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經的,你在渡口鎮當書記,應該瞭解那吳成江,你說他會去害那兩人?”
兩人鬧了一陣子,鬧累了後,坐在沙發上,霍彤問道。
“吳成江那人很少去主動惹別人,但要是別人惹到他的話,這就難說了。”慕容靜沉思片刻後,回道,“還有,曹克,萬有哲和陶雲三人是洞山水利運輸公司的老闆,也是渡口鎮碼頭的股東,他們兩人之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大爭吵,這讓人很奇怪,曹克怎麼就無緣無故的跳樓死了呢?”
“對了,今天我碰到萬有哲的老媽,她說自己的兒子被冤枉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霍彤回道,“而且,居然把吳成江牽扯進來,這就更讓人想不通了。”
“這事情說起來也複雜,其實也簡單。”慕容靜說道,“吳成江把洞山縣所有的領導都得罪了一個遍,別人可是巴不得他不好過啊。”
“這麼牛?”霍彤驚詫起來。
“你說呢?當面得罪教育局副局長,和縣長的兒子掐的死去活來,這都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慕容靜無奈的回道。
“哈哈,這小子真是頭蠢驢,沒有點底氣也敢隨便得罪人,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霍彤大笑起來,雖然有點小佩服吳成江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揶揄,嘲笑。繼續說道:“這麼說的話,他肯定是被冤枉的了,被人抓住小辮子還不整死他。是我的話,都會這麼做的。”
“你把他弄出來。”慕容靜緊張的說道。
“你心疼了?那人就得讓他吃點苦頭,老孃的仇都還沒報呢。”霍彤回道。
“你才心疼了呢,你個死妮子。”慕容靜沒好氣的說道。
“放心吧,如果他真沒犯事,就應該沒事,他不是牛逼哄哄的說有律師麼,我正等着看戲呢。”
“找了律師?”
“恩,不過還沒來。”
“那你快去盯着點,那些人可什麼都做的出來。”慕容靜焦急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她不希望看到吳成江出事。
“好,我去把你老相好看好,不讓他出事,不然某人會心疼。”
霍彤起身,不忘繼續調侃一下自己的死黨,後者聽到這老相好後,突然發覺臉頰有些發燙,躲避着霍彤那打趣的眼神。
“只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慕容靜在心裡如此安慰道。
………
“吳成江?老實交代,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道理你也應該懂。”刑警隊老王笑眯眯地說道。
“當然我也不介意硬來,吃點苦頭什麼的,我手段很多,一些犯過罪不肯認罪的人,栽在我手上的可不少。”張建陰沉着臉,目光如刀。
他們兩人算是審問犯人的老手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他們的手裡。
“我說過了,律師沒來之前,沒什麼可交代的。”吳成江不是傻子,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扮黑臉,他知道根本沒有證據,他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幕後兇手,他還沒傻到不打自招或者被嚇唬幾句就什麼都承認了。
“你以爲我們真沒辦法讓你交代?”老王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過眼神裡閃爍着的一絲絲狠厲。
“吊起來。”
兩個警察直接給吳成江帶上手銬,用繩子直接把他直直地吊了起來,原本他想反抗,但一想到這裡是警局,反抗的話被他們狀告襲警,這罪名也足夠他吃一壺的,所以掙扎了一下就不反抗了,只是那眼睛死死地盯着兩個警察,如同山裡的豹子盯着獵物一般。
“說不說?”張建用一塊塊毛巾把拳頭纏起來,惡狠狠地瞪着吳成江說道。
而吳成江卻是直接閉嘴,一句話都不說了,那眼裡愈加犀利。
“看,看你老母,找打。”張建感覺着那股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眼神,一拳砸在了吳成江的肚子上。
嘶…
吳成江悶哼一聲,依然一言不發。
張建見不得這種從山旮旯出來的土包子看向自己的那種眼神,城裡人看不起鄉巴佬這是從骨子裡就產生的蔑視,當下拳頭一連串砸了過去,如同面前擺放的是一個沙袋。
砰砰…
直到建張打累了,而吳成江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連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位一般。
“我看你就老實交代,以免吃更大的苦頭。”老王沒有動手,他一直都扮演的是紅臉的角色,不越雷池半步,剛纔也只是在旁邊冷眼旁觀,這種事情他見的太多,以至於都麻木了。
吳成江撇過頭去,雙眼發紅,心底已經憤怒到了爆發的邊緣。
砰!
張建拿出了一根電棒,在吳成江的胸口墊上一塊大塑料後,使勁一棒砸在吳成江胸口上,怒罵道:“小兔崽子,這裡可不是你橫的地方,剛纔只是開胃菜而已。”
嘔…
吳成江差點暈厥過去,這種不傷皮肉,只傷內臟的打法,震得他再次嘔了出來,這次還參雜着一絲鮮血。
砰!
張建就像一個變tai虐待狂,此時那猙獰的臉上出現了一股異樣的漲紅,這種蹂躪被人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當然還有騎女人,每一棒砸過去,就好比是一巴掌拍在了胯下那發sao女人白嫩的***上,但女人會*幾聲,而吳成江卻是一言不發,這讓小張感覺自己的掌控欲弱了幾分,所以擊打的愈加兇猛,叫嚷得越是歇斯底里:“說不說?我不介意廢了你這小王八蛋。”
吳成江還有一絲殘留的意志沒有讓他直接昏厥過去,黯淡下去的雙眸陡然閃爍出了一股精芒,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你們不能在局子里弄死我,那出去後,我要讓你十倍奉還。”
兇狠的語氣,加上滿面血跡,此時顯得如此猙獰。
這些果然是準備整死自己啊。
“還橫。”張建何時受到過這種威脅,差點就陷入了癲狂,一棒直接朝着吳成江的腦袋砸了過去。
“住手。”老王心知不妙,當下把攔腰把小張給橫抱住,脫開了去,要是那一棒真砸下去,事情就徹底鬧大了,人被打死了,他們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上面還需要吳成江的口供呢。
而老王也想不到這吳成江會是這種倔驢,越打還越橫,如果真的掌握了證據,把人打成重傷,這還可以以犯人不可招供爲理由開脫,但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打死人他們不償命也得進牢裡呆一段時間。
老王拉着張三出去了幾分鐘,進來後,兩人的臉色平靜許多,雖然張建還有一股子暴虐,但終歸也清楚事情的嚴重xing。
“最後一個辦法吧。”老王聲音低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