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話說的,讓我絲毫感覺不到害怕啊!”
唐鳴一臉的不屑,完全不覺得肖南能反抗,就這麼站在原地等着移魂陣開始吸收肖南的魂魄。
結果,等了大半天,天上的移魂陣不停的亂轉,而肖南卻是一點事情也沒有的坐在石椅上面。
打了個哈欠,肖南問道:“還沒開始嗎?我都要睡着了。”
“不……不可能!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爲了確定哪裡出問題了,唐鳴開始御劍檢查,檢查了三遍移魂陣本身沒有一點問題。
按道理來說肖南的魂魄應該被煉化了,可是他就這麼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
最後,唐鳴臉色黑了下來,加大力度開始驅動移魂陣!
“我不信!”
“給我煉化!啊啊啊!!!”
看見他這麼努力,肖南都不忍心去打斷他,給他的獨角戲再加幾分鐘吧。
幾分鐘後,肖南脖子扭了扭,然後當着唐鳴的面直接站了起來!看上去完全不受石椅的影響。
或許這石椅剛剛確實吸住了肖南,但是別忘了肖南有一個能力,那就是關閉自己身周的所有靈氣。
任何招數包括陣法,驅動它們的基礎就是靈氣,靈氣沒了那就是廢招。
見到肖南站起來,唐鳴被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過來啊!!”
“呵呵,你怕師傅幹什麼?難道說怕我殺了你不成?”
肖南的語氣十分柔和,手上卻涌現出了黑氣利劍,一步一步的慢慢朝着唐鳴走了過去。
眼看着肖南越來越近,一把利劍朝着肖南飛了過來,直取肖南的脖子方向!
“別過來,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唐鳴大吼道。
“呵呵,別怕,我就跟你聊聊天而已。”
哐!
黑氣利劍隨手一敲,那飛來的利劍立即化成粉末,堅固無比的寶劍在肖南面前不堪一擊。
見到利劍破碎,唐鳴瘋了一樣的驅動利劍,剩餘的九把利劍齊刷刷的飛向肖南。
面對飛來的利劍,肖南不動聲色,只是一個念想所有利劍便掉在了地上。
最後,來到唐鳴的面前,將手中的黑氣利劍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說吧,你的遺言,別怪爲師人情淡漠。”
“師……師傅,我其實是在跟您開玩笑的呢……”
“我讓你說遺言,沒讓你說這些廢話!”
黑氣利劍往前一推,劍尖刺進了唐鳴的皮膚裡,一滴鮮紅的血從唐鳴的臉頰滑落。
唐鳴沒有閉上嘴巴,眼神可憐的看着肖南,哭訴道:“師傅,我也是有苦衷的啊,嗚嗚嗚……”
“苦衷?那你說說看,我聽聽你有什麼苦衷。”
“我……我,您知道的,曾經我沒有一點地位,是您改變了我的人生……”
聞言,肖南冷漠一笑,嘴角邊棱翹起一點,冷笑道:“然後呢?你就是這麼感謝我的?奪去我的力量?”
“您聽我說完……其實我是想將您的力量發揚到全世界,這也是爲了您好啊!”
“狗屁道理,你說完了沒有?”
肖南手中的黑氣利劍已經飢渴難耐了,上面散發着躁動的殺氣,不是來自於肖南身上,而是黑氣利劍身上自主散發出來的。
“師傅,您看在我爲您好的份上,您就繞我一命吧……嗚嗚嗚……”
“呵呵,當然可以啊。”
聞言,唐鳴面露喜色,驚喜的擡起頭看着肖南的眼睛,期待的問道:“您要我做什麼?”
“你自己斷掉自己的經脈,往後我們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啊!”
這條件對唐鳴來說無疑是重擊,沒了御劍之術,還有肖南賜予的力量,那他完全就是一個廢人。
今天,他能擁有這種地位,也全是這兩樣東西賜予他的。
結果這貨不懂得珍惜,更是不懂得知恩圖報,還反過來想要殺掉肖南。
力量留給他,肖南寧願給一條狗都不給他!狗都比他懂得感恩。
看着唐鳴的反應,肖南臉上的表情依然冷漠,說道:“要麼你死,要麼自斷經脈,選一個吧。”
“師傅,能不能不要做得這麼絕!我可是你的徒弟啊!”
“我早就沒你這徒弟了,給你三秒……一……”
“好!我自斷經脈!”
爲了活命,唐鳴只能這樣做了。
他雙目憎恨的看着肖南,體內開始運氣,然後身上發出了噼裡啪啦的爆炸聲,緊接着鮮血就染紅了他的衣服。
自斷經脈後,唐鳴癱軟的躺在了地上,如同一攤爛肉一樣。
“記住,不是我絕情,都是你自己作的。”
“往後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吧,這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
收起黑劍,肖南眨眼消失不見。
幾天後。
關於唐鳴的事情,肖南並沒有向外公開,也算是給他最後一點活着的顏面。
可是,就在今天,唐鳴的妻子找上了門,在侍衛百般阻攔下她被攔在了寢宮外面。
“肖南!你出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滾出來!”
禪坐的肖南睜開眼,推開門朝外面走了出去,只見到南皇國七公主易蓮在吵鬧。
三個侍衛死死的拖着她,不讓她踏進肖南的寢宮半步。
見到肖南出來之後,易蓮更是發瘋了一樣,朝肖南吼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居然斷掉了唐鳴的經脈!你不配做他的師傅!”
“你們放開我,我要跟他拼命!嗚嗚嗚……”
“七皇子,她一來到這裡就跟發瘋了一樣,要不要我們把她丟出去?”侍衛問道。
聞言,肖南一罷手,說道:“不用,放她進來吧,我跟她單獨談談。”說完肖南就回到了寢宮。
侍衛放開易蓮,她立馬衝進了肖南的寢宮,進入院子裡面後滿眼殺氣的掃視着這裡。
“肖南,你滾出來!”
“我沒躲着,就在這裡,你讓我滾去哪裡?”
在院子涼亭上,肖南心靜如水,坐在上面倒水品茶。
見到肖南,易蓮立馬抄起地上的一塊板磚走了過去,看樣子是要跟肖南肉搏的樣子。
可是,肖南只是一個念想,易蓮便高舉着板磚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
看着她一臉的怒氣,肖南淡然的問答:“怎麼?打算給你夫君復仇嗎?”
“你有臉說嗎,你斷了他的經脈,跟廢了他有什麼區別!”
“呵呵,我可沒有斷他經脈,是他自己斷的。”
“呃……”
聞言,易蓮先是一愣,好像是心中背的臺詞忘記了一樣。
緩了好幾秒中,易蓮突然悽然淚下,在肖南的面前抽泣了起來。
看見這畫面,肖南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解開對易蓮的定身,說道:“有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說吧。”
“我不坐,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肖南沒有理會她,而是眼睛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一下子肖南就注意到了她右手上有傷痕。
那傷痕看上去就是抽打出來的,深紫色,打的還不輕。
“是唐鳴威脅讓你來的吧?”
“呃……不……不是……”易蓮突然開始說話都結巴了。
這一幕更加證實了肖南的猜測,笑了笑道:“有些人天生不會說謊,而你就是屬於那一類人。”
“當年我見過你一次,當時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內斂的人,有什麼事情總喜歡憋在心裡面。”
“你在胡說什麼……”
“你聽我說完,而且你還是一個乖乖女,無論什麼事情都聽你父皇的,無論你自己喜歡與否,我說的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這也不是你斷掉唐鳴經脈的理由!”
此時,易蓮說話的語氣明顯沒有剛纔那麼硬氣,反而是帶着濃重的哭腔,似乎是在強忍着不哭出來。
倒了一杯茶,推倒桌子的另一邊,肖南依然淡然的說道:“先坐吧,你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在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找我麻煩!”
這時候。婉兒也走了出來,看見易蓮後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三年的時間,婉兒早就變得很有少夫人的氣質,慢慢的走了過來在肖南的身旁坐了下去。
“老公,怎麼啦?易蓮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就是有點事情想讓我幫幫忙。”
見到兩人如此恩愛,易蓮心中的防線瞬間崩潰,當即大哭了起來。
婉兒見狀,眼中出現了疑惑,問道:“易蓮妹妹,你怎麼啦?”
“婉兒,你先回避一下吧,我想跟她單獨談談,是關於唐鳴的事情。”
“那……好吧,你們慢慢聊,正好易蓮今天中午就在這裡吃飯吧。”
說完,婉兒就起身自覺離開。
易蓮當即崩潰的坐在了地上,捂着嘴巴放聲大哭了起來,眼淚跟泉水一樣不停的往外涌。
或許是想到什麼傷心的事情了,肖南沒有安慰她,先讓她自己冷靜下來再說。
片刻後,易蓮坐到了肖南的對面,拿起了茶杯卻並沒有和進去,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易蓮站起身,一副準備告退的樣子,卻被肖南攔了下來。
“你確定有些事情不跟我說說?你要是不說,有些事情別人永遠也不會知道。”
“這是家事,你幫不了我的……而且,你也沒有理由幫我。”
“當然有理由,當年是我訓練出了唐鳴,你會嫁給他大部分原因都歸咎於我,我怎麼就沒有理由了?”
說來慚愧,當年肖南眼瞎,沒有看出唐鳴是這麼一個僞君子。
若是知道他是個這樣的人,肖南絕對不會選他做自己的徒弟,到後來這事情就是毀掉了一個好女子。
易蓮,第一次見到她時,肖南就知道她性格內斂,結婚後肯定是處處吃虧的。
而肖南也心疼她,但是後面她跟唐鳴有了孩子,所以肖南就沒有去插手別人的家事。
本着有了孩子,唐鳴能夠更成熟一天,沒想到這貨死性不改,簡直爛泥扶不上牆。
如今,肖南若是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自己肯定會盡全力的去幫易蓮,也算是對她的一些彌補了。
“這……好吧……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易蓮緊握拳頭,白嫩的手背充血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