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白宮,奧瑪總統坐在橢圓形的辦公室中,雙手撐着棕色的寬大辦公桌上,臉色陰冷地看着眼前的報告,皺眉不語。
旁邊衆多幕僚真是都是一片沉默,都知曉總統現在的心情相當一般,沒人想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
一旁的白宮幕僚長,看了看周圍那些都默不作聲的傢伙,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出聲道:“總統閣下...”
“皮勒斯?”聽得這聲音,奧瑪擡頭看了看向自己的幕僚長,皺眉道。
“總統閣下,此事我認爲並不值得太過擔憂!”幕僚長緩聲地道:“我想這應該並不是華夏蓄意策劃的事件...因爲我們注意到了這次事件的主角,他並不是屬於華夏高層序列,但他似乎擁有一個相當特殊的身份,而且他的身邊似乎還有家人和小孩,以他的身份,爲了保護他的安全,華夏如此動作並不奇怪;所以根據我們的情報人員分析,應該是突發事件...”
聽得幕僚長的這句話,奧瑪眼睛微微地閃動了一下,沉聲地道:“你的意思是,華夏這次並無主動挑釁的意圖?”
“對...我是這樣認爲的...畢竟這對華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而且還有一定的風險!”幕僚長緩聲地道:“至少…我想不出華夏有任何需要在這個時候,突然要這般的必要…”
奧瑪總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其餘的幕僚們,緩聲地道:“那大家的看法呢?”
聽得總統的問話,這時這諸多的幕僚們,互相對視了兩眼之後,都緩緩點頭;旁邊的國家安全助理賴斯,這時也緩聲出聲,道:“總統閣下,我認同幕僚長的意見…這應該是突發事件…對我國暫時並無影響,唯一需要在意的是,那個被特工帶走的東西…”
見得自己的安全助理也如此的肯定,奧瑪的臉色這時才稍稍地好看了幾分,輕輕地鬆了口氣之後,沉聲地道:“要求情報部門繼續跟進此事,如果有任何的異常情況,立刻彙報!至於被帶走的那個東西,能夠弄回來就弄回來,但不要在此事上再太過激怒對方!”
“是…”
衆人這時也都跟着鬆了口氣,對於那個日益崛起的東方大國,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希望突然出現異動;只要不是對方刻意冒出來展現拳頭的話,那麼此事還好說;如果真是對方蓄意安排,那麼說不定最近對方就有什麼大動作;
這纔是大家最擔心,現在既然沒有,那麼關於那個所謂的秘密技術,這些政客們並不是太過擔憂;米國的秘密技術多了去了,這少一兩樣他們一點也都不在乎。
在無數衛星和目光的關注之下,江源的這架灣流商務機終於在金陵機場緩緩降下,外聯部早已經安排了人在機場迎接。
被擡下飛機來的鐵軍,看着這周圍那熟悉的黃色面孔和情切的話語,一陣的感慨涌上心頭,原本他還以爲自己這次回不來了;但現在不單是順利完成任務,而且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國家,依然讓他激動不已。
江源將那個自己一直代爲保管的吊墜交給鐵軍,笑着道:“好了,這個東西還是你自己拿着…我的人會送你去金陵軍區,安心休息,過一個把禮拜,你就能完全恢復了!”
“江…江上校,謝謝您!”對於江源現在的身份依然弄不清楚的鐵軍,這個時候也只能是這般的稱呼了;
江源笑着揮了揮手:“不用謝,安心修養吧…”
看着這個抱着小孩,領着一家人緩步離去的挺拔身影,鐵軍的眼中的感慨之色卻是愈發的濃郁了;在這飛機上的幾個小時,他也基本上弄清楚了大致的情況;爲了保證自己不落在對方手中,國家竟然動用了兩個潛艇編隊和一個驅逐艦編隊直接威脅希臘方面,甚至連遼寧號航母都出動了…
而鐵軍很清楚,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堅持要保住自己,上頭絕對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甚至冒着可能直接挑起戰爭的風險,動用這麼大的力量來救自己。
而這一切,說是救自己,不如說是因爲眼前這個年輕人…
對於江源,他了解的並不多,但他卻是發現,以他的經驗竟然完全分析不出這個年輕人現在的真正身份了。
不過作爲一名精銳的特工,他也知曉,這不該自己問的東西,絕對不要問…
所以,他會將這些東西深深的藏在心裡,但卻是也會永遠記得這個年輕人,還有這一天。
徐啓柳微皺着眉頭一臉無奈之色地看着對面的江源,惱火地道:“你這個傢伙,就不能收斂一點麼?怎麼不管到了那裡,都能惹出事來?而且一惹還是這麼大的事?”
江源聳了聳肩,眼中滿是無辜之色,道:“院長…情況你也應該已經清楚了,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能見死不救麼?我以前也是做這行的,知道這些人的苦,我若是不救他,估摸我以後晚上只怕都會睡不着覺了。”
瞧着江源這一臉無辜的表情,徐啓柳這也只能是又狠狠地瞪了江源一眼之後,這才嘆了口氣,道:“行了行了…我也知道跟你說這些一點用都沒有!”
“這次讓你趕回來,你知道是什麼事了吧?”
江源點了點頭,兩條好看的眉毛輕輕地皺了皺,道:“我知道,李元彬要回院裡來探友…”
“知道就好…不管怎麼樣,現在算起來,院裡和他最親近的,其實就屬你了…所以這事你一點都不能輕忽,你到時候給我認真點…”徐啓柳一臉的嚴肅,說完這句話之後,臉上卻是又冒出了一絲惆悵,嘆氣道:“其實,我以前跟元彬醫師,關係算是相當好,但卻是沒有想到…這二十多年過去,只怕再見之時,卻是已經完全沒有以前那般的…”
說到這裡,徐啓柳又頓了頓,看着江源,認真地道:“其實院裡這些人,基本上都跟他已經生疏了…就算沒有生疏,也有了隔閡,有些東西必須要你去溝通,你明白嗎?”
“明白…”江源聳了聳肩,一臉的鬱悶和無奈,其實說起來,他一點都不喜歡跟那個老傢伙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