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麒麟很清楚,如果‘陳家’真是因爲自己而被‘城主府’的人永遠禁制踏足‘萬象城’半步,到時候就算葉瀟他們不殺自己,自己回到‘陳家’,也勢必會成爲所有‘陳家’子弟眼中的罪人。
哪怕自己那個爺爺再如何的寵溺自己,也絕對不會輕易的饒恕自己,想清楚這件事情的後果之後,陳麒麟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恐怖,這是一種比殺了自己還要痛苦的恐懼。
看到林驚羽宣佈完這個結果之後就準備離開,陳麒麟雙腿一軟,對着林驚羽就跪了下去,聲嘶力竭的祈求道:“少城主,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夠再給我,再給我們‘陳家’一次機會,無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取締我們‘陳家’進入‘萬象城’的資格……”
看到‘陳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的陳麒麟,竟然當中給年紀比他還要小很多的林驚羽跪了下去,周圍那一羣默不吭聲的‘林家’成員,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而葉瀟帶來的那些‘龍幫’成員,除了上官玉兒和海蜇王兩人之外,其他人都傻眼了。
要知道,在他們的心目當中,陳麒麟始終都是一個強者,畢竟,在他們的‘龍幫’還沒有崛起的時候,陳麒麟的‘聖堂’就已經名滿整個‘雲霄王朝’了。
甚至,曾經他們都活在‘聖堂’的陰影之下,如果不是葉瀟的橫空出世,恐怕‘聖堂’一直都會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看到陳麒麟的舉動,林驚羽倒沒有什麼意外。
別說是陳麒麟這樣的‘天級武者’,就算是那些‘天級後期巔峰’的強者,也給他下過跪,臉上表情波瀾不驚的林驚羽,淡淡的掃了一眼陳麒麟,嘴角滿是嘲諷笑意的道:“陳麒麟,按照我們‘城主府’的規矩,你今天觸犯了我父親頒佈的法令,本少爺完全可以將你處死,不過,你得罪的是我葉老大,同樣也是我們‘城主府’黑甲軍的統帥,所以,哪怕是本少爺也救不了你……”
陳麒麟並不愚蠢,瞬間就聽說了林驚羽的弦外之音,臉色微微一變,一閃而逝,馬上又恢復了他那一臉苦楚的神情,轉過身對着葉瀟,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葉大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少城主取消對我們‘陳家’的懲罰,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恩情,這些年,我也收集了不少的好東西,我願意將這些東西,全部都貢獻給葉大少,以後我可以做葉大少的一條狗,葉大少叫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看到陳麒麟毫無節操底線的祈求着葉瀟,站在葉瀟身旁的林霓裳,眼中也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不等葉瀟開口,林霓裳就撅着嘴道:“葉大哥,你可千萬不能夠心慈手軟,我聽說,這個‘聖堂’的陳麒麟,三番五次的想要對付你,上一次你就已經饒恕過他一次了,這一次就算你再原諒他,也難保他下一次不會再找機會來對付你,所以,依我看,這樣的敵人還是早一點……”
不等林霓裳說完,葉瀟就搖了搖頭,望着林驚羽笑道:“取消對‘陳家’的懲罰吧!”
聽到葉瀟要自己取消對‘陳家’那個懲罰,林驚羽也是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就在林霓裳不滿的嘟起嘴,‘陳家’的一羣人都鬆了一口氣,陳麒麟也準備再千恩萬謝一番的時候,就聽到葉瀟繼續道:“‘陳家’的懲罰可以取消,但是他們的懲罰不能夠輕易揭過,我記得‘城主府’的天牢已經修葺完了,這些人乾脆全部都關押到‘城主府’的天牢裡面去吧!”
聽到葉瀟要將所有‘陳家’的人全部都關押到‘城主府’的天牢裡面去的時候,周圍的人的都是一陣呆滯。
顯然,都不明白葉瀟這樣做的用意,不過,倒也沒有人去反對葉瀟的意思,林驚羽直接點了點頭,對着那十幾個領悟了‘星辰之力’的強者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們把他們所有人全部都押解到‘天牢’裡面去,告訴把守‘天牢’的黑甲軍,嚴加看守這些人,沒有本少爺和葉統帥的命令不得放走任何一個人。”
“是,少爺……”
於是,浩浩蕩蕩的‘陳家’供奉和那些‘聖堂’的餘孽,全部都被押解起來,紛紛帶往‘城主府’的天牢,看到最後一個想要逃跑的‘聖堂’成員也被拓拔野的人給抓起來,一隻手輕輕挽着葉瀟手臂的林霓裳,才嘟着嘴,一臉幽怨的望着葉瀟道:“葉大哥,這些人明顯就是包藏禍心,就算你放過他們千百次,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繼續對付你的,不如全部都殺了,這樣也安全一點,我不想你以後再遇到這樣的危險,這一次要不是我哥他們來得及時,恐怕你就會……”
聽完林霓裳的話,葉瀟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嘆道:“他們還不能夠死?”
“爲什麼?”林霓裳一臉不解的望着葉瀟。
不光是林霓裳,就連站在門口的林驚羽、拓拔野這些人,也都是一臉狐疑的望着葉瀟,倒是已經被陳雪松攙扶起來的葉玉白,微微沉思了片刻,才望着葉瀟道:“瀟哥,你還不想和‘陳家’徹底的撕破臉皮?”
聽完葉玉白的話,葉瀟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陳家’畢竟是‘雲霄王朝’裡面的一流家族,底蘊根本不是我的龍幫能夠比擬的,我們‘龍幫’的根基還在‘雲霄王朝’,如果現在和‘陳家’徹底的撕破臉皮,對我們‘龍幫’來說,絕對沒有半點的好處,而且,‘南天門’,我遲早都要回去一趟,要是和這麼龐大的一個家族對上,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現在,讓‘陳家’免受了‘城主府’的懲罰,而且,我也沒有殺了他們‘陳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只是囚禁起來了,就算‘陳家’的人對我再如何的仇視,也不會和我徹底的撕破臉皮,頂多就是在我的背後玩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