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小心地在供桌上倒上三杯酒,看着跪在一旁的寶貝孫兒,這不禁地是老淚縱橫,只是生怕孫兒看見,趕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抽了三根檀香,小心地點燃之後,捧着肅聲禱告道:“第三十五弟子江清明領第三十七代弟子江源,感謝祖師爺的護佑,讓小孫江源平安歸來,使弟子我祖孫得以團聚;今第三十七代弟子江源親獵得野物,特向祖師供獻貢品,謝祖師護佑之恩...”
說罷,將手頭的一束清香插入香爐之中,然後跪拜在地,領着江源向祖師爺神像磕頭。
對於從小跪拜的祖師爺,江源還是極爲誠心,畢竟這江家流傳數百年,靠的都是祖師爺流傳下來的醫術,可以說是活人無數,甚至到如今如此發達的科技時代,江源靠着從小跟老爺子學會的那些接骨治傷手法醫術,都能在這幾年中的經歷中獨樹一幟,被無數人推崇,可謂是相當的神奇。
對於能留下如此精湛醫術的祖師爺,江源更是敬佩無比,所以他甚至誠心地向祖師爺的神像磕頭謝恩。
隨着江源斂氣靜神地磕頭,這時江源左邊胳膊處的那個淺淺的紋身,突然卻是再次極有規律的閃亮了起來,一股莫名的訊息冒出:“發現異種附着型精神能量源,蘊含大量訊息,有利九尾第一尾恢復,嘗試接觸吸收...”
隨着這股莫名的訊息傳出,江源左邊胳膊處那個紋身突然快速地閃爍了起來,而江源這瞬間之間,卻是覺得頭猛地一暈,似乎腦海之中一下被抽空了一般,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但是還好這種頭暈只是維持了短短的一瞬間,那種被抽空的感覺突然消失一空,然後同時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眉心之處涌入,霎時之間人卻是有些怪異的飄飄然了起來。
“嗯?難道是磕頭時頸椎壓迫了頸動脈血管,導致腦缺血引起頭暈?”江源微皺着眉頭晃了晃腦袋,帶着一絲疑惑,然後隨着旁邊的老爺子繼續磕頭,這第磕第二次頭他便小心多了,不過似乎他有些多慮了,雖然也是低頭,但是剛纔的那種頭暈感,完全沒有絲毫出現,就連那種鬼阿姨的飄飄然感覺也消失了。
這磕完三次頭,一點異常感覺都沒有了的江源隨着老爺子站起來,便也沒有再注意這個了,只是跟着爺爺燒了些紙錢,又將三杯酒倒在了火缸裡之後,才端着三碗菜去到小餐桌上,開始吃起晚飯來。
有許久沒有吃過的新鮮兔肉佐餐,加上還有爽口的青菜以及中午的鮮美雞湯,江源這又連連地扒下去幾碗飯,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
幫着老爺子將碗筷洗清乾淨之後,又看了一會家中的那臺老式黑白電視機,江源漸漸地覺得有些累了,便早早地回房睡了。
只是,這剛一躺倒牀上,合上眼,江源便覺得整個人漸漸地往下一沉,然後便迷迷糊糊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異種精神能量分析開始...”
“精神能量源所含訊息分析完成,包括藥物部、方劑部、脈學部...精神能量吸收開始,藥物部啓動,並根據分析集中能量選擇性強化五識之鼻識!”
江源迷迷糊糊地聽到這麼一句話,然後漸漸地開始覺得鼻頭髮癢,同時眼前便開始緩緩地亮了起來,一幕又一幕的場景開始如同電影一般地從眼前掠過...
一個古裝的老者,這時正拿着一把小藥鋤頭行走在鬱鬱蔥蔥的山間,不時地四處張望,而且鼻翼之間不時聳動,突然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般,然後轉頭向右前方走去,前進數十步之後,小心地扒開幾叢小樹,露出了裡邊一株高約一尺,有着幾片對生葉的怪異小草。
然後江源的耳邊似有若無地又響起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龍膽草...別名陵遊、草龍膽、四葉膽...性喜潮溼涼爽氣候,野生於山區、坡地...性味苦,澀,大寒,無毒。清熱燥溼、瀉肝定驚;主治骨間寒熱、驚病邪氣,繼絕傷,定五臟,殺蟲毒...”
看着這位老者小心地用藥鋤將龍膽草挖下放入藥簍中,又繼續前走,走到一片山林之中,似乎又若所發現,隨着老者走近,前方有一小樹,樹上結有淡黃怪異果實數枚。
“山梔子...別名木丹、鮮支、卮子、越桃...常生於低山溫暖的疏林中或荒坡、溝旁、路邊...性味苦,寒...清熱瀉火涼血;主治:熱病心煩、肝火目赤、頭痛、溼熱黃疳、淋證、血痢尿血、口舌生瘡、瘡瘍腫毒、扭傷腫痛...”
如此般的,翻來覆去,老者不時行走,採藥,並同時默唸那藥物名字類別以及功效等,聽得江源頭暈腦脹,但是這些藥物的大小、形狀、模樣、氣味以及相關資料等被這老者帶着看過、聞過、甚至念過一遍之後,似乎有如同完全地被他記住了一般,滿腦海裡都是這些熟悉或不熟悉,認識或不認識的各種藥物資料...
而此時,在黑暗之中,江源左肩處的那個紋身,這時卻是在隱隱地不停閃爍着,而且那原本幾乎不可見的紋身似乎也越來越清晰了...
清晨五時半,依然還在睡夢中被那古裝老者的聲音揉虐的江源,迷迷糊糊中似乎又聽得一句:“機體將在三十分鐘後甦醒,精神能量分析吸收暫停,鼻識一級強化完畢,目前共計吸收相關藥物類訊息共三百八十三條,剩餘精神能量分析將在下次宿主機體陷入休眠時繼續進行...”
已經養成了早起習慣的江源,在生物鐘的作用下,在六點時,很是有些頭暈腦脹地準時醒來,只記得昨夜似乎做了一整夜的夢,這滿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但是卻又偏偏記不太清楚夢裡的詳細情況,只是隱約記得,似乎夢裡有個老頭,正在採藥,還不時念叨一些七七八八的藥物藥性之類的東西。
鬱悶地摸了摸額頭,江源只當是自己昨天白天一直想着採藥的事,這才日有所思也有所夢,當下穿上衣服起了牀,又到院子裡練了一回五禽戲之後,這才覺得頭腦逐漸清醒了起來。
這時老爺子也起來了,穿着一身短褂,笑眯眯地也如同江源一般,練起了一趟同樣的動作,只是老爺子練起這套動作來,雖然聲勢沒有江源那麼猛,但是真沉穩氣勢卻是更足了幾分,而且動作之間更是流暢,看得一旁的江源是羨慕不已。
瞧得寶貝孫兒這模樣,老爺子練完一趟,收功後笑道:“你這小子,急什麼,以你現在的架勢已經有幾分火候了,等你再練得十來年,到時候差不多就能達到我這樣的程度了;所謂欲速者不達,你可要記得!”
“嘿嘿...”江源乾笑着摸着腦袋點着頭,對於老爺子這一套古五禽戲的火候,他還真是有些羨慕;以前他還對這套古五禽戲不怎麼在意,總認爲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實在是難看,如果不是老爺子逼着練,他纔不會堅持。
但是後來莫名其妙地加入了那個名爲“孤狼”的隊伍之後,他才逐漸的意識到了這套從小爺爺逼着他練的健身古法,是多麼的有用。
剛開始加入隊伍,在爬山涉水、趕路追蹤之間,他豁出全力,還需要隊裡的其他人幫助和等待,才能勉強跟上隊伍。而且第二天清晨睡醒時,全身痠軟疼痛,根本動都動不了;
但是突然想起小時候有次跟着爺爺進老林子,爬了一整天之後,第二天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但是當時被老爺子逼着起牀練了幾趟五禽戲之後,便漸漸的痠軟全消,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所以,爲了不拖累隊伍,江源強撐着爬起牀,在營地外練了半個小時的五禽戲,結果果然全身痠痛大減,勉強地自己又跟上了隊伍,沒有拖隊伍的後腿,這讓原本都安排好了人揹他的隊長都大吃一驚。
這此後如此般地天天高強度的運動之後,又反覆地練習五禽戲,然後隊裡配備的高能補給食品都由隊長特批,被他一人吃光了,不到短短三個月,他的體能基本上已經跟上了隊內的平均標準了。
同時他也由一個單純的隨隊醫生,快速地成長起來,最後得到了所有隊員的承認,成爲隊伍中一個或不可缺的重要成員。
而在這期間,他也發現,隨着五禽戲的越來越純熟,練習起來,對於身體的好處也越來越多;
所以,江源很羨慕老爺子現在的五禽戲火候,老爺子這些年堅持練習五禽戲,三年之前,他離開時,老爺子乃是年近七十的人物,卻是依然如同四五十歲的人一般,這三年若不是因爲遭受自己失蹤的打擊,也不會短短千餘個日子,就這麼蒼老了十幾歲。
不過江源相信,只要老爺子現在堅持練習,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定然還能白髮復青,重回當年的狀態。
爺倆練了一陣的五禽戲,這時院門又被敲響了,江源走過去打開院門,卻是見得是小雨這妮子端着兩個碗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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