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果然是你們!”
黃埔天心沒有選擇立馬明確身份,可後面來的黃埔家族的傢伙,終究是有人在看到血鷹等人的瞬間,就驚聲叫了出來,同時臉色也是極爲難看。
既然吳天他們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那毫無疑問,最近黃埔家族之中發生的事情絕對和這些傢伙有着一定的關聯,而那些人也不是傻瓜,這個時候心中已經有了太多的猜測。
側頭看着慢慢聚集的黃埔一族的傢伙,而裡面,也正有當初他在秦家便交鋒過的人,只是那個時候情況太過特殊,他並沒有和對方直接鬧翻,只是沒有鬧翻,卻並不意味着他忘記了這種仇恨。
嘴角微微一揚,那絲譏諷也愈加的濃了一些:“看來你們已經有所猜測了?呵呵,真是好久不見了呢,不過這也好,不用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此時,血鷹也不想繼續和這些傢伙有太多的廢話,不過他還是沒有立馬動手,而是看向了吳天,顯然,即便此時的他站在最前方,可是真正動手的時候,他還是希望得到吳天的認同。
黃埔天心見狀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心中更是暗罵不已,對於冥獄的名聲,她聽過的比黃埔家族的人多了太多,再加上她對於冥獄的一些想法,讓她不想直接和這些人對上。
本來她還希望能夠通過某種方法,將這種恩怨化解,甚至在見到對方的瞬間,她心中已經有了某些讓步的決定,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人直接捅破了這張紙,讓她接下來的動手,變得尷尬了起來。
狠狠吐了口氣,黃埔天心將目光落在了吳天的身上,顯然她也認出了這羣人裡面似乎吳天才是真正的領頭者,臉色變了變,說道:“幾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話可以慢慢說,我想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麼?”
在她目光落在吳天身上的瞬間,吳天便是有所感覺,此時聽到黃埔天心的話語,眉宇也是忍不住微微一挑,這個女人的出現出乎了他的預料,而這剎那,他想到了關於黃埔家族的某個傳言,當即眼神便劇烈的閃爍了起來,尤其是當他看到了人羣中的黃埔天澤的瞬間,心中愈加的肯定了下來,瞬間的沉默之後,他嘴角猛地一咧。
“原來是黃埔天心,呵呵,想不到如今黃埔家族竟然將你請了回來,果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不過今天恐怕要讓你誤會了,我等來,可不是來談什麼話的,而是……找公道的。”
話語一落,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單單是被他看着,黃埔天心都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同時也更加的驚駭,要知道她如今已經是半隻腳邁入了帝級,即便是帝級初階的強者她也是能夠和對方交手一二,可在這個男人面前,竟然僅僅因爲對方的一個眼神,就打了個冷顫,這在她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突然發現,這個冥王,似乎和傳言的依舊相差了很大。
可惜,若是吳天在突破帝級之前遇到了她,吳天絕對會極爲忌憚這個女人,只是如今他不僅僅突破了帝級,甚至還邁入了帝級中階,這個時候的他,還會將黃埔天心看在眼中?簡直是笑話。
同時,他的話語也是讓得血鷹渾身一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情緒的原因,他雖然有些意外對方的主事人換成了一個女人,卻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是黃埔天心,不過仔細打量了一下之後,他眉宇也是微微蹙起。
“數年前,黃埔天心和黃埔天澤便離開了黃埔家族,據說,永遠不會回到這裡,沒想到這時間沒有過去多久,卻是親自打破了這個結果,嘖嘖……”
依舊是帶着濃濃的譏諷,而隨着他的話語落地,黃埔天心的臉色也愈加的難看了起來,若非是黃埔家族的人將他們和冥獄之間的恩怨渲染的太過眼中,若非是她也不想看到黃埔家族因爲冥獄而徹底的沒落了下來,她和黃埔天澤也不會打破當年的承諾,回到了這個讓她掛念,卻更加讓她傷心的地方。
“這事情似乎和閣下沒有關係,不是麼?既然閣下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不管以前有何恩怨,便當做一切都過去了,如何?”
這瞬間,整個現場都是安靜到了極致,黃埔家族的人大多數都敢怒不敢言,因爲在他們看來,吳天等人都打上了門,甚至在他們家族門口殺了人,就這麼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這要他們如何接受?
而血鷹卻是愣了足足數十秒,他簡直感覺自己是不是聽力出了問題,要他當作一切都過去了?這是在開玩笑嗎?若是能夠當作都過去了,他何必苦苦壓抑那種滔天的憤怒到了現在。
或許是覺得太過可笑,血鷹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竟是癲狂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無盡的冷意和仇恨,彷彿能夠震破這篇虛空。
“黃埔天心,你是在說笑嗎?你以爲我今天來到這裡,是爲了什麼?一切恩怨都過去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啊!”
若是以前,他的確非常忌憚這個女人,只是如今,即便黃埔天心能夠在他手裡過個幾招,可終究會死在他的手裡,而他的爆喝聲響徹在整個黃埔家族的上空,落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黃埔天心臉色陰沉到了極致,若非心中那股濃郁到了極點的不安,她也不會做出這種選擇,畢竟這裡是他們黃埔家族的大本營,如今整個黃埔家族的巔峰強者都聚集在這裡,她還真不相信冥獄會憑仗着他一個帝級初階的強者,將黃埔家族如何,而她黃埔天心又是何等人物?何時被人如此不屑過?
“這麼說……你是想徹底的和我黃埔家族爲敵了?你真的,做好了這個準備?你該知道,現在的你,站在我黃埔家族的門口,而這裡,我黃埔一族說了算!”
隨着她的話語落地,黃埔家族的強者也徹底動了起來,他們散開將吳天等人盡數包圍了起來,可惜,他們這些所謂的動作,根本就不被吳天等人看在眼中。
便是黃埔天心着一些威脅,血鷹也不曾有絲毫的在乎,眼看衆人動了身,他非但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那雙眼當中有着濃濃的嗜血,殊不知,讓這些傢伙聚集在這裡,也是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的目的啊。
舔了舔嘴脣,血鷹咧嘴一笑:“黃埔一族說了算嗎?呵呵,你果真是太過高看了自己,高看了黃埔家族了呢。”
“你當我爲何到現在才動手,你當爲何前幾天,黃埔家族一直髮生着一些詭異的事情,不過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儘可能的聚集黃埔家族的強者罷了,因爲只有盡數聚集在了一起,我們才能……斬草除根啊!”
說到後面,血鷹身上的殺意已經攀升到了極致,而黃埔天心聞言心神卻是猛地顫抖,她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些問題,而這些問題,關係太大太大。
只是不等她說什麼,黃埔家族的強者已經被血鷹徹底激怒,有人爆喝:“斬草除根?你纔是太過看得起自己,既然到了我黃埔家族,這裡,就將是你們的墳地!”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尊嚴,而作爲一個皇級家族的強者,他們深深明白一個皇級家族的底蘊,只是他們眼前才幾個人?區區十二個人罷了,竟然膽敢說要斬草除根。
就算那冥王踏入了帝級那又如何?他不過是踏入帝級沒有多久,一個帝級初階即便在這裡算是最強者,可他們知道,黃埔天心有着和帝級初階強者一戰的資格。
只要黃埔天心拖住了冥王,等他們將這十一個傢伙盡數覆滅,那麼到時候便是冥王,也只能隕落在此,有這種想法的衆人,哪裡能夠忍受血鷹的這般猖狂?
越來越多的強者聚集,此時僅僅是他們盯着吳天等人的目光,就能夠讓人心顫,只是吳天依舊冷漠至極,其他人同樣如此。
或許是知道今天終究難逃一戰,也或許是被血鷹的話語徹底激怒,被黃埔家族那個人的話語,激起了心頭的傲氣,眼看血鷹態度依舊是沒有絲毫的改變,黃埔天心也不打算再說什麼廢話。
“沒想到這幾天我黃埔家族發生的事情,真的是你們在搞的鬼,不過你們的確太過看得起自己了,今天我黃埔天心便也看看,這被人傳的沸沸揚揚的冥獄,究竟有着怎樣的手段。”
“一個冥王,帝級初階而已,帶着十一個人就直接打上了我黃埔家族的門,揚言要覆滅黃埔一族,還要斬草除根?呵,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她的態度已然明確,此時,黃埔家族的強者,他們身上的戰意和憤怒夾雜在一起,讓得整個現場的氣氛沉悶到了極致。
下一瞬間,已經是有強者掠出了人羣,朝着血鷹暴掠而去,顯然想出其不意,直接將這個猖狂的傢伙拿下,只是他根本沒有接觸到血鷹便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嘿嘿,你可不是重要的角色,所以……你還沒資格成爲他的對手,還是讓我陪你玩玩吧。”
戲謔,甚至帶着一些不屑,毒蛇舔了舔嘴脣,冷冷的盯着急速停下的黃埔一族的強者,同時渾身氣息也是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