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莫名的情緒,大巫師們互相驚恐地對視了一眼,而後又看了看旁邊那已經是滿眼不可置信,而且臉上滿是死灰之色的祖靈祭司,心頭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對方一個年輕的東方人,身上竟然有神獸之魂,而且還能使用獸神鉢,讓祖靈們產生如此的變化。
這麼說來似乎唯有一個可能纔會是這樣…
這時,場中已經再有變化,衆大巫師們眼睜睜地看着,那些朝着江源跪伏在地的祖靈們,突然隨着江源將手中的獸神鉢,稍稍傾斜,一個個突然化作一道異光,落入那獸神鉢中去,再也不見…
衆大巫師們臉色再次一白,他們已經感覺到,自己與侍奉了多年的祖靈,已經完全失去了聯繫;自己再沒有任何辦法感應到祖靈的存在了;這是自從他們開始修煉巫術,侍奉祖靈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沒有辦法感應祖靈,就等於是沒有辦法請祖靈附體,而基於祖靈附體才能使用的各種能力,也將無法施展。
失去了祖靈,對於巫師部落的每一個巫師來說,這都是致命的打擊;沒有了祖靈的力量,巫師們便等於失去了力量之源;而甚至巫師部落也將因此而完全淪落…
感覺着自己那沒有祖靈之力支撐的身軀,是那般的虛弱,衆大巫師們只覺得一股絕望之意由心頭猛地涌出;如果這樣下去,他們就完了,巫師部落也完了…
“難道獸神真的已經拋棄了自己等人麼?”衆大巫師們這時都帶着絕望之色,看向中間同樣失去了祖靈的祖靈祭司,希望這位大祭司閣下能夠有些辦法來挽救這一切…
祖靈祭司這時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看着站在中間的江源,面容陰晴不定;這見得衆大巫師們,滿心驚懼和希冀地朝着自己望來,突然一咬牙。朝着江源拜服在地…
“祖靈殿大祭司莫拉,拜見獸神使者…”
看着祖靈祭司恭恭敬敬、五體投地地向着那邊那個散發着無限威嚴的年輕人跪拜臣服,稱這位年輕人爲獸神使者,衆大巫師們一陣面面相覷之後,終於也拋下了眼中的迷茫和猶豫,紛紛跪伏下去,大聲拜見獸神使者。
是的,除了對方真的是獸神使者之外,似乎再無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雖然對方是個東方人,而且還是那個華夏天醫院的人。但現在什麼都掌握在對方手中,所有的祖靈都被他掌控,已經是任對方宰割了;似乎已經沒有比現在更壞的情況了。
若對方接受這個獸神使者的名頭,那麼總還是有轉寰餘地的…
事情的轉折實在是來得太突然,突然得讓所有關注這邊情況的人,基本上都看得是傻愣愣的。
天醫院院委會小會議室中,這時一片死寂,一張張臉孔之上,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衛星影像上顯示的並不是太清楚。他們唯一能看到的是,原本那火爆對峙,一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場景,瞬間變成了眼前的這副模樣…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衆院委會成員們。腦海中,眼神中,滿是這樣的疑問…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轉的太慢了,怎麼好像跟不上事件發展的速度了…看着畫面上。那個接受着實力和權力不下雨自己等人的祖靈祭司和大巫師們朝拜的年輕身影,不少人都暗暗感嘆:“難道我們真是老了麼?”
江文波率領着大隊人馬,跑過來支援自己兒子的時候。看到這個場面,那也是當場醉了…
他的感受可比遠遠看着不清晰衛星畫面的天醫院院委會成員要直接、複雜多了;抱着一顆愧疚補償的心,準備全力去支援營救自家被人包圍的兒子,結果跑過來,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個場面;
兒子自家一個人,打得眼前無數在他看來都極爲強大的敵人,一個個伏地求饒,請求寬容,根本無需他這個當老子的出手幫忙。
看到眼前這場景,江文波在震驚和驕傲的同時,突然感覺有着一點淡淡的憂傷…這就是自己的兒子,一個二十多年來,沒有父母陪伴和幫助,努力走到現在的兒子…
看着這滿地跪着大呼的大巫師們,江源只是稍稍地遲疑了一下,便笑了起來;
坐在飛機上的江源,看着對面坐着一直對着自己傻笑的兩個花烏雞,只覺得自己真是腦洞大開…這還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帶兩個土著回國去;雖然嚴詞拒絕,但巫師部落還是將兩人派了過來;當然,拒絕並不是沒有用處的,這若是不拒絕,起碼有十個大巫師打着隨侍獸神使者的旗號,要跟過來。
以“隨侍獸神使者名義”死皮賴臉跟過來的波拉古大巫師和擴擴古大巫師兩人,這時心裡頭可是樂開了花,這獸神鉢可是在使者手裡,跟在他身邊,不單是就算離開了非洲,祖靈之力也不會有任何的衰退,而且在獸神鉢的影響之下,祖靈還將獲得大幅的神力增長;這次好不容易打敗了那麼多競爭對手,跟過來,實在是賺大了。
雖然不太喜歡看這連個滿頭羽毛,一身漆黑的傢伙坐在自己面前討好地傻笑,但江源也只能是忍了,他如何不曉得巫師部落派人跟着自己的目的?生怕自己拿了獸神鉢就不回來了,雖說這種機率並不太大…
只是江源也需要這麼兩個人跟着,這次回國,在院裡或許將會遇到前所未有的麻煩;至少,他相信…朱世陽現在應該就等着自己回到院裡,立馬就會拿自家那便宜老子的事情對着自己開炮。
至於其他院委會成員,除了老師,大概沒有任何人會堅定的支持自己,就算是院長,只怕在這個問題之上也不太可能力保自己。
巫師部落雖然向來對其他洲和國家沒有什麼太大影響力,但畢竟是一個力量絲毫不遜於天醫院的龐大存在;而有巫師部落在自己身後,那麼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話語權,將會得到大大的加強,就算是院委會想要限制自己什麼,也不得不忌諱自己現在的身份…
在目前的情況之下,不想脫離天醫院,又不想不受控於人,那麼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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