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打開,一道亮光射入,一道靚麗佳人的輪廓馬上被勾勒出來。
易曉天身體抖動了下,似乎打了個冷顫,立馬從那種空靈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就連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靈氣,似乎也被驚動了般,於房門被打開的剎那,瞬間瓦解消散。
“你怎麼來了?”沈藝馨寒着臉走了進來,指指尚未關掉的房門,沉聲道:“如果你還記得今天下午的承諾,就把鑰匙還給我,然後馬上離開,從此以後也別再來招惹我。
易曉天面露哀求之色,誠懇道:“藝馨,給我個機會,讓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你到底還要怎樣,下午在餐廳裡,我已經說清楚了,我們從此一刀兩斷,不再有任何瓜葛。”沈藝馨依舊是那張冰冷的臉。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暗中兩人雖能彼此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可是卻總有種莫名的距離感。
易曉天走過去,要伸手去撫摸沈藝馨的俏臉,卻被她抓住後甩開。
“別碰我!”她態度堅決。
易曉天置若罔聞,被甩開手後並不善罷甘休,而是上前一步,狠狠抱住了沈藝馨。他相信沈藝馨還深愛着自己,現在之所以如此對待自己,只是因爲誤會,如果用行動向她證明,自己還深愛着她,誤會並不難解除。
而且根據某些情聖的經驗來看,如果這個女人對你有感情,只要你狠狠抱住她,無論她怎樣生氣、怎樣掙扎,最多幾分鐘,就會乖乖的變得小鳥依人。
易曉天抱住沈藝馨,作好她做一切掙扎的準備,可結果卻是沈藝馨一動不動,彷彿木樁般,身體僵硬,面無表情。
“鬆開。”她聲音空洞,似乎在自言自語,“別逼我動手。”
易曉天不甘心,依舊緊緊抱着她,誠懇道:“藝馨,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跟你好好解釋一下行不行,我 不想失去你。”
“不想失去我!”沈藝馨將目光移向易曉天,依舊用那種空洞的語氣說,“你把我當什麼,貨物、炫耀的資本、還是俗語中所說的衣服?我沈藝馨雖然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自己的原則。我一直以爲你真心疼愛我,和其他只想把女人壓在身下的臭男人不一樣,可你呢?周圍美女如雲,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還到處拈花惹草,留下情債。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把我當什麼,野花、牀伴、還是用來滿足虛榮心的獵物?”
“藝馨,我易曉天可以對天發誓,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如果有絲毫虛假存在,就請老天懲罰,讓我不得好死。”易曉天深呼吸,對着沈藝馨的眸子發誓。
沈藝馨一手指着天花板,看着窗外,冷笑:“老天,老天在哪兒?它如果真的存在,那爲什麼會讓壞蛋殺人放火金腰帶,爲非作歹還長命百歲;而好人卻只能在他們的欺負中不得善終!你向他發誓,有什麼用。”
“藝馨,你到底怎麼了?你說的我身邊美女如雲,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釋的。這些都是誤會,我並沒有玩弄你
的意思。自從和你發生關係那一刻起,我就是帶着一定會爲你負責的態度,尤其是有了爺爺的囑託後……”易曉天正吐露着心跡,卻被沈藝馨打斷。
“夠了!”她低吼,聲音帶着憤怒、委屈、以及一種強烈的恨。
易曉天愣住,卻見她緩緩回頭,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沉聲問:“你口口聲聲說爲我負責,那好,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你馬上去和其他女人一刀兩斷,我就相信你是真心對我的。”
“抱歉,藝馨,我做不到!”易曉天搖頭,誠懇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對她們同樣也是真心的。你們都是我生命中的最珍貴,我誰也不能失去。”
“你還真是博愛呢!”沈藝馨冷笑,而後再次指向房門的方向,認真道:“不過既然做不到,那就離開吧!我沈藝馨雖然只是普通女孩兒,可也有做爲一個女人的尊嚴,絕不會接受多女共侍一夫這種荒誕的事情!”
易曉天深吸口氣:“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的,不僅是爲了我,也是爲了我所承諾的那份責任,以及你爺爺昔日的囑託。”
“你不要再提我爺爺!”沈藝馨聲音尖銳,眼神充滿悲傷,“算我求求你,你走好不好,不要再來招惹我。我真的受不了你帶來的痛苦了!”
說話時,她狠狠搖晃着腦袋,精神狀態似乎有些異常。
易曉天想要安撫她,卻被她狠狠踢開。
“藝馨……”易曉天心疼的看着她。
沈藝馨卻捂着耳朵,抱着腦袋狠狠搖晃,尖叫道:“你走啊,我不想見到你!”
易曉天愣在原地,而沈藝馨卻似乎發瘋了般,忽而從懷中摸出把匕首,架在自己雪白的脖頸上,聲音陰沉道:“你給我走,不然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別亂來!”易曉天驚慌失措,身手想要制止她,卻見她露出悽慘的笑容,將匕首刺破了細嫩的肌膚。殷紅的血液立即流出,在脖頸上畫出一片豔紅。
“我走!我走!”易曉天唯恐她真的割破了頸動脈,連忙揮手後退。
眼見他退出了房子,沈藝馨流着眼淚垂下雙手,正要過去關門,忽而覺察到一陣清風掠過,手中的匕首 便已經消失。
“藝馨,我不會走的!這輩子,都不會!”易曉天站在沈藝馨面前,目光堅定。沈藝馨才反應過來,正想趕他走,卻見他握着匕首,狠狠插入了自己的胸口中、
滾燙殷紅的鮮血濺射而出,沈藝馨呆在原地,易曉天握着匕首,慘白的臉上依舊帶着堅定之色,“我說過,我對你們,從未有過玩弄的心思存在。從和你們在一起的那一刻其,我就下定決心,要用生命來守護你們,至死不渝。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剖開自己的胸口,將心露給你看。”
說着,他居然生生拔出了匕首。一行鮮血彪射而出,噴了沈藝馨一身。
“你瘋了!”她失聲驚呼,卻見易曉天悽慘的笑着,再次舉起匕首,對着胸口捅了進去。血液狂飆的剎那,他用虛弱的聲音說:“藝馨,既然發誓你都不相信,我就把心剖出來給你
看看。”
他說話的時候,還想繼續拔出匕首,沈藝馨卻已經反映了過來。她淚流滿面,狠狠抓住易曉天的手,哭訴道:;“夠了,夠了,別再捅了,你會死的。”
“你不願意原諒我,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易曉天虛弱的反問。
沈藝馨眼淚如注,一手捂着易曉天的傷口,一手製止易曉天的動作,以顫抖的聲音道:“別再捅自己了,我相信你了,你現在留了好多血,別再做傻事了。”
“真的麼?”易曉天問。
沈藝馨連連點頭,滾燙的淚水濺到傷口上,雖然溫暖,可是蘊藏的鹽分卻刺得易曉天臉一陣陣扭曲。
“那就好,你願意原諒我,我就算是死也值了。”臉蛋稍微扭曲一陣後,他慘白的臉上露出笑容。
“千萬別再做傻事了,你要好好的,我什麼都原諒你。”沈藝馨唯恐淚水在濺到易曉天傷口上,連忙拂去淚水,顫抖着說道,“你先捂住傷口,我去給你找紗布和藥,馬上就回來。”
趁着她離開的空檔,易曉天緩緩抽出匕首,嘴裡不是發出些抽冷氣的聲音。
抽冷氣的同時,他本以爲自己的超強復原能力會再現,可是讓他詫異的是,原本盤踞在體內的自然靈力居然遊移到傷口附近。由於它們的出現,他本身所具有的超強癒合能力居然無法得到體現。
怎麼會這樣?易曉天皺着眉頭,操縱着幽冥火靠近傷口,可那些自然靈力居然又發生變化,護在了傷口外圍,阻止了幽冥火的靠近。
怎麼會這樣?易曉天眉頭皺得更深了,而就在這時,沈藝馨已經帶着紗布和常規止血藥物出來了。她見易曉天居然拔出了手術刀,連忙心疼的責怪:“你怎麼把匕首拔出來了,這樣豈不是讓血流得更快了?”
“怎麼可能,我可是神醫,止血這種事情,怎麼能難得到我。”易曉天強撐起一絲微笑,迅速在胸口幾個穴位上刺了幾下,傷口上的血便被止住了。
血液停止流淌的時候,他大腦有瞬間缺氧,身體踉蹌了下,嚇得沈藝馨連忙丟下醫療設備來扶他。
“天,你有事沒,千萬別嚇我!”沈藝馨滿臉擔憂與自責:“我先扶你去沙發上坐,然後給你叫救護車。”
大腦瞬間缺氧後,整個人的感覺驟然變得靈敏了起來,胸口處的疼痛,似乎也擴大了數倍,刺得他面容一陣陣抽動。
他強撐出笑容,推開沈藝馨扶着自己的手,故作鎮定道:“放心吧,我可是神醫,我先去浴室處理下傷口,很快就會沒事的。”
說着,他跌跌撞撞的闖入浴室後,爲浴缸放滿溫水,便坐了進去。
坐在浴缸中,他疼得閉上眼睛,一陣天旋地轉後,再度恢復意識時,居然是出現在天眼空間中。呈現在面前的,是滿上遍野花骨朵般的幽冥火火花,而就在衆多火花之中,那三顆子彈頭顯得尤爲顯眼。
不知道爲什麼,這次雖然感覺和子彈頭相隔甚遠,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子彈頭上的花紋。似乎它們隔得再遠,也沒有走出自己眼皮底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