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隊長辦公室內。
孫浩氣急敗壞地抽着煙,“沒有想到葉無缺這混蛋這麼厲害。”他的眼裡帶着血絲,他沒有想到葉無缺這麼棘手,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和海少交代。
他轉頭對着一旁的小警員說道:“你知道嗎?能關進重刑監獄的要麼無期徒刑犯,要麼就是死刑犯,各個手上都沾着幾條甚至十幾條命,每個都各個集團的核心或是大哥,怎麼就搞不定一個小小的葉無缺呢?反而還被他搞得服服帖帖。”
旁邊的小警員走了過來,袖口處裸露的手腕依稀能看到靛藍色的刺青,“浩哥,彆着急,畢竟這小子有點手腕,不然我老大和海少也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精力,您放心,海少關照過,這次弄死這小子,就給您這個數。”
說着小警員做了一個五的手勢,孫浩點點頭,眼裡閃過了一絲陰狠,“姓葉的,這你可就怪不了我了,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吧”。
他起身。
“讓他先在重刑監獄呆上一宿,明天再去看看情況,你囑咐一下他那裡的獄霸,我可以給點好處,悄悄地陰一下他,千萬別讓他過得太好,等明天在慢慢收拾他。”小警員聞言拿起桌子上的鑰匙,一臉陰險的走了。
葉無缺正坐最好的位置上無聊的和周圍的犯人聊着天,突然,獄警把門打開。
“周元碩,提審。”
正在和葉無缺聊着的大漢站了起來,“嘿嘿,葉哥,我去去就來啊。”看着被獄警帶走的周元碩,葉無缺微微一笑,“哼,看來這個孫浩不長記性啊,也好。”他詭秘地笑着,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
周元碩被獄警帶到了提審室,就只有閃電幫的小弟坐在裡面。
周元碩隨意看了一眼。
“怎麼要動私刑?”
閃電幫的小弟陪着笑臉道:“嘿嘿,碩哥您這是哪的話,我只是有些浩哥的話要交代。”
“那小子又有什麼話要說?”
“浩哥說還望周哥可以下點絆子治一治那個姓葉的。”
周元碩哈哈一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小弟連忙說道:“浩哥承諾了,雖然直接出去有些麻煩,但提前一點走,也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啊。”
周元碩又是哈哈一笑道:“容我想想吧,反正日子還長。”
這時候,小弟斂起了笑容。
“周哥,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姓葉的得罪的是海家的老爺子。”
周元碩雙眼一瞪。
“好吧我儘量試試,別忘提醒一下孫浩。”
“嘿嘿周哥這是自然。”一面說着,一面把一包黑色的袋子放到周元碩的兜裡。兩人皆是各有心事,匆匆地走了。
第二天。
孫浩一早就來到了警局,閃電幫的小弟已經早早就侯在那裡。
“怎麼樣?”孫浩一臉急切。
小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沒成?你不是和周元碩打過招呼?”
“打了”小弟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你不會想告訴我他百毒不侵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周元碩的問題。”
“不可能,周元碩也是道上出名的好手,是個黑白通吃的厲害人物,不會輕易失手,走,去看看。”
葉無缺悵然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夢裡他夢見柳月穿着短裙,長長的腿上套着黑色的絲襪,她直接朝着他纏了過來。
他的手沿着柳月的曲線起起伏伏,他褪下柳月周身的衣服,柳月熱情地吻了過來,他一面回吻,一面也沒有忘記伸出手觸碰柳月胸前的波濤。眼看終於就要不用隔着衣服,就能觸到柳月胸前那一抹柔軟,卻萬萬沒有想到,房間的門和窗突然打開,四下裡竟子彈紛飛。
“可惡啊。”葉無缺大吼一聲。
周圍還沒有睡醒的小弟都忽然驚醒,都嚇得做了起來。
“媽的,誰敢……”周元碩猛然坐起,剛要呵斥,沒想到發出聲音的竟然是葉無缺,又生生憋了回去。
葉無缺撓了撓頭。媽的,才今天沒見就開始做春夢,都是男人的地方真是想女人想瘋了啊。他環顧四周,看見小弟都老老實實地立在四周。
“嗨呀,都別站着了,隨便坐吧。”小弟們聞言戰戰兢兢地做了下來。
周元碩急忙捧過來一個檳榔,“嘿嘿,大哥,口渴了吧,來吃塊檳榔。”
葉無缺接過檳榔,“沒想到啊,你倒是挺神通廣大啊,在這裡連檳榔都能弄到。”
“嘿嘿這只是小事,小事。”周元碩表面笑着心裡卻暗吐苦水。
“那你有沒有辦法從這裡出去?”
“老大,要是有辦法,我還用在這裡嗎?我好不容易減刑,從死刑減到無期已經是謝天謝地,要不是這幾個局裡的人顧忌我的勢力,不然也不會對我這麼客氣。”
孫浩在監獄的監控裡看見周元碩居然給葉無缺檳榔,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這怎麼會這樣,這小子究竟有什麼能量?連周元碩都不敢動他。”他轉過臉去看着閃電幫的小弟,“現在還有什麼辦法,現在這個情況我該怎麼跟海少交代?”
小弟皺着眉頭搖了搖頭,也是一籌莫展。
“真是頭疼,媽的。”孫浩長嘆一聲,癱在椅子上。
周元碩帶着藥的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懷着疑問孫浩打開了夜間監控的回放。
周元碩回到監獄裡,一進門就對上了葉無缺無比銳利的眼神,周元碩假裝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若無其事地做到原來的位置,葉無缺沒有說話,周元碩也沒有說話,葉無缺緊緊地盯着周元碩,周圍的小弟並不明白葉無缺爲什麼一直盯着周元碩看,於是都聚在一起看着周元碩,周元碩饒是臉皮在厚,在處變不驚,也架不住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被一屋子的人一起緊緊地盯着,於是他終於崩不住了,主動掏出了口袋裡的藥。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謹慎,周元碩竟然是自己把藥交出去的。”孫浩有些抓狂,眼下已經沒有什麼辦法,縱橫官場十餘年的孫浩有了黔驢技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