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天君也不過如此!”
那金色人影正在冷笑,墜落的張均忽然又停穩了,沒事人一樣地冷笑着對那人影道。其實那道詛咒的威力是很大的,一般的天師中了這道詛咒,也只有死路一條。只是對方哪裡知道,張均身體裡面還有一道更爲兇惡的詛咒,神明的詛咒。那神明的詛咒已然把張均的身體,當成了它的老巢,豈容其他的詛咒進入其中?
因此,金色人影施展的詛咒才一進入張均體內,尚沒來得及發揮出全部的威力,就被一道黃光攆上,一口給吞噬了。那黃光吞了天君詛咒之後,明顯又強了一線,得意洋洋地退了回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連那大羅天君都沒能看出什麼,不禁大吃一驚,喝道:“小輩,你用什麼存了本天君的詛咒?這詛咒可是本天君從異位面採集而來的,便是順天君受了都要重傷!”
張均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大羅天君,等本天子成就天君之後,第一個上門滅了你!”說完,他扭頭繼續跑,把那大羅天君投影氣得哇哇大叫。
張均如此囂張倒不是自大到敢於挑釁大羅天君。其實他早看出⊙■來了,這個所謂的大羅天君只是一道投影罷了,而對方的本尊必然存在於某個異位面之中。在主位面這一畝三分地上,異位面的大羅天君哪怕再強,也不敢發揮出全部實力。對方能發揮出的最強實力,也就介於天師與順天君之間,他倒也不怕。
果然,那大羅天君的投影雖然憤怒無比,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可也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吃煙,沒辦法立刻追上他。
就這樣,一羣高手在後面猛追,張均則冷笑着邊逃邊罵:“一羣無恥之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聚衆搶劫,還有沒有王法天理?”
聽了這話,衆人差點氣得暈過去,明明是你搶先一步拿了寶貝好不好,我們怎麼是搶劫了?那殺戮天師吼道:“快追,一定要弄死他!”
張均一路逃下去,並非是沒頭蒼蠅般,而是有選擇地把後面的人往那死亡禁地裡帶。這片死亡禁地,他曾來過幾次,禁地的草藥幾乎被他採光了,剩下的已然不多了。
一進入禁地範圍,那大羅天君的投影就停了下來,逡巡不前,似乎很猶豫的樣子。而殺戮天師等人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一個個驚疑不定,狠狠地瞪着張均。
張均停下來,抱着膀子道:“諸位怎麼不追了?我家就在裡面,不如咱們進去喝喝茶聊聊天可好?”
那叫霓裳的女青年低聲道:“大家小心,這個人故意把我們引入生命禁地。這個禁地的名頭我聽說過,名叫隕落血域!據說上古時代,曾有神明隕落於此,以至於這片區域受到了詛咒,極端的威脅。每隔一段時間,禁地中就會發出一種奪命光波。在光波的掃蕩之下,不拘什麼樣的強者,都難逃一死!”
“好惡毒的傢伙,在居然想借助那奪命光波,把我們一網打盡!”胖天師咒罵道,“一定不能放過他!”
發狠歸發狠,然而這些人終究還是不敢繼續追下去了,因爲誰都沒把握擋得住那奪命光波。於是不由自主地,他們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大羅天君的投影,那人影似乎明白衆人的意思,冷哼一聲,道:“本天君的本尊距離此處無比遙遠,投影的時間有限,今日就饒那小輩一命,來日定斬不饒!”
說完,金色人影就漸漸地變淡了。對方的這一選擇,讓殺戮天師等人臉色都難看起來,沒想到堂堂的大羅天君居然打起了退堂鼓,這下可怎麼辦?
張均就停在生命禁區外圍,沒再繼續深入,笑道:“諸位,你們真的不進來嗎?我身上可是有不少寶貝的,難道你們不想與我共同觀賞嗎?”
說着,他還拿出一枚先天寶符給他們看。這寶符能夠提升一個人的氣運,珍貴無比,可以說多少靈晶都不可能買到。寶符一出,殺戮天師等人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搶奪,可他們偏偏不能動。
張均嘆了口氣,收起了寶符,道:“看來你們對這些寶貝沒興趣,既然如此,咱們後會有期,再見。”說完他擺擺手,一晃就衝進了生命禁地的深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殺戮天君怒道:“他能進,我們也能進,你們去不去?”
在場的人高手如雲,算上殺戮天師等人,光天師就有十幾位,天子更是多達百人。這麼多高手都被張均耍得團團轉,內心是非常惱火的,一聽殺戮天師願意帶頭,紛紛道:“進!一定要殺了他,奪回寶貝!”
卻說張均離開神明迷宮之後,宗元就開始煉化迷宮,有天意的加持,煉化的過程很輕鬆,大約三五個呼吸就成功了。只見整個迷宮都微微震動起來,然後升空而起,最後縮小成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落入他的手中。
把盒子拿好之後,宗元自語道:“不知道老爸怎樣了,不過我先回小世界好了。”說完,他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就在大諸山的某座山巔之上,那黃尚不知何時出現了,他凝視着神明寶藏的方向,冷笑道:“這個張均果然是膽大包天,真的就敢一個人去奪寶藏,而且還真被他辦成了。”
在黃尚的身後,跪着一名修士,若是張均在此,一定會認出此修士正是那凌天侯。凌天侯此時變得恭敬無比,像個奴才一般,道:“張均行事向來如此,天不怕地不怕,這一路走來,得罪了無數強大勢力,可他一直活得好好的。”
“但這次不一樣了。”黃尚冷笑道,“被我引來的這些人,無一不是大氣運者,與他們作對,絕對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但屬下依然覺得此事太過冒險,張均獲得了神明的寶藏,實力會更加強橫。原本我也想拉他進入組織,誰知此人根本就是不可能控制的人物。屬下以爲,應該儘早將之除掉纔對。”凌天侯道。
黃尚哼了一聲,道:“你一個奴才知道什麼?我如此佈置,是要讓張均直接對抗百族,從而給我們的主人留出足夠的發展空間。這天下之大,無數的俊傑英雄,都只是我們的棋子而已。只要走得好,每一枚棋子都將爲我們服務,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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