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動人的尤物就擺在面前,鼻釘男怎麼能不激動?他甚至都能想象出來這女子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撫過自己肌膚時那種銷魂至極的感覺。
只是她的腦袋爲何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別了過去?鼻釘男不確定這姑娘是不是害羞,雖然他個人覺得是因爲害羞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自尊還是覺得受到了傷害。
就這麼一邊感嘆心傷累累,鼻釘男一邊色眯眯地逼近了夏夢影。
剛剛那一瞬間之瞥,他能看出這姑娘有着及其白皙漂亮的臉蛋,只是一眼終究還是有些模糊,他多麼想要近距離去仔細瞅瞅啊
夏夢影在不受控制想要數清那鼻釘男到底有哪些地方難看的時候,一回頭便看到了鼻釘男已經雙眼眼冒精光地站在自己身邊了。
她嚇得一驚,後退了兩三步。
鼻釘男這下已經察覺不到這尤物眼裡的驚嚇了,也顧忌不到自己的自尊了,他的視線已經全被夏夢影身上波濤起伏的豪邁吸引住了。
雖然夏夢影因爲長相和身材問題不止一次這麼被人用赤裸裸的眼神看着了,可這麼近距離的還真是第一次。
她俏臉上飛起怒意,心裡對這種不加任何掩飾的眼神厭惡得緊,便不想和這個污糟的怪人糾纏。她轉身準備快步離開這個位置,卻沒想到一個沒提放,被鼻釘男一把拽住了手腕!
這鼻釘男看着猴子樣的又瘦又精,可性別終究還是男的,光是力氣就比夏夢影大上不少,夏夢影又羞又惱,卻沒辦法掙脫開他的桎梏,只能急得直砸拳頭。
鼻釘男四周旋望一圈,生怕這小妞鬧出來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可一見到那羣喝得爛醉如泥的混混們,他立馬就放下心來了。
反正一時半會兒的這羣酒鬼也清醒不過來,不如趁機揩揩油!
並且,鼻釘男堅定地相信着,突然地遇到這麼一個尤物,還沒有人出來打擾,一定是上帝安排好給他的。
這麼想着,鼻釘男底氣瞬間就多了三成,他一隻手拽着夏夢影的手腕,一隻手趁此機會在夏夢影細膩光滑的手臂上來回撫摸、蹭油水。
夏夢影鼻釘男猥瑣的動作刺激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感覺噁心得都快失掉未來一年的吃飯的胃口了。
但是無奈力氣不如這鼻釘男,她拼命掙脫了好久也沒掙脫開,這卯足了力氣準備大聲喊叫把去放水的楊烈喊過來時卻被發現了她的意圖的鼻釘男捂住了嘴巴。
夏夢影被噁心得五臟六腑直哆嗦,甚至感覺不裝食物的肺裡面都有東西在搗騰了。
但是嘴巴被捂住,她就連厭惡地尖叫一聲都做不到。
夏夢影氣得直想咬掉這個鼻釘男的鹹豬手上的一塊肉,可是濃濃的噁心感也逼着她不敢去咬。
鼻釘男嘿嘿笑了兩聲,捂住夏夢影嘴巴的手趁機在她光潔柔嫩的臉蛋上緩緩摩挲,這會兒簡直恨不得自己長了兩隻手。
夏夢影沒想到他真能這麼大膽,只覺得是頭一次受這種奇恥大辱,她一惱怒,心裡又急又氣,猛地一掙脫,竟還還真地猛地在陶醉的鼻釘男手中掙脫開來了。
鼻釘男又是一陣猥瑣的嘿嘿笑,他毫不介意夏夢影從自己手中逃脫開,這會兒嚐了點美人甜頭的他滿腦子飄的都是粉紅色的甜泡泡,他輕鬆一撈,不顧夏夢影的叫鬧,認認真真地開啓酷帥模式,將夏夢影滑膩的小手握住,嚴肅而正經地開口:“過來陪哥哥一晚上怎麼樣,保證能讓你爽的不要不要的。”
被佔便宜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還要忍受這個猥瑣至極的鼻釘男的口頭上的侮辱,夏夢影也是氣急了,拼命地掙扎着往後退,退到一個桌球桌附近,隨手一抓就是一把球,然後她氣急敗壞地拿着球往鼻釘男臉上一堆:“陪你個大頭鬼啊!姐姐我還缺人陪麼!你也不拿鏡子看看自己身體嚴重營養不良,大腦嚴重缺氧的模樣!還敢調戲我?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可就打電話報警了!”
鼻釘男被那一堆球倒是砸得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雖然有些痛,但是畢竟球是滾的,往臉上一堆就一個個噼裡啪啦地往下掉,滾落在地上後又一個個“咕嚕咕嚕”地朝不同方向滾遠了。
鼻釘男伸手摸摸被砸得有些痛的臉,齜牙衝夏夢影一笑,然後吊兒郎當地開口道:“怎麼着,哥哥我看得上你是給你面子,小妞你瞧瞧你剛剛說的那是個什麼話,尊老愛幼怎麼寫你可知道不?哥哥我就算是個和你平輩的,也是比你大了幾歲,你對哥哥就是這麼說話的?我可告訴你啊,你再這樣可別怨哥哥翻臉不認人了!再說了,陪人這碼事講究的可不就是個你情我願麼?你要不稀罕哥哥,哥哥又不會吃了你,你說是吧?”
夏夢影搞不懂他唧唧歪歪了好幾分鐘,嘴巴張張合合的在說些個什麼鬼東西,她只想將這個莫名其妙還自鳴得意的人踹進糞坑!以後永遠不見他!
正在這時,耳旁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哎,那小子你幹什麼呢?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倆怎麼了?”
夏夢影欣喜地扭頭,順着聲音的源頭望了過去,果不其然看見楊烈就站在不遠處皺着俊氣的眉頭看着他們,看臉色心情像是挺差的樣子。
夏夢影有些走神,他是因爲自己才心情不好的麼?
哎呀哎呀,羞羞羞!夏夢影心跳加速了幾倍,只覺得耳根有些熱,全身的溫度都開始慢慢升高了,她忙在心裡打消這個想法。但楊烈可是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心知這女人又在傲嬌了。
鼻釘男被人猛地一喝,一怔,就那麼失了神,剛恢復思緒的夏夢影沒錯過這個好機會,將他拽住自己手腕的鹹豬手猛地拍掉,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朝楊烈奔過去,像挽住了救星一般地挽住了楊烈的手臂。
楊烈垂頭看她,見夏夢影身上還是完好的,衣服也沒亂,心內第一時間就鬆了一口氣。
但是見夏夢影難得地露出了點委屈的表情,他又發出了一聲不易被人察覺的嘆息聲。
雖然一進來就看到夏夢影被一個瘦猴一樣的打了鼻釘的男子拽住了手腕,不過在楊烈的那個角度看去姿態並沒有多麼親暱,而且在楊烈看來,那鼻釘男只是一時手賤,動了歪心思,想要過過癮而已,但本身還是沒有膽子真做出什麼實質上的侵犯。
再加上這鼻釘男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楊烈也沒好意思上去欺負欺負他,給他點苦頭吃吃。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這畢竟是別人的場子,剛邀着大家夥兒連酒都喝過了,這個時候再在這裡動武豈不是有意拆場子麼?
這種自損的事情楊烈可做不出來。
所以楊烈安撫地摸了摸夏夢影的背,輕聲安慰了一下受驚的她:“沒事吧?他怎麼欺負你了?”
夏夢影自覺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所以她不想說給楊烈聽,只是眨眨眼,眼眶都有些紅了,看上去就像個萌萌的小兔子,別提多惹人疼惜了。
本來覺得被人發現後有些害怕的鼻釘男這個時候不樂意了,他心裡酸唧唧地想,怎麼給這個穿得土裡土氣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窮學生的人物摸背時乖順得不得了,給哥哥他摸一下手就那一副噁心到不行的樣子?
儼然覺得自己已經成功在尤物身上蓋了章,成了與尤物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的鼻釘男這個時候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於是他出離地憤怒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怎麼就不如那個窮學生了!
鼻釘男壓抑住憤怒,自認爲帥氣地甩甩*色的劉海,流裡流氣地從兜裡掏出一根菸,眯着眼睛用打火機點着後姿態輕浮地狠狠嗦了一口。
抽着煙,鼻釘男就這麼幽幽地開口了:“美人,你真的確定不陪我而和這個窮光蛋走麼?”
夏夢影看着白色的菸圈從鼻釘男的鼻孔裡面冒出來,然後幽怨地飄向上空,只覺得心已經很累很累了,她已經很煩很煩了。
再觀楊烈,雖然楊烈有些懶得理他,但到了現在也很煩躁了。
但顯然鼻釘男並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物,他深吸了一口自己吐出去的菸圈,將抽了一口的煙從嘴裡拿出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着煙朝楊烈和夏夢影走去,眼神淡漠,聲音淡漠地開口:“想離開這裡可以,不如兄弟讓你女人將帶着我氣息的這根菸,讓她抽完。”
在鼻釘男觀測看來,他已經認定了楊烈是個連女朋友被調戲都不敢吭聲的慫貨了,所以這時候他完全是靠着一股炫耀自己帥氣的本能做出這般舉動的。
雖然有些擔心兔子急了咬人的事情發生,但是鼻釘男卻不想楊烈真的就那麼毫無異議地將那被自己含過煙接了過去。
鼻釘男心裡連忙叫好,恨不得“啪啪啪”送給小兄弟幾個掌聲,更巴不得立馬看那小美人含自己吸過的煙的眼淚汪汪的純情模樣。
沒想到的是,楊烈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直接將那煙扔在了地上,然後攬着夏夢影,腳從那煙上面踩過去,留下個二次元版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