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質詢會參加的人數並不多,但卻是相當的正式,除了院委會成員,以及幾位主要部門的負責人之外,就是兩位從燕京趕回來的兩位外院先生雲理和張子夫。
這次的質詢大會依然是在小會議室中,半圓形的會議桌前,徐啓柳天醫師坐在中間,左側是監察部劉木陽,右側是胡光洋長老同志;然後其餘院委會成員一字排開,端坐於兩側。
江源坐在中間的一個椅子上,很有些受審的感覺;不過江源倒是習慣了,在這衆人矚目之下,一點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唯一讓他覺得不太舒服的是,會議室中間的濟世鼎離他有些遠…
自從上次和這玩意睡了幾天之後,他就覺得靠着這玩意挺舒服心裡挺安定的,眼下在這衆目關注之下,雖然並不在意,但在這種感覺要一個人對抗全世界的情況下,如果有個東西可以讓他心裡安定,他還是挺在意的。
“好吧…現在人員已經到齊,那麼質詢會現在就正式開始…”劉木陽看了看四周,然後又看了下胡光洋,見得胡光洋輕輕頜首之後,便看向江源,道:“江源實習醫士,針對“濟世鼎事件”,現在我們進行第二次質詢會,此次質詢會將由長老院胡光洋次席長老代表長老院進行,請問江源實習醫士,你對此有意見嗎?”
“沒有意見…”江源輕輕地靠在椅背之上,臉上帶着些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身爲被質詢人的自覺;這周圍的諸人看着一個個心頭都覺得怪異至極,這樣的陣勢,別說是江源,這就算是換成這任何一個非院委會成員,做到這裡,都不會輕鬆。
就連徐啓柳天醫師和羅天明老醫師,看着江源這模樣,兩人心頭都覺得怪異,實在是不清楚這小子到底依仗的是什麼。
旁邊的朱世陽看的江源這模樣,這心頭無由來地便是一股無名火冒出,這立馬地便出聲呵斥道:“江源…你給我態度端正一點!”
“呃…”朱世陽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心頭齊齊地冒出了一絲古怪之意,然後看向江源。
“端正?”看着一臉怒火瞪着自家的朱世陽,江源微微地皺了皺眉頭,淡聲地道:“朱世陽天醫師,請您根據我院條例,指出我何處態度不端正?”
“你…”被江源這麼一問,朱世陽臉上怒火再次一冒,但卻發現,自家根本找不出合適的言語和理由來。
看着朱世陽那一臉被尿憋住的表情,江源的表情卻是一肅,繼續問道:“請問朱世陽天醫師,我是衣着不嚴謹?還是言語輕佻?還是不尊重上級?還是我有會場嬉笑?請指正!”
“你…”看着江源這驟然嚴肅起來的表情,又見得那朱世陽老臉漲紅,簡直要吐血的模樣,旁邊的院委會成員們都很是同情地看了朱世陽天醫師一眼,首先你還可以覺得江源某些方面不夠嚴肅,但眼下誰都挑不出江源任何毛病來。
不過這時諸人也真正地瞭解到了江源現在的狀態,這小子原來是真的不怕,那是一點緊張的心思都沒有。不過,這時也沒有人想出面再訓斥江源,畢竟誰都知道,這回是長老院那邊來挑刺,除了朱世陽之外,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壓江源,就算是想的也不敢這個時候出頭,這時候能夠發話的除了徐院長便只有負責監察部和主持質詢會的劉木陽了;
旁邊的劉木陽這時也看不下去了,這堂堂一個天醫師、院委會成員,被江源逼成這樣,這面子上大家也過不去,更別說還有一個胡光洋長老在這裡,甭讓人看了笑話。
當下這清咳了一聲,便沉聲道:“好了,肅靜…時間寶貴,現在請胡院長開始進行質詢…”
“嗯...好!”胡光洋這時臉色也有些難看,朱世陽身爲天醫師,江源這廝都這般毫無顧忌,看來這次不抓死某些東西,這小子還真是會翻了天去。
“咳…”胡光洋這面容一肅,乾咳了一聲,正要開腔,卻見得江源突然站起身來;
這剛鬆了口氣的諸人,這時臉色都又是一僵,盯着江源,不知道江源這又打算做什麼;胡光洋張着嘴巴,愣愣地看着江源起身往前兩步,抱起那放在會議室中間的大鼎,然後又退後兩步,放到自家的椅子旁,再坐下。
雖然江源坐下了,但這場中一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坐回座位上的江源和他身邊的濟世鼎,看着江源一手搭在那濟世鼎的鼎耳上,然後回覆首先那淡定的表情,看着衆人點了點頭。
瞧着江源的動作,最先回過神來的劉木陽天醫師那是哭笑不得,這見得胡光洋長老臉色驟然間又陰沉了下來,生怕又惹出什麼亂子,這趕緊地道:“那個胡院長…請繼續吧,繼續吧…”
胡光洋臉色青黑,想出聲,但這一時之間卻是又找不出合適的言語,而且知曉就算是訓斥眼前這傢伙,這傢伙只怕是也不在意的,當下輕吐了口氣,然後緩聲地道:“好…現在開始進行質詢…”
“江源…關於二十六曰的濟世鼎事件,我現在需要你做一個完全的闡述!”胡光洋也沒有在囉嗦什麼,直接進入正題,對着江源寒聲問道。
江源也不以爲意,一手把玩着大鼎鼎耳,一邊隨意地將整個過程言語了出來,反正也沒什麼可隱瞞了,該說的以前都說過;當然…除了大鼎認主的那一段。
胡光洋倒是聽得仔細,待得江源說完之後,這眼中便多了幾分的寒意,臉色一變,便寒聲地道:“這麼說來,你確實是與古門勾結?”
“勾結?”江源淡笑了笑,道:“胡長老,勾結這兩字不準確,準確來說只是合作而已!”
“合作?你可知本院向來與古門,乃是上千年的宿敵,你與古門合作,難道不是勾結?”胡光洋看着江源冷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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