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想要他命的人,林修從來就不懂什麼心慈手軟!
手上奔雷二式的招式一出,林修對着寅力一拳轟去。
可就在他一拳即將轟至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身後襲來一股凌厲的掌風!
“有人!”林修在心頭暗道不好,旋即就調轉方向,將那奔雷一拳,猛的迎了上去。
噗!
一道紅色的幻化手掌,猛然間就覆蓋了林修的拳頭,強勢的力量讓的林修狂噴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出去。
倒飛之中,林修終於是看到了在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身影是一道男子,他紅袍加身,臉色平靜,唯有一雙眸子中凌厲十足。
“武師!”林修盯着紅衣男子,心中微微震驚。
先前的幻形一掌,顯然是武師境武者的技能!
林修沒有想到,這玄字煉氣層竟然還有武師的存在,而且感覺上去,此人還不是一名普通的武師。
對方的這一掌,來的太過突然,讓林修身體受了不小的傷,憑藉着殘存的餘力,林修的身體在空中一轉,穩落在地面上。
“閣下是何人,爲何會對我出手?”擦掉嘴角的血絲,林修忌憚的盯着紅衣男子,道。
林修這話一出,紅衣男子沒什麼反應,但不遠處幾百名樊盟弟子,已經吵嚷起來。
“小子,瞎了狗眼吧,這是我們的老大!”
“臥槽,你小子是不是在這裡混的,連我們大哥蔣正都不認識!”
“嘿嘿,這次你就等死吧!”
樊盟弟子在聽到林修的話後,都很憤怒,一個個吹鬍子瞪眼的,恨不得將林修給吃了。
吵嚷聲傳入林修的耳中,讓的眉頭禁不住皺在了一起。
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這纔剛來,就把樊盟的老大給得罪了,以後還真沒法混了!
就在林修皺眉之時,紅衣男子蔣正神色平靜的開口了。
“擅碰黑玄臺者,死!”紅衣蔣正,凌厲的眸子盯着林修,口中冷冷的吐出一個死字。
之後,他的雙手就在胸前快速變幻,而在這種變幻下,一個凝形的紅色手掌,再度浮現,向着林修就撲去。
紅掌飛出,沿途帶起了一股狂暴的掌風,獵獵作響。
見狀,林修的眉頭緊鎖,雙拳握緊,雷暴的招式就開始變動。
他能夠感覺到,蔣正這一次的幻形手掌,比之上次還要猛烈,所以林修不敢有絲毫的分心,努力地壓縮着手臂上的骨頭。
“想以境界壓人,我的拳頭可不會答應!”盯着神色平靜的蔣正,林修眼神一凝,凝聚好的雷暴之勢,迅速迎向了幻形的手掌。
轟!
紅芒泛動的幻形手掌,力量太過恐怖,只是一個照面就將林修的雷暴生生化解。
而之後,那幻形的手掌便狠狠的印在了林修的肩頭。
咔嚓!噗!
林修的肩骨被這一掌生生震斷,然後狂噴口鮮血,倒飛出去。
對方的這一擊,讓林修深受重創!
“媽的!老子一定要虐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後,林修忍不住在心裡爆起粗口。
對方居然拿着境界來壓制自己,不就是武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林修心中憤怒不已,但是身體卻早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只能是期待着緩緩精力,再作打算。
可是那紅衣男子蔣正,儼然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見到林修重傷倒地,他嘴角譏諷的一撇,然後手掌再一次開始翻動。
瞬間,一道紅色的幻形手掌,再度出現在蔣正的胸前,然後他用力一推,那道幻形手掌,便向着地面上的林修撲來。
“臥槽!把我往死裡逼!”見蔣正如此狠辣,林修心中不由大驚!
幾星的差距,林修還可以憑藉手段抵抗,但跨越了大級別的差距,他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所以此時林修率先想到的,就是空間戒內的雲妃。
“雲妃,出手吧,我無能爲力了。”心神聯繫到空間戒,林修提聲道。
“不急,會有人出手的。”雲妃淡淡的回道。
“誰?”聽到雲妃的話,林修很詫異,在這種時候,誰還會出手救他呢。
“我怎麼知道!”出乎林修意料的,雲妃竟然長脾氣了,丟給林修一個白眼後,就轉身走遠。
林修語塞至極,無奈的捎捎頭,望着雲妃誘人的背影,道:“欠收拾!”
說完林修趕緊就收回了心神,將注意力轉移到眼下的局面上。
望着直接撲襲而來的狂暴幻形手掌,林修在心裡祈禱着,祈禱雲妃不是在騙自己。
要不然,他搭上的可是自己的小命兒!
不過好在雲妃並沒有騙他,在那紅芒涌動的幻形手掌襲至他的身前時,一道黃色的幻形土牆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轟!
紅色幻形手掌撲來,卻被那黃土牆擋住,看似不起眼的土牆,竟然生生的頂住了來自蔣正的攻勢。
於此同時,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背對着林修,笑望着對面眉頭微皺的紅衣蔣正。
白色身影一出現,反應最爲激烈的,是慕盟弟子,他們一個個是望着此人神色間充斥着自豪。
“老大威武!慕盟威武!”
而不同於慕盟,樊盟弟子盯着這人卻都是滿眼的忌憚,神色間極爲的低沉。
瞬間,林修就明白過來,這道白衣身影是慕盟現在的老大,可是他爲什麼會出手相救呢?
林修心中有疑惑。
在林修疑惑的時候,身前的那道白衣身影卻是說話了。
“蔣正,何必爲難新進來的師弟呢。”白衣身影笑望着對面的蔣正,道。
蔣正聞言,眉頭一挑,眼神凌厲道:“我們樊盟內部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慕盟插手吧!”
“你忘了堂規怎麼說的了嗎?這位師弟並沒有加入你樊盟,又怎會是你們內部的事情呢。”相比於蔣正的凌厲,這道白衣身影卻更開朗一些。
這次,蔣正眉頭皺起來了,他眼神凌厲的向着林修掃了一眼,然後道:“方毅,你可要想清楚,這小子擅用樊盟的黑玄臺,你確定要保他?”
聞言,方毅微微沉寂,然後笑道:“區區黑玄臺而已,既然建造出來,便是給人用的,空做擺設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