去,只見女屍此時全身漆黑,頭頂冒煙,只有一雙眼珠子中的眼白,不時的左瞅瞅,右瞧瞧,看見孟然後,竟然仰天咆哮一聲,再次沒事人一般衝了上來。
“草,還真是抗旱、抗澇、抗倒伏啊你,這都電不死你。”孟然一臉的不可思議。
而其他的五個男屍看到女屍暴怒,也立馬展開了對孟然的追殺。
‘嗤啦’一聲,一個不防被抓爛了衣服,看到衣服孟然頓時驚醒,“糟了,忙的一時竟然忘了跟管仲約定好,今晚還要跟他一起去參加什麼飯局呢。”
“既然這樣,不跟你們玩了。”孟然手往後面一摸,一面鏡子被拿了出來,齜着牙一笑,“天靈靈,地靈靈,三清師祖請顯靈,紫霄大帝喚天令,九霄神雷急速行,太上老君動真怒,火龍咆哮吞幽靈.......急急如律令!”
雙手結印,虛空畫符,一道道神秘的符印被孟然按在陰陽鏡上,霎時間,冷藏室內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一道烈光,像是天際的驕陽,從陰陽鏡中噴薄而出,照亮了整個樓頂,隱隱之中帶着轟鳴雷聲,還有着熾烈的滾燙,呼嘯着遮天蔽日,淹沒了整個冷藏室。
酒樓外,等待許久的林家父女,一臉的焦急,實在等不下去了,拿起手機正要報警,可接着便看見一層樓裡爆射出驚天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持續許久才緩緩消失。
“到底發生了什麼.......”林東成震撼的看着樓頂,只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爸,你看,出來了。”
隨着光芒的消逝,沒過多久,酒店的氣氛立刻就開始不一樣了,原本感覺壓抑的酒樓,似乎一瞬間便的透亮了起來。
陽光終於透過玻璃,照亮了整個酒店,一樓的大堂逐漸清晰的映入眼簾,而還有的,是那個渾身狼狽,卻帶着一臉憨笑的身影,孟然。
【兄弟們,現在咱的菊花不是被爆了,而是被穿透了啊,慘不忍睹,分類已經觸目在望,能讓咱們爆回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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