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玄臺上,紅芒泛動亮色光罩如同蠶繭一般,將上方區域包裹起來。
而就在這層紅色光罩中,一道黑衣身影卻是穩穩的盤坐,雙眸緊閉,兩手合十,胸膛時而起伏,鼻息忽快忽慢。
隨着這種呼吸間的節奏,黑衣身影周圍的天地元力,就如同倒灌的河水,紛紛涌來。
這道黑衣身影,毫無疑問,就是打算苦修兩個月的林修,在經過短暫的調整後,他就一門心思撲到了修煉中。
兩個月的時間看似很長,但若是放在眼下卻短的不能在短,所以林修不會浪費哪怕一絲一毫的時間。
林修就保持着這種狀態,在黑玄臺上艱苦修煉,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個無底的洞,對於外界的火元力是來之不拒,瘋狂吞噬。
在這種吞噬下,林修體內的氣息也在一點點增強着。
黑玄臺外,幾百名慕盟弟子也都在認真的修煉着,林修的到來就好像是給他們的單調的生活帶來了新鮮,他們時不時的會關注着林修。
只不過他們的這種觀察,都被黑玄臺外層的紅芒光罩給屏蔽掉了,唯一能夠看清楚的,便是那穩坐在臺中央,一動不動的黑色身影。
起初,他們還對林修有一點點好奇,可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林修仍舊就如枯死的木頭,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產生,漸漸地衆人就不再理會林修。
甚至於到後來大家都習慣了紅色光罩的存在,將林修直接忽略掉了。
這還是慕盟,樊盟弟子根本就未曾關注過林修,他們並不想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個無知狂妄的小子身上。
而那樊盟老大蔣正,也是在中央的一座黑色石臺上,認真的修煉着,不過偶爾從修煉狀態清醒後,他的目光會第一時間落在慕盟的黑玄臺上。
在看清其中的黑衣身影后,蔣正的凌厲的眼中往往會閃過一道凌厲而又包含戲謔的目光。
四星武士,在他眼中與螻蟻沒有什麼區別。
時間就是在這種狀態下,一點點的流過,轉眼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慕盟的黑玄臺上,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玄字煉氣層,慕盟弟子樊盟弟子都在認真的修煉,林修之事就是他們修煉生活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早已經被他們拋之腦後。
只是目光不經意間掃到黑玄臺時,他們纔會很平靜的搖搖頭,接着就將目光移開。
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未能感覺到黑玄臺的身影,氣息有任何的變化。
但林修真的沒有變化嗎?
一個月的時間,那般瘋狂的吞噬又怎會沒有變化!
“呼!六星武士,似乎是個不錯的開始。”在某一剎那,紅色光罩內的林修,睜開了眼眸,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欣喜的喃喃自語。
正如他所預料的,在這種瘋狂的吸收速度下,半個月一星便是他的最高速度。
“還有一個月,試着突破自己的極限吧。”林修喃喃一聲,黑色的眸子再度闔上,而那雙大手也再次合十,沉入修煉。
嗡嗡嗡!
片刻,那紅色光罩內,濃郁的火紅色元力,猶如水流漩渦一般,對着林修瘋狂的卷席而去。
這也就是有着紅色光罩的阻擋,如如不然他早就會被衆人當成怪物了,他的這種修煉速度,超過衆人的可不止數倍。
數十倍,看似平常的一個倍數,但用在修煉中卻有着天壤之別,林修的修煉速度,實在是太過驚人。
黑玄臺爲林修提供了優越的修煉環境,而林修自己爲自己提供了快速的轉換媒介,就是在這兩者的共同作用下,林修才能實現瘋狂的提升。
若是換成尋常人,黑玄臺對他們來說,就是耗錢的工具,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作用了,因爲他們平時佔用的小型黑色石臺,就已經滿足他們的需求,讓他們達到修煉的飽和速度了,黑玄臺的環境並不會帶給他們更多的改變。
林修就像是凡塵中的隱士,潛心進行着自己的修煉,對外界情況不聞不問。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這句話,說的就是林修的狀態,只不過林修不是在讀聖賢書,而是在苦練修行。
滴答滴答!
時間就如同沙子,不經意間就從指尖悄然滑過。
玄字煉氣層完全是平日的那種狀態,大部分時間在修煉,小部分時間是在解決各種矛盾衝突。
當然這些矛盾並不是樊盟和慕盟之間的直接矛盾,而是附屬於兩盟的小幫派之間的摩擦。
兩方也是通過這種小幫派間的爭鬥,來盡力爭搶着對方的修煉資源。
兩盟老大對於這些毫不關注,下方的小打小鬧他們都懶得理會,他們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之中。
時間就在這種狀態下,不知不覺的向兩個月方向靠近,而樊盟和慕盟的兩方弟子,又開始關注被他們淡忘已久的黑色身影了。
畢竟兩個月,便是之前約定好的時間,雖然他們對林修並不抱太大的信心,但是他們卻也想看看,林修到底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時間在漸漸的向着兩個月靠近,原本平靜的玄字煉氣層開始萌生躁動,這躁動的來源,就是林修先前狂妄的賭約。
兩個月,必殺蔣正!
聽起來雖然荒謬,但也不影響衆人的熱血心情。
外界在騷動,黑玄臺內卻異常的平靜,林修盤坐在石臺上,雙眸緊閉,瘋狂的吸收着周圍的火元力。
單調,一成不變,這就是;林修的修煉生活。
.....
不覺間,兩個月的時間瞬息即至,這一天就是約定中的最後一天。
整個玄字煉氣層,在今日都是喧譁四起,他們早都沒有修煉之心,一個個在望着黑玄臺上的身影,焦急的等待着。
“哎,你說林修會不會是坑咱們,都兩個月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是啊,這兩個月我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任何的變化。”
“你是感覺不到氣息變化,還是感覺不到氣息?”
“呃,就這小子那點兒實力,還不如我。”
“這場比賽,懸咯。”
慕盟弟子望着黑玄臺上的身影,不住的嘆氣,他們現在才發覺當日的許可就是爲了今日自己打臉做準備的。
如果這個黑衣小子坑他們,那他們可就在樊盟弟子前,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