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祥金不知道葉凡給他灌的什麼東西,東西很少,好像是粉末類的東西,進入口腔後,迅速的消失了,隨後感覺骨頭髮癢,就好像無數的螞蟻在骨頭上爬一樣,這種癢法和皮膚癢癢不同,皮膚癢了可以撓撓,但是骨頭撓不到,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癢癢,讓人難以承受。
隨後,癢癢感逐漸的減弱,變成了酥麻感,骨頭好像軟掉了一樣,這種感覺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緊接着,張祥金無力的坐在地上,這還是因爲他武功比較差,麻骨散量少的情況下,不然,他現在就跟爛泥一樣了。
“你你給我吃的是麻骨散。”張祥金滿臉驚恐的望着葉凡,在張羅天煉製麻骨散的時候,他有些耳聞,當時還不相信,這東西竟然如此厲害,沒想到現在竟然親身感受到了,厲害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葉凡淡淡的說道:“你不是說解藥在張羅天那邊嗎?你現在回去治好了,再拿着解藥來找我,好了,你們可以滾蛋了。”說完,葉凡擺擺手,已經趕過來的僕人抄傢伙開始趕人,最近一段時間,寧靜的王府都快成菜市場了,隔三差五就有來搗亂的,僕人早就憋着氣了,專門買了一批警棍。
張祥金的保鏢還想反抗,擺出一副動手的架勢,然後對着張祥金說道“老闆,要不要讓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說話間,張祥金的眼神落在了葉凡的身上,他有些不服氣,剛纔葉凡抓碎了另外一個保鏢的拳頭,他不相信是真的,他認爲自己的同伴是裝的。
受過正規訓練的他,見識過不少的高手,但是從來沒見過可以做到這一點的。正好,他也趁這個機會露露臉,爭取給張祥金留一個好印象。
這個時候還有勇氣站出來,還真是忠心耿耿,估計也有點實力,不然怎麼敢這麼牛逼呢?想到這,張祥金點點頭,說道:“你有把握嗎?”
“老闆,您就放心吧,收拾一個毛頭小子,還是很輕鬆的。”保鏢嘿嘿的笑道,還扭頭看了看被葉凡踢暈的同伴,不屑的笑了笑,太不禁打了,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收拾不了,真他孃的菜。
葉凡搖搖頭,這個世界上腦殘還是很多的,尤其是自以爲是的腦殘,看來只能廢點時間,踢一腳了。
保鏢嘚瑟的拿出了一枚電擊棒,大白天的也能看到電棒上捧噼裡啪啦的電火花,十分的駭人,給人一種很強的心理壓力,一旦被這東西擊中,當場就得趴下,攻擊力很強大。“小夥子,來,看看你抗不抗電。”保鏢嘚瑟道。
葉凡猛的衝到近前,一腳就把保鏢踹趴下了,然後撿起電棒,在保鏢崩潰的眼神下丟了過去
“把他們全都拖出去,送到警察局,就說他們故意上門鬧事,滋擾民宅。”葉凡對着僕人們說道,然後拎起張祥金的皮包,拿着進了百草齋。
除了百萬的支票外,最貴重的就是兩顆長白山人蔘了,估計已經有近百年的歷史了,個頭很大,藥用價值很高,正好給王神醫補補身子。“真希望他們以後多來幾次,能賺不少錢。”葉凡一邊檢查人蔘,一邊小聲的嘟囔道。
幫助收拾房間的僕人差點崩潰了,自家少爺這是打算改行做土匪吧,不過真的來這麼幾回,確實能賺錢,僕人十分認真的想到。
大管家開門走出來,來到了大廳內,見到葉凡正在擺弄人蔘,笑着說道“少爺,你想的還真周到,知道老爺需要補身體,我現在就安排人做藥膳。”說完,大管家走過裡,拿起一根人蔘,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不由的一驚。
俗話說,人蔘不過八兩,古代,十六兩一斤,不過八兩就是不過半斤,經常說的半斤八兩就是這麼來的,而人蔘,之所以不過八兩,是因爲傳說,一旦人蔘超過八兩,就幻化人形了,就跑了。
大管家手中拿着的人蔘,按照現在的重量單位,大概有四兩多,接近半斤了,屬於上品了,而且鬍鬚比較多,這意味着,挖掘的時候十分講究,目前市場價至少百萬,而且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少爺,你哪裡買到的?這東西很珍貴,難不成您最近發財了?”大管家驚訝的說道。
葉凡將百萬的支票遞給大管家,說道:“趁着現在對方還發現,趕緊安排人去取錢,時間久了,可能就被對方給作廢了。”現在張祥金等人被送到警察局了,就算不判刑,一時半會也回不去,所以張羅天還不知道情況,支票還是有效的。如果張羅天知道了這裡的情況,一旦掛失了支票,就沒辦法取錢了。
大管家見到百萬的支票,又嚇了一跳,就這麼會的功夫,少爺就弄了兩支珍貴的人蔘,還有百萬的支票,上面的名字好像是張羅天。大管家安排僕人去取錢,然後疑惑的望着葉凡,說道:“少爺,張羅天來過了?”
葉凡將剛纔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大管家這才恍然大悟,說道“這個張羅天還真是捨得下血本,不過這東西對他來說九牛一毛。”
雖說葉凡現在已經和張羅天結仇了,但是對張羅天還真沒什麼瞭解,於是問道:“大管家,和我說說張羅天吧,估計以後我會經常和他打交道的。”
大管家放下人蔘,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交給僕人拿到廚房做藥膳,吩咐完後,對着葉凡說道:“少爺,張羅天是上次來挑戰的張豐碩的師兄,醫術還算高明,可惜,張羅天和張豐碩一個德行,只認錢,不認人。”
大管家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道:“張羅天有三不治,沒錢不治,沒權不治、沒地位不治。這三不治,可見張羅天的醫德如何,可惜了一身的醫術。”說到這,大管家臉色有些失落,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救死扶傷,普濟百姓,才能真正的體現價值,而是一味的追求名利,張羅天已經迷失了方向,失去了醫德。
“少爺,錢是必備的東西,但是不是萬能的,這一點您一定要記住。”大管家一臉慈祥的望着葉凡。
“治病救人,最有成績感的就是親眼看到對方絕望的眼神重新恢復希望,人的生命很短暫,也很脆弱,我們的重任就是維護。”大管家繼續說道。
葉凡重重的點點頭,他發現大管家的境界已經上升到了王神醫的高度,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能堅持這樣的原則,實屬不易,整個寧海市,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估計只有王神醫和大管家兩人了。
“少爺,您也休息下吧,等會藥膳好了,我叫您,咱們都嚐嚐張羅天送來的百年人蔘如何,說實話,少爺,
雖然我不贊同你用暴力的方式收拾張羅天,但是這很解氣。”大管家哈哈笑道。
葉凡莞爾一笑,大管家年輕的時候脾氣肯定十分火爆。
金陵市張家別墅。
張羅天繃着臉坐在書房內,桌子上擺着一壺清茶,已經涼透了,緊張等待結果的張羅天渾然不覺,雙手放在膝蓋上,低着頭,他安排張祥金去王府拜訪,希望能說服葉凡撤訴,如果是一般人,這根本不叫事,因爲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賠錢點就了事了。
悲催的是,葉凡竟然是王神醫的徒弟,這件事情就不好解決了,如果葉凡堅持起訴的話,張文祿至少要判個三年五年的,時間不算長,如果在裡面表現好點,等風頭過去,再找人疏通下關係,沒多長時間也就放出來了。
但是這就苦了張文祿了,嬌生慣養的張文祿無法適應監獄生活的。並且,張家少爺被抓,這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以後張文祿見到那些權貴們,都會不好意思打招呼的。
張文祿的母親,濃妝豔抹的坐在張羅天的身邊,手裡拿着一個手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哭哭啼啼的說道:“當家的,你趕緊想想辦法啊,不能讓文祿在監獄裡受苦,他可是咱們唯一的兒子,監獄的環境那麼差,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張羅天正煩着呢,最近他找了很多關係,但是無一例外得到的答覆都是關不了,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張祥金,希望他能說服葉凡,爲此,他專門拿出了珍貴的百年長白山人蔘,還有一百萬的支票,還有一個殺手鐗,麻骨散的解藥。
其實現在張羅天沒有麻骨散的解藥,但是爲了救出張文祿,他打算先糊弄下,弄一個可以暫時緩解症狀的假解藥,只要弄出張文祿,立刻翻臉不認賬。
“我已經安排張祥金去辦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有消息了。”張羅天沉聲說道。
忽然,僕人悄悄的走過來,面帶欣喜的對着張羅天說道:“老爺,剛纔得到銀行傳來的消息,有人拿着支票取錢了。”
張羅天猛的一拍膝蓋,大聲的說道:“好,太好了,只要他們收下支票和人蔘,就證明事情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