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曉天孰若無睹,笑嘻嘻的,將聞霆照等人送回去後,便趕往了熱血酒吧。
他決定好好去會會某些人,讓他們長點教訓。
就在認真驅車前往酒吧的路上,蘇柔柔居然來電話了,易曉天驚訝異常,看着來電顯示,臉上很快浮現出賤賤的笑容。
“喂,柔柔美女,想我了麼?”易曉天飛快摁下接聽鍵,送到自己耳邊。
電話那邊傳來蘇柔柔咳嗽的聲音。
“柔柔你生病了?”易曉天關切道。
蘇柔柔輕笑,小聲道:“你才生病了呢。”
“那我剛剛怎麼聽到你咳嗽。”易曉天故作無辜。
“那是提醒你,別老是這麼不正經,我打電話給你,是有正經事要談的。”蘇柔柔沒好氣的說。
易曉天嘿嘿笑,朗聲道:“對我來說,你想不想我纔是正經事呢。其他的,都不重要。”
“就你最貧!”蘇柔柔笑罵,繼續道:“不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今天打電話給你,是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還記得之前那個艾瑞溪吧?”
“就是那個全身萎縮,只剩下皮包骨的醜男人?”易曉天繼續不正經。
“別這樣說他,艾瑞溪是外國知名友人!”蘇柔柔聲音中帶上了責怪意味,接着道:“他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世界醫學界的關注,我們中醫現在壓力非常大,可是在這緊要關頭上,艾瑞溪在轉入京華城的醫院後,病情並沒有任何恢復跡象。蔣學森院長已經上報國家,請求將艾瑞溪再次轉回明珠市人民醫院,並且擴大專家組。”
“轉回明珠市人民醫院?這邊的醫療條件雖然不錯,但是比起京華的醫院,還是有不小差距的吧?”易曉天錯愕。
“你先聽我說。”蘇柔柔對易曉天插話很不滿,責怪道:“你不知道,蔣院長私下和我講過,他之所以想要將艾瑞溪轉過來,其實是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他說,艾瑞溪的情況特殊,很可能不是真的生病了,大概只有你這類本爲奇門術士的怪醫方能解救。”
易曉天仔細想想,覺得這好像是件好事——讓自己在中醫界露把臉,也算是走出揚名立萬,替師傅爭氣的第一步了——可是聽蘇柔柔的意思,怎麼好像這些都不是重點呢。
蘇柔柔很滿意他沒有在這個關節點提問,聲音柔和了不少:“而問題就出在,蔣院長的想法,不知道爲什麼,泄露了出去,讓那個顧玉龍聽到了。他素來以全真派傳人自居,也是以奇門術法爲醫術根基,一身《游龍九針》的鍼灸本領,可謂是中醫界的一座高山,聽說消息後,好像有點不太高興蔣院長不去請他幫忙,而是將希望寄託在你這個無名小卒身上,還放出話來,在艾瑞溪轉轉回明珠市人民醫院後,他要登門上來挑戰你。”
“顧玉龍?”易曉天聽到這個名字,嘴角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蘇柔柔以爲易曉天不瞭解這個人,故意加大聲音,提醒道:“對,你或許還不太瞭解他,他的鍼灸水平是國手級別,更重要的是,他現
在還是個鉅商,身後關係網複雜。如果你觸怒他的話,可能會惹上大麻煩的,蔣院長讓我提醒下你,如果對上這個人了 ,要千萬小心。”
“那你擔不擔心我呢?”易曉天收斂了古怪的笑容,再度壞笑 起來。
“你怎麼這麼沒輕沒重呢,我和你說正經事呢?”蘇柔柔有點不高興了。
易曉天繼續壞笑,朗聲道:“我說過了,你就是我最重要的正經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理你了,總之你小心那個顧玉龍就行了!”蘇柔柔說完,匆匆掛斷了電話。掛掉電話後,她將電話送到面前,久久凝視着已經黯淡下去的屏幕,嘴角最終揚起了絲絲甜蜜的笑容。
嘿嘿,果然還是關心我的!易曉天搖搖頭,將電話丟到一邊,隨即想到那個顧玉龍,神情立馬冰冷了下來。
呵呵,全真派傳人,如果再敢招惹我,我不介意受點累,給你點苦頭吃吃。他想到昔日的某些畫面,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車開到熱血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時間不早不晚,差不多是都市中,夜生活最鼎盛的時期。易曉天進入熱血酒吧時,酒吧內生意火爆,座無虛席。
武天柱身體筆直,站某個較高的位置上,彷彿放哨的戰士。
見到易曉天進入酒吧後,他立即大步流星的迎了過去。
“天哥!”他眼神還是帶着些炙熱的味道。
易曉天點點頭,面無表情道:“帶我去見他。”
“是!”武天柱狠狠點了下頭,領着易曉天向着酒吧的樓上走去。
酒吧的樓上,裝飾得較爲特殊,不華麗,不溫暖,簡單粗暴,看上去有股鐵血崢嶸的味道。
武天柱領着易曉天,走到二樓最深處的那個房門前,輕輕叩響了大門,壓抑着喜悅的聲音大喊:“老闆,天哥來了。”
原本安靜的門內 ,聽到武天柱的呼喊,彷彿安靜的湖面投入了石子般,立馬響起沉重的腳步聲,腳步聲略顯慌亂,但是每一步踏在地板上,彷彿都帶着沉重的力道,引得地面一次次的震動。
果然是你!易曉天感受着漸漸強烈的震動,微微眯上了眼睛。
大門迅速被拉開,呈現在他面前的,是個鐵塔般見狀,膚色黝黑,左眼眼角帶着一道深深傷痕的男人。他健壯的有點反人類,身上鼓脹的肌肉彷彿隨時有可能脫繮而出的野獸,力量感十足,給人很深的威懾。
鐵塔般的壯漢看着易曉天,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呢喃道:“天哥,你終於肯見我們了!”
易曉天眯起眼睛,對着武天柱揮揮手,隨意道:“你先下去吧,聽到任何異常的動靜都不許回頭,那些都是幻覺,記住了麼?”
“是!”武天柱重重點頭,猛地轉過身體,大步遠去。
聽着武天柱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易曉天咧嘴笑了,他看着眼前的壯漢,沉聲道:“悍馬,你當我的話是放屁是吧?!”
悍馬瞪大眼睛,剛想問明白,忽見易曉天的身
體突然衝到自己身前,緊接着腹部便傳來一記恐怖的力道。
“咚!”彷彿戰鼓被擂響,悍馬的身體誇張的完成蝦米,迅速倒飛出去,接連撞碎了桌椅,最終又撞到了牆壁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天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從來沒敢做違揹你意願的事情啊!”悍馬苦着臉,嘴角溢出一行豔麗的血紅色。
易曉天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就是想打你一頓,你有意見麼?”
“沒有,絕對沒有。天哥你要是高興,我這條命都可以隨時拿走 !”悍馬搖頭,隨即扶着地面,緩緩站了起來。
“我要你的命幹什麼!”易曉天掃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馬上去把秀才給我找來!”
“是 !是!”悍馬如蒙大赦,,連忙逃出了這個是非之地,心裡暗暗爲秀才這個難兄難弟祈禱。
希望秀才能夠大難不死!天哥這麼生氣,不知道那小子是做了怎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呢,悍馬迅速退出房間,去打電話找秀才。
“秀才,你小子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天哥找上門來了,讓你小子馬上滾回來見他!”悍馬聲音中氣十足,儼然就是當初那個易曉天需要對上暗號才能撥通電話那個聲音。
秀才正在和女人做着少兒不宜的運動,接到電話後,嚇得面色鐵青,原本持續兩三個小時都沒倒下的金槍,突然爆發,打出大量的 子彈後,迅速疲軟了下去。
他匆匆擦拭了下,提上褲子,緊張道:“悍馬,天哥生氣了?嚴不嚴重?”
悍馬聽到了女人的喘息聲,知道秀才在做些什麼,連忙提醒道:“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天哥非常震怒,而且正在氣頭上,你如果遲到的話,我只好讓人去幫忙準備後事了!”
秀才聞聲,上衣都顧不得穿,便竄出的房間,衝向了悍馬所在的位置。
他就在酒吧,沒幾秒鐘,就出現了悍馬的面前。
“天哥呢?”秀才原本邪魅的俊俏臉蛋上,蒙上了些許緻密的汗珠。
悍馬指指房間,拍拍了秀才的肩膀,嘀咕道:“你自求多福吧!”
秀才深吸口氣,臉上掛起足以迷死萬千少女的笑容,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天哥~……”他諂媚的呼喚,卻換來一記重重的肘擊。
咚!又是擂鼓般的聲響,秀才邪魅纖細的身體便有如炮彈般,直接撞碎了門板,轟到了樓道中。
悍馬瞪大眼睛,隨即迅速轉過身,假裝看不見。
秀才啊,你這是犯下了什麼錯誤啊!他暗暗搖頭,忽覺背後飄過一陣清風,清風過後,易曉天的身體詭異的出現在秀才的身邊。
“你他孃的都幹了些什麼!”易曉天低吼着,提起秀才的衣領,猛地一丟,便彷彿丟沙包似的,將秀才的身體丟入了房間中。
悍馬只覺察到身後又是接連兩陣清風,隨即房間內傳出陣陣沉悶的撞擊聲,撞擊聲中,不時還伴着些玻璃瓷質容器摔碎以及傢俱破碎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