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死,能多活一個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以前,青帝孤身一人行走江湖,無牽無掛,作爲殺手,一擊不成,立即遠遁再尋機會,可現在,在神衛營呆得久了,總還是有些感情,他也願意爲了同伴而拼命。
“不行,你先走吧。”
“我看我們還是一起上吧,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對,要死一起死。”
“要走一起走。”
幾人紛紛說道。
對面的喬治烈夫一臉輕蔑的道:“你們不用爭了,今天,誰也走不掉的,你們全都要死。”
“好吧,那就戰吧!”
十三揮着手中的軟劍,便朝喬治烈夫衝去。
其餘四人,也一起衝了過去。
四人,兩把劍,兩把匕首。
四位古武者,這份戰鬥力,不言而喻。
可喬治烈夫不愧是神榜第七的強悍存在,以一敵五,居然輕鬆自如,而且雙方交手還不到二十招,便有人受傷了,若不是躲得快,甚至要被他一刀抹殺。
儘管如此,那位受傷的戰士,腿上也是血流如注,刀口很長,足有二十釐米,而且傷口深可見骨。
青帝見狀,也忍不住衝了上去。
要死一起死吧。
唯有一戰,再無遺撼。
可惜,他現在少了一條胳膊,這太影響發揮了,重傷之下,他的戰力發揮不到平時的一半,所以,他的加入,並不能改變戰局。
又是十招之後,一名隊員一不小心,被喬治烈夫剁了腦袋,無頭屍體也被他一腳踹飛到幾米開外。
餘下的四人,攻勢更猛,絲毫沒有退縮逃走的打算。
“你們倒是有骨氣,但這沒有用的,你們全都要死,都給我弟弟陪葬去吧!”
喬治烈夫瘋狂的大笑。
他的攻勢又凌厲了幾分。
眼看餘下的幾人已然落了下風,青帝急了,大吼一聲:“你們快退。”
但是,沒有人聽他的。
“要死一起死。”
十三叫道。
他不管喬治烈夫的一刀正劈向自己的腿,悍不畏死的一劍刺向對方的脖子。
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這是不要命的打法。
喬治烈夫冷哼一聲,身體一個詭異的扭轉,便躲過了十三這必殺的一劍,同時,手中的刀勢不變,一刀便斬斷了十三的左腿。
十三痛呼一聲,一個趔趄,幾乎站立不穩,但他依然一劍掃向對方。
喬治烈夫一晃,便到了另外一人的身邊,躲過這一劍,冷哼一聲:“找死!”
他反手便是一刀,再次砍向十三的脖子。
可見,他也是怒了。
十三不要命的打法,將他徹底激怒。
不要命是吧,那就不要命了吧。
他是真要殺十三。
眼看十三便要死在對方的刀下,青帝眼睛都紅透了,他撲身而上。
砰!
青帝被一腳踢翻在地,十三原本可以趁此機會躲開那一刀,但他依然不退,再次身劍合一,朝喬治烈夫射去。
喬治烈夫皺眉,如果他這一刀劈下,十三肯定會人頭落地,可他也會付出代價。
這人啊,一旦不要命了,就十分可怕。
十三的戰力,現在絕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
因爲他不要命了。
抱着必死的念頭在戰。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喬治烈夫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一晃,便脫離開十三的攻勢範圍,一個肘擊,將另外一人打倒在地。
十三的劍落空了,可他雙目赤紅,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正要再戰,可他的左腿已經完全要斷了,只留下了皮包骨,直到此刻,他都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身子一歪便要倒地。
喬治烈夫哪肯錯過這千栽難逢的機會,再次揮起手中的砍刀,朝十三劈去。
十三已經無力躲閃,眼看便要人頭落地。
“十三!”
青帝剛好爬起來,已然來不及救援,不禁失聲大喊。
可是,沒有用的。
十三已經到了必死之境。
一道劍光,彷彿從天而降,從極遠之地襲來,直奔喬治烈夫的背心,來勢如電。
喬治烈夫感覺到身後的危機,再也顧不得傷十三了,矮身翻到一邊,那道劍光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落向牆頭。
一身白衣的宛如便站在牆頭,手持短劍,皺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喬治烈夫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剛纔那一劍,他差點就死了,此時,他再顧不得傷人,只是警惕的盯着宛如。
宛如給他的感覺,深不可測,不可戰勝,比青帝這羣人加起來,還要危險無數倍。
彷彿她站在那裡,便如一把劍,隨時都能取他的性命。
他的內心顫抖起來,背心也開始冒冷汗,吞了吞口水,他問道:“白玫瑰?”
宛如落地,走向十三。
十三已經跌坐在地,青帝幾人圍在他身邊。
看了看十三的傷勢,宛如眉頭皺得更深,說道:“很好,你的傷,會被治好的。”
她又看了看青帝,淡淡的說:“習慣嗎?”
青帝恭聲道:“習慣,只是少了一條手臂而己,不會有太大影響。”
“那就好,辛苦了。”
宛如說道。
青帝心中一顫,突然有些感動。
宛如平時給所有人的印象就是冷若寒冰,除了唐小寶,她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像今天這麼柔聲說話,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她沒有再理會青帝等人,而是轉頭看向喬治烈夫,說:“遊戲也該結束了,如果不是想要磨鍊他們,你踏入華夏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取你性命了。”
喬治烈夫冷笑道:“你不過是神榜第九,我則是神榜第七,你憑什麼這麼有自信能殺我?你難道不該擔心你會被我殺了嗎?難道你以爲你戰勝了柳生劍狂,便能在我面前如此狂妄了?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神榜第七?那又如何?在我眼裡,像你這種人都能成爲神榜第七,那這個神榜,也不過如此,我要殺你,如同屠狗一般!”
宛如清冷的聲音,自帶一股懾人的氣勢。
不知道爲什麼,喬治烈夫居然本能的感到了畏懼。
他居然有些相信宛如的話了。
宛如說話如此的平淡,可給他的壓力,卻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