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爺和李大爺看着吳成江那急不可耐的模樣,大笑起來。
趙九州也無奈的笑着解釋道:“知道前兩年我爲什麼不能上調嗎?就是因爲那周文廣從中作梗,現在他這麼急迫讓我離開渡口鎮,有兩個原因,第一:如今渡口鎮準備修建水電站,國家會不停撥款下來,整個渡口鎮的將會快速發展起來,這就變成了一塊大肥肉,誰都想分一杯羹,所以周文廣那一派系自然是要把派系之外的人趕走。”
“第二,上次因爲你的事情,我已經和周文廣徹底撕破臉皮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巴不得我早點調走。”
“原來真是周文廣那王八蛋。”吳成江破罵起來。
趙九州名義上是上調,但這卻是被人擠走的,甚至周文廣下了一步一舉兩得的好棋,擠走了趙九州,一箭雙鵰。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吳成江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纔是他最關心的,趙九州一走,他就只能躲在半山村不出來,只要他到了鎮上,周文廣有無數種辦法對付、陷害他。寸步難行,這還如何發展村子?
“沒有什麼辦法,這是上面的人決定的。我那朋友跟我說,本來縣委書記準備調走周文廣,但剛上任,在召開會議的時候,有百分之六十的領導都不同意調走周文廣,所以也只能妥協,過江龍如何鬥得過地頭蛇啊!”趙九州搖了搖頭。
從縣委書記的方面看,縣委書記自然不希望下面的人完全形成各種派系,但剛上任才幾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不能撼動這些紮根許久的地頭蛇,所以對於這次的人員調動,也很無奈。
都說官場的水深的很,這種鬥爭根本就不是此時的吳成江能理解的,現在叫他去當官,估計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吳成江沉默了,連縣委書記都辦不到,他如何是對手。
許久後。
吳成江攥緊了拳頭,心裡下定了決心:“明的不行就只有來暗的,是時候找周文廣算賬了。”
上次的事情都還沒算賬,忍了這麼久不能再忍了,如果趙九州真被調到縣裡,一切都晚了。
“一定有迴旋的餘地。”吳成江看着趙九州三人眼神閃爍的說道。
“希望吧。”趙九州神色黯淡地回道。
“成江,不要做傻事啊。”孫大爺提醒道。
“爺爺生前叮囑我凡事忍三分,我記住了,但他也說過忍無可忍時無需再忍,我不能等到周文廣啃我骨頭的時候再出手。”吳成江沉聲道。
“哈哈,倒是忘記你有個好爺爺,不過凡事做的不要太絕對,免得陷進去抽不出來。”李大爺也笑了起來。
“放心吧,我腦子雖然不靈光,但也不會做傻事出來,況且我還年輕,還有大把的青春呢,怎麼捨得浪費了。”吳成江笑道。
“你這傢伙。”三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他們倒是相信吳成江,最主要的是忌憚那苗寨的巫術。
當官這麼多年,明爭暗鬥,有些對手什麼下三濫的路子沒有使出來?巴不得把你拉下馬,所以他們三人倒是不反對吳成江的手段。
況且這也是自保,連自身都保不住了,其他還從何談起?
“喝酒,喝酒,魚都煮太透了。”趙九州趕緊端起來酒杯招呼道。
其實他也不願意調到縣裡,做那副主任,雖然是上調,但他在縣裡沒有太大的靠山,估計那副主任就到頭了,而且處處受到鉗住,最後只能到人大代表養老而已。
哪能像現在在渡口鎮做二把手快活,而且渡口鎮修建水電站,以後發展起來,這會在他的履歷上留下一筆重大的功勞,有名又有錢,誰會傻到去縣裡坐冷板凳?
他希望有奇蹟,這奇蹟就在吳成江的身上。
或許是有了一絲期望,幾人在喝酒時,倒是比剛纔放的開一點,眉頭都舒展許多。
酒後,吳成江和趙九州把孫大爺和李大爺送回了住處,兩人便在河邊踱步,想着問題時,吳成江也習慣了叼上一根菸。
“趙大哥,你知不知道那周文廣的生辰八字?或者是拿到他一件經常用的東西?”吳成江問道。
他不好接近那周文廣,趙九州估計比較好接近。
“年月日我倒是知道,不過具體時辰我就不知道了。”趙九州搖頭道。
能夠扳倒周文廣,趙九州不介意做一個惡人,當然前提是不會引火燒身。
“那趙大哥能不能在周文廣的茶水中放點東西?無色無味的癲蠱,可以使人心昏、頭眩、笑罵無常,特別是飲酒時,藥毒輒發,忿怒兇狠,不會讓人死亡的,更不會讓別人懷疑。”吳成江陰笑道。
他想到了癲蠱,這是一種把蛇埋進土壤內,取其菌毒的一種,不會致人死亡,只會讓人發癲發狂,甚至別人還會以爲是吃錯了東西而已,去檢查的話醫院更不會查到什麼。
根本不怕被懷疑到頭上。
趙九州沉吟許久,問道:“真的不致人死亡?”
一個鎮委書記死亡這意味着什麼,趙九州肯定清楚,真正調查起來估計會連累許多人。況且在這個節骨眼上,周文廣死了的話,影響很大。當然除非是意外死亡。
不過吳成江不打算取人性命,這種折壽的事情少幹爲好,讓人癲狂,成了神經病不是更好?
“恩,我做事有分寸。”吳成江認真地點頭道。
“好,這個事情還是好辦的。”趙九州答應下來,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場賭博,他把前途賭上了。
不過吳成江也是把自己的前途堵賭上了,周文廣一日在渡口鎮,他就沒有一日的安寧,半山村根本就無從發展,這干係實在太大了。他不得不出手,用邪惡的辦法整治周文廣。
不過如果周文廣會巫術的話,他百分百會對吳成江施展,甚至除掉他都有可能,所以吳成江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跟趙九州商量了一下後,吳成江回徐蘭住處,當然這種事情他不會跟徐蘭說。
第二天匆匆趕回家裡,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鎮上,交給了趙九州一個小瓶子,裡面正是裝着癲蠱毒菌的水。當然這一切都是暗地裡進行的,根本沒有外人看到,這是爲了避嫌,怕周文廣懷疑到。
拿到了癲蠱,之後就看趙九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