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實力上的碾壓,顧飛一直沒把這些人當做是對手,揍一頓也就罷了,如果不是動了真怒,他還不想殺人。
此時,顧飛見張繼想用何雯雯威脅自己,自然不會讓他如願。
顧飛回頭對那幫小弟淡淡地道:“你們誰來動手,廢了他的手腳,問出何雯雯的下落,我可以放他一馬,並且扶持他當上清南幫的老大。”
他說得很簡單,但是落在這在場衆人的耳裡,卻在他們心裡掀起一股巨浪!他們對張繼本來就心有怨氣,但因爲他平日的積威,大傢伙都不敢怒不敢言。若是單單地讓他們就這樣去斷了張繼的手腳,沒有人能夠下定決心。
但是,顧飛所說的扶他上位,這就讓所有人爲之眼熱了。
這些人之前都被顧飛打傷,現在多半躺在地上哀嚎,連站都站不起來,有幾個傷勢稍輕的強忍着痛,吃力的爬了起來,眼神充滿了對權勢的渴望。
“你們,你們敢!敢碰老子一下,我會讓你死得很慘!”張繼鼓起以往的餘威,怒聲喝道。
他已經恐懼了,顧飛並不是在說笑!那麼,自己的命運多半是註定。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顧飛應該有顧忌纔對,在自己沒有說出之前,他應該不會下死手纔對。
“廢話真多。”
顧飛不耐,腳下使勁一踩,張繼悶哼一聲,心口都像是要塌了一樣。
“張繼,你不仁就別怪弟兄們不義了,兄弟們平時跟你打生打死,你卻對從來不關心我們的死活?呵,當初你殺死老大上位時,就應該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下場。”
一個傷勢較輕的傢伙搖搖晃晃地站出,憤怒地指責道。
張繼深知在場能決定自己生死的,只有踩在自己身上的顧飛,也不理那個小弟,他伸手抱住了顧飛的腿。哭喪着臉,哀求道:“我說,我說何雯雯在哪裡了,我什麼都說,只要你不殺我。”
顧飛呵呵一笑,沒理會,一腳踢飛張繼。
後者的身體重重地砸在牆上,再掉落在地上,半天發不出聲音。
顧飛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早幹嘛去了,讓你說不說,現在,沒機會了!”
隨即,顧飛對着率先站出來的那個小弟道:“你,去問出何雯雯的下落,一分鐘之內,問出來你能當上清南幫的老大。你問不出來,我就親自去問他,等他親自告訴我,我就會饒他一命。”
話音剛落,一干小弟都是冷氣倒吸,顧飛這招太狠了。如果那小弟問不出來,讓張繼活下來了,那麼自己將迎來血腥的報復。他這是逼着人拼了命,也要從張繼的嘴裡撬出何雯雯的下落。
而張繼,爲了自己的小命,也會咬碎了牙齒都扛下去,等顧飛來問,那樣他纔有生機!
大家看向顧飛的目光中,除了驚懼之外,更多的就是發自心底的森寒。
“劉敏,你他媽的別忘恩負義,我待你不薄,當初你老婆死的時候,是誰幫你料理了後事的!”張繼又驚又怒,一邊喝罵着,一邊掙扎着起身,不斷地出來,恨不得將張繼抽筋剝皮拆骨喝血。
“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我老婆是怎麼死的嗎?要不是你,我老婆怎麼會自盡!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張繼的臉色一下子慘白。
看到劉敏近乎癲狂的樣子,將張繼拖進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面,衆人都心臟一跳。沒有想到,在衆人裡面最不起眼的劉敏,竟然是個狠茬子,隱忍到現如今才爆發。
顧飛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他閉着眼睛,默默等待着。
才過了半分鐘,但所有人都覺得一個世紀過去了那樣漫長,張繼的慘叫聲就沒有斷絕過,聽得人心裡發毛。
沒多久,慘叫驟然停了下來,旋即,劉敏滿手是血地站起身來,臉上掛着釋然的笑容。
不用說,張繼死了。顧飛能夠感覺到,他沒了氣息。
“我問到了,他只是受別人的命令,要拖住你,何小姐被抓去了張繼一處秘密處所。”劉敏出奇地平靜,語氣不急不緩,像是解脫了一樣。
顧飛點了點頭,道:“這裡的人怎麼處理你看着辦,清南幫歸你了,有誰不服就讓他來找我。”
用警告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顧飛這才閃身離開。
大家看着劉敏的眼神都變了,羨慕與害怕同在。羨慕劉敏這就上位當上了清南幫的老大,他們害怕的是劉敏的隱忍,會不會惦記着以前對他有過的不敬,迎來報復。
顧飛懶得去理清南幫怎麼樣,他掩蓋住自己的氣息,無聲無息地向了莊園後的山林行去。他還真有些感興趣,那個張繼在這麼偏的地方建個房子給誰用的。
顧飛向藏着何雯雯的地方趕去的時候,於秋然卻是在家焦急的等待着。
此時她身着一件素色長裙,靜靜地站在窗邊,聰慧寧靜的雙目隱現一絲憂慮。
如畫般的黛眉輕輕鎖起,白淨細緻的小臉緊繃着,幾次拿起電話想撥一個號碼,卻又忍住。
雖然她相信顧飛的能力,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往最壞的方向想。
最終,她想起王叔叔的一句話:秋然,如果真的出現顧飛也對付不了的人,那恐怕你只有妥協一途,唯有答應那個人的要求了,不然做再多努力也是徒然。
想到這裡,於秋然神情堅定了起來。一切只能等結果了,唯有相信顧飛的能力才行。
在林木深處,一個被大片樹林掩映的一間房子裡,亮着偏黃色的燈光,一個一身休閒服的男人盤腿坐在那裡,閉目休息,腿上橫着一把唐刀。
看樣貌,似乎是酒店裡劫走何雯雯的假服務生。此時,他不時的看一看擺在一旁的電話,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而在他的身旁,躺着一個豆蔻年華的高中生,那白皙無暇的臉蛋,散落着幾縷劉海,氣息均勻,看來只是昏迷過去而已,正是讓顧飛擔心了半天的何雯雯!
顧飛從窗口看見他,眼中少見地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實力很強,絕對不是前面那些烏合之衆可以比擬的。今晚,可能有一場硬仗。
房間裡的男人也察覺到有人到來,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是說不要讓人來打擾他的嗎?
他猛地一擡頭,正好看着顧飛推門而入,男人雙目電光如射地盯着顧飛,冷聲道:“你是怎麼進來的?張繼怎麼做事的,吩咐的這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要他來何用!”
“我也覺得張繼沒用,所以他死了。我進來,也是要你死。”
顧飛的聲音很是平靜,似乎是在述說着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