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真的醒了。”
大家看到老人真的醒轉過來,不禁驚歎着,很多人甚至自發的鼓起掌來。
“真是神醫呀,想不到傳說中金針渡穴竟然是真的。”
“是呀!太神奇了!連大醫院的醫生都認爲沒有辦法了,他用金針竟然就治好了。”
現場的輿論風向頓時一變,原來的一片聲討,現在全都變成讚揚。如果那個人再敢說顧飛不自量力,搞不好他們會衝上去扇他們的嘴巴。
所有看到顧飛的人,眼裡都露出敬佩的表情,那一手金針救人的本事,在普通人看來,簡直不是凡人手段。而且顧飛還年輕得過份,幾乎顛覆了人們對傳統中醫的認知。
“靠,現在誰再說中醫不行,老子一定要狠狠扇他的嘴巴。”一個留着平頭的年輕人憤怒的喊着,似乎曾經受到過什麼刺激。
顧飛向周圍衆人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頓時周圍一片安靜。現在顧飛在大家眼中,簡直是神醫在世,沒有一個人不對他心服。那個戴眼鏡的醫生,甚至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在一片寂靜裡,顧飛蹲在老人身邊,伸出三根手指在老人面前晃動,輕聲問道:“老人家,這是幾根手指。”
“三根。”
“那他是誰?”顧飛又指扶着他的小楊問道。
馬老看了看小楊,微微皺眉道:“他是小楊。我這是怎麼了?”
顧飛這才呵呵一笑,說道:“恭喜老爺子沒事了。”
小楊看馬老疑惑的神情,連忙把剛纔的事說了一番。當他說到,顧飛把一根八寸長金針刺入他腦內,才幾分鐘就把自己救醒了時,老人家頓時對顧飛肅然起敬。
馬老握着顧飛的手,連連感嘆道:“真是想不到,小夥子年紀輕輕的,竟然有這種本事。以前聽說過這種神奇的醫術,我還一直不信,以爲不過是外人以訛傳訛,想不到竟然如今自己體會到一次。”
顧飛奇道:“老爺子以前聽說過?”
馬老回憶道:“呵呵!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當時我才十歲左右,一直夢想着能遇到江湖奇人,但慢慢長大以後,以爲那些只不過是虛幻的東西而已,但沒想到在有生之年,有幸能夠遇到小友。”
正說着,外面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有人問道:“病人在哪裡?”
顧飛也不再多說,連忙道:“救護車來了,老人家再去醫院檢查一下才好,在醫生的護理下才能更好的康復。”
馬老拉着顧飛的手,急忙說道:“你救了我一命,還請留下聯繫方式,改天我親自登門道謝!”
“不用了,老人家不需要客氣了。”
“這……”馬老看顧飛語氣堅決,他知道這種奇人的不容易說服,就叫小楊拿出紙筆,寫下一個電話號碼和地址:“這是我的電話和一個住所位置,小友他日如果有閒,還請和老朽一唔。”
顧飛看老人家期盼的眼神,無奈的接過紙條:“那好吧。以後有空再拜訪,老人家還是先養病要緊!”
看顧飛接過紙條,老人家臉上露出笑容。
接着,他退下右手拇指上帶的一個青綠色玉扳指,遞給顧飛:“這是我以前無意中得到的玩意兒,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看着順眼就一直帶着。現在身上也沒有其它東西,就把這個送給小友做過紀念吧。小友到時候給接待人的一看,他們自會明白。”
顧飛一看那玉扳指,表面毫不起眼,玉石的質地看起來甚是低劣,做工也不似多好,爲了寬慰老人的心,他點頭收了下來。
在周圍一片的讚譽聲中,顧飛好不容易擠出人羣,提着購物袋落荒而逃。
因爲那些人都把顧飛當成神醫,紛紛圍了上來,向顧飛討要名片。
現代社會,雖然醫學發達,但不治之症比以前卻更加多了。沒有人敢肯定,自己和親人不會患病,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神醫,自然要聯絡一番了。
而且還有好幾個人,都吵着要向他拜師學藝。其中那個平頭的小夥子,竟然還真要當着幾千人的面,當場跪下拜師,害的顧飛連忙暗中截阻了他腿部經脈,讓他暫時跪不下去。
顧飛在外面會和於秋水、何雯雯兩人,向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把顧飛夾在中間,兩雙秀麗的眼睛帶着奇怪的神色,不住的打量着他。
“咳咳!我說兩位小姐,你們看夠了沒有?”顧飛攤手道:“我知道自己很帥,但你們的眼神這樣赤裸裸,色迷迷的,是不是太過直接了。”
“去你的,誰對你色迷迷了。”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掐在顧飛手臂上:“說,你醫術這麼厲害,爲什麼還會當一個小保安的。是不是故意接近我們,想對我們圖謀不軌。”
顧飛故意咧着嘴,裝成很疼的樣子:“哪裡啊!那鍼灸是原來在家裡練功之餘學的,我也不知道原來這個在外面這麼受歡迎,早知道我還當個屁的保安啊,直接開一個診所,那豈不是日進斗金了。”
於秋水哼了一聲:“切,你以爲當醫生是那麼容易的,就算你要當,沒有證件和關係,什麼都幹不了。最多當一個在電線杆上貼小廣告的老軍醫。”
“什麼老軍醫?”顧飛想了半天,才明白兩人的意思,問道:“你們說的就是那種專治男性疾病,流膿瘙癢的那種?”
“啊!神醫!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的話剛說完,後面就追上來一個頭發半禿,肥臉大肚的中年男人。他喘着粗氣,一雙肥手緊緊握住顧飛的手,情真意切地懇求道:“神醫,我剛纔聽到了,原來您真的能夠治療那種病啊!”
顧飛一愣:“哪種病?”
“您剛纔說的啊!流膿瘙癢呀!”中年男人抖着顧飛的手:“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下半輩子的姓福全靠神醫了哈!”
“我靠!”顧飛一陣惡寒,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急道:“我什麼時候說能治那個了,你還是去看電線杆上的小廣告吧。”
在兩個女人一連串的笑聲中,顧飛落荒而逃,身後的中年男人再也追不動了,他喘着粗氣,絕望的吶喊着:“神醫!您別走啊!我這裡已經開始流膿了,再不治就來不及了啊!”
“那你還是趁早切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