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女一聲令下,頓時後面那五六個警員馬上朝着吳成江衝了過去,那架勢真好像看到了國家通緝犯一樣,只要抓住面前這人似乎就立了大功。
“等等。”吳成江瞪着那些衝上來的警員怒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法?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就上來抓來,難道把國家的法律法規當成你家的家規了麼?就算是周文廣來,他也不敢這麼輕易抓人吧?”
那些警員聽到周文廣的名字後,一愣,停住了身形,能直呼周書記名字的人,來頭應該不小。
“周文廣的名字是你說的嗎?法律?在渡口鎮我們就是法律,給我抓起來。”那婦女蠻橫地說道。
只是那些警員還是不敢動,他們怕啊,巴結周書記雖然是大事,或許可以快點爬升,但得罪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丟掉手中的飯碗纔是真正的大事。
“這娘們是周文廣的婆娘?”吳成江對這身邊的徐蘭問道。
“恩,是她,叫曾玉蓮。”徐蘭點頭道。
“你們這些飯桶,上啊。”見到那些警員沒有動靜,那婦女也就是曾玉蓮怒喝起來。
“你們最好別砸掉自己手裡的鐵飯碗,身爲國家的公務人員被一個鎮委書記的老婆頤指氣使,你們不嫌丟臉麼?把你們身爲警務人員的尊嚴都丟到哪兒去了?”吳成江看着那些警員沉聲道。
“……”那些警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有些羞愧的低頭下去,在沒有搞清楚吳成江的底前,他們確實不敢亂動。
“原來是這個丈夫早死的寡婦找到了新歡,還以爲是誰,怎麼?找了一個年輕小夥子撐腰麼?”曾玉蓮大聲說道,看着那徐蘭一臉的鄙夷和憎恨之色。
“你嘴巴真臭,是不是早上吃屎了?沒擦乾淨也出來亂逛。”吳成江捏着鼻子道。
“你個小雜種,老孃撕碎你的破嘴。”曾玉蓮大怒起來。
“你有病。”吳成江很認真的說道,“而且病的不輕,印堂發黑,怕是有一場災難了,斷胳膊斷腿是小事。”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曾玉蓮頓時驚駭起來,前兩天她剛去算命,那算命先生說最近有一場禍,這禍還不小,有可能傷及人命。雖然事後她不相信,但此時再被吳成江這麼一說,心裡驚訝起來,更有些後怕。
“……”吳成江對於這曾玉蓮的反應一陣納悶,雖然他確實看到這女人面色不好,但算命那一套豈能輕易相信,況且算命的時候說出來了,那就算是道破了天機,哪還能當真?
不過還是裝着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緩緩說道:“不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你的問題挺大。”
“有能化解的嗎?”曾玉蓮有些哀求地問道,讓得她旁邊的弟弟曾有才一陣汗顏,大姐,我求你來是幫忙的,不是來算命的。
“這個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吳成江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有山羊鬍須的話,一定會一邊摸着那鬍鬚,一邊侃侃道來。當然對於這一套,他沒少下工夫,降頭術和十二大~法門裡面,介紹這些東西的多的很。
其實曾玉蓮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尋常時候雖然囂張跋扈,但一說到迷信的事情,馬上就視如神明,尊敬得不得了。這種信教的人大多都很迷信,所以曾玉蓮很相信吳成江說的話。
你認爲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說出和那算命先生一樣的話麼?沒點本事怎麼行?
不過如果她真的準備強行讓那些警務人員抓了吳成江的話,也是真正的大難臨頭,吳成江可以有不下於一百種方法折騰她,當然不會折騰她死,但至少也要脫層皮。
“大師,這怎麼說?”曾玉蓮一陣害怕,上前小聲問道。
“這裡人太多,不方便說,還有你的弟弟太過分了,我也不想說。”吳成江搖頭道。
“是,我馬上讓我弟弟把攤子收回去。”曾玉蓮回道,隨即瞪着曾有才罵道:“還不快點把攤子收回去。”
“大姐,這人都是騙你的,這麼年輕的人怎麼可能懂得這些,而且算命那一套難道你也相信嗎?那不過是騙人的。”曾有才無奈地說道。
“不相信?”吳成江笑了起來,道:“你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幻象了,再不救治大難真的會降到頭上來,你看這是什麼?”
一邊說,吳成江一邊拿着木棒在曾玉蓮的眼前晃來晃去。
“蛇,蛇啊。”曾玉蓮嚇的連連後退,面如土色,因爲她看到吳成江手裡拿着一條蛇,那蛇還不停地對着她吐着信子。
可是周圍的人卻沒有看到那木棒變蛇,詫異地看着那驚慌失措的曾玉蓮。
“我說了,你現在已經開始出現了幻象,這不過是一根木棒而已,你都看成了蛇,要是印堂再黑一點,拖延一些時日,可能你一出去就真被蛇咬到了。”吳成江笑道,剛纔他正是對那曾玉蓮施展了法術,最簡單的幻象已經被他用的如火純青,只要別人看過他的眼睛,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讓別人出現幻象。
“大師還請救命啊。”此時的曾玉蓮已經對吳成江深信不疑,別人說的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看到的纔是真的,她只認定這件事情。
雖然她看到的也不是真的。
吳成江看了看周圍的人羣,再看了看曾有才,搖了搖頭,不語…
“從哪兒來往哪兒去,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曾玉蓮對着那幾個警務人員喝道。
“散了,快散了。”那些警察雖然不知道吳成江是何方神聖,但好歹沒搞清楚前不敢動,再加上現在連主子都開頭叫他們離開了,他們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開始幫忙着喝斥那些看熱鬧的人。
在普通人的眼裡,這裡警察是高高在上的,不能讓他們生氣,不然倒黴的是自己,說不好被抓到派出所打一頓,沒地兒哭去,所以一個個便散開了去。
只是有幾個大嬸雙目灼灼地看着吳成江,心想:啥時候能請這大師也給自己算算命。
這幾個都是很迷信的那種類型。
曾有才狠狠地瞪着吳成江,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地瞪吳成江幾百眼。
只是當吳成江轉過眼來時,曾有才看到的是一雙如毒蛇般的雙眸,趕緊撇開眼睛,但馬上驚叫起來,“蛇,怎麼這麼多蛇。”
因爲他周圍的地面又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毒蛇在bi近他。
“你弟弟也有病,還是神經病。”吳成江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