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帶着管凌筠從家裡出來,就感覺到有人在監視自己,他沒有立刻帶着管凌筠離開,而是向着谷學博家裡走去,當感覺到監視他的目光消失的時候,他立刻帶着管凌筠向着南邊跑去,速度很快。
整個管凌筠準備問爲什麼的時候,就看到在他家附近來回走動的閒人。
管凌筠是一名警司,立刻就明白他們被監視了。
李春生一邊走一邊躲着路上徐陽安排的眼線,直到他們安然的站在試管廠的大門外,管凌筠如同做夢一般,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到了。
即便是他們警局裡面幾個特別牛叉的人物,也沒辦法這麼輕巧的躲過去這麼多眼線。她很想去詢問一下李春生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看到李春生專注的樣子,她也明白現在不是時候。
李春生一來就看到裡面的人急衝衝的離開,他很想攔下一個人問問情況,但都被自己強忍住了。
既然裡面的人出來,那就證明現在裡面很空,所以李春生等到人都離開差不多的時候,他帶着管凌筠從另外一邊翻了進去。
李春生沒有猶豫,直接偷偷避過眼線來到第一棟宿舍樓旁邊。樓下有兩個人守着,李春生沒有耽擱,他向管凌筠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微笑着走向樓道口的那兩人。
“兩位老兄,晚上值班辛苦了。”
李春生的速度很快,他剛剛站起來的時候還離那兩個人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可是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到了這兩人附近。
李春生穿的是黑色的衣服,現在又是大半夜,他們兩個本來還以爲是自己的人路過問好呢,一時間也沒有在意。可是當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李春生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近前。
“你不……”這兩人剛想說你不是我們的人,就看到李春生雙手揮動,在這兩人的後背上拍了一下,只是稍微輸送一點真氣,這兩人就暈倒了。李春生爲了不讓他們倒地起聲,用胳膊攬着他們,讓他們靠在牆邊,看起來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春生回頭衝管凌筠淺淺一笑,同時擺擺手,意思是這邊沒有危險了。
管凌筠過來之後還特意查看了一下剛纔兩人的情況,脈搏有跳動,沒有死,只是暈倒了。她看着李春生,像是第一天看到他一般,讓管凌筠震驚不已。這還是那個剛剛來到大城市,淳樸憨厚的農村小夥子嗎?
李春生仍舊是那個小夥子,不過他在任督二脈被打通之後自然而然的瞭解到了很多東西,在加上谷學博打入他腦袋中的真氣使用方法,李春生相信,現在即便他同時面對五六個以前的自己也可以絲毫不費勁的打趴下。
“你怎麼這麼強大?難道以前你故意假裝被別人打的?”管凌筠現在纔想起來,在*的時候,李春生可是不止一次的捱揍。如果按照現在李春生的身手,那些人估計根本就不夠李春生看的,可是偏偏李春生在捱打。
“你會心甘情願的讓別人揍你嗎?”李春生沒好氣的說道。
如果不是谷學博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教會了他如何修煉,也許現在他仍舊要忍受着別人的拳打腳踢呢。
“不會。”
管凌筠下意識的說道,她自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捱過打,她認爲被別人揍是一種對尊嚴的侮辱,所以她不得不讓自己變的強大,然後從獵物變成獵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心甘情願的去捱揍。
李春生不想在這裡和她解釋什麼,而是淡淡的道,“我請你來是幫忙的,不是來廢話的。”
管凌筠點點頭,她也知道自己犯的錯誤,這要是在調查案件犯下這種錯誤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記大過的。
……
“王哥,發現兩個黑衣人來一棟宿舍樓了,而且還幹掉了我們的兩個門衛。”在監控室,一小夥子拿着電話激動的說道。
王寬已經放下話來,只要誰對這一次的事情有幫助,哪怕只是提供一點點消息,等事情結束後都能得到豐厚的獎勵。所以纔會有這麼多人在深夜還沒有回家睡覺,而是在四處巡邏,希望能碰碰運氣,能夠幫上王寬,然後得到利益。
“你們幾個繼續去李家灣子找李春生,如果他在家就把他帶過來,如果不在家裡立刻給我打電話。”王寬放下電話立刻說道,“剩下的人跟我一塊快速回去,有人闖入咱們的廠子了。”
“對了,你們幾個別打擾李春生的家人,否則我知道了饒不了你們。”
在離開的時候,王寬還放下這麼一句話。
……
“裡面沒人?”管凌筠看到李春生皺起的眉頭疑惑的問道。
從李春生家裡出來,路上那麼多的眼線都沒有看到李春生皺眉,可是這裡偏偏他皺眉了。管凌筠猜想,裡面應該是沒人。
李春生搖搖頭,“裡面是沒人,我們也被人家包圍了。”
房間依舊是那個房間,燈還是那個燈,仍舊在亮着光線。只是裡面缺少了打牌的三個人,也缺少了被捆綁在一旁的姑娘。
畢若秋被轉移了地方,李春生立刻就知道自己被人發現了,而且上一次也被人發現了,之所以沒有找自己的麻煩,可能是因爲自己沒有惹出來什麼事情吧。
剛剛感覺到不好,李春生就發現下面成羣結隊的人在向這邊靠攏,他只能無奈的搖頭了。
“管警司,這一次是我連累了你。”李春生鄭重的說道,“一會我來引開他們,你想辦法逃走,能逃多遠逃多遠,千萬別往我家裡逃。”
李春生已經明白,他們既然發現了自己,肯定會在自己家裡埋伏。特別是早上陳武龍的檢查,李春生相信,只要自己的左腿沒有好,絕對會有大批的人衝入自己家裡把自己強行帶走。
所以李春生提醒管凌筠,即便是逃跑也別往自己家裡逃。
管凌筠點點頭,今天跟着李春生來這裡,她已經明白李春生不是一般人,甚至身手遠遠超過自己,他能引開一部分就讓他引開好了,否則兩個人絕對不會走掉一個的。
兩人衝到樓下的時候,王寬正站在最前面,他的身後有三十多號壯漢,一個個帶着一雙兇惡的眼睛看着李春生和管凌筠。
李春生還好點,他的身材本來就很勻稱,穿着夜行衣也算有模有樣。而管凌筠卻不行,夜行衣是男裝,而她是一個纖瘦的女人,顯得極爲的胖大,甚至裡面的衣服都有部分露了出來。引來的不僅僅是兇惡的目光,還有一些如同狼一般的飢渴的眼神。
管凌筠的身材本來就很好,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顯得有角有楞,很是火辣。
“李春生,我們又見面了。”王寬一看到李春生立刻就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李春生身邊的管凌筠。
如果說別人的眼神只有兩種,一個是飢渴,另外一個是兇惡。那麼他的就是第三種,生吞。
王寬看到管凌筠,真的想立刻把這個女人活生生的吞進自己的腹中。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現在還留在李家灣子;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能夠得罪宋陽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物;如果不是她,自己說不定已經被上邊的人提拔,成爲外門弟子了。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成爲了泡影,只因爲這樣的一個女人。
“我們見過面嗎?”李春生疑惑起來。
聽到李春生的話,王寬更加的肯定,昨天那個人一定就是眼前的這個叫管凌筠的女人。
“你叫管凌筠?”王寬沒有理會李春生,而是緊緊盯着管凌筠問道。
“爲什麼要告訴你?”管凌筠也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冷冷的回了過去。
王寬冷笑了兩聲,直接揮揮手道,“動手。”
他的話音沒落,只看他的手勢,就已經有人衝了過去。
“我向東,你向西。”李春生在管凌筠耳邊悄聲說道,此刻不是他們計較的時候,而應該是想着如何逃命。
西邊的村子比較大,而且居住的人還多,也比較亂,很容易就逃過這些人的追殺。東邊卻不一樣,那裡是一片荒地,一眼望不到頭,只要有人出現,站在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得見。
李春生選擇這裡是因爲他跑的比較快,這些人肯定追不上他,所以他把西邊的有利地形讓給了管凌筠。
只是李春生的算盤打的雖好,可是王寬根本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出牌。雖然也有人在追殺他,可是隻有寥寥幾個人。而在管凌筠身後卻跟着二十多號人,這些人即便是堵也能把管凌筠堵死。
不過李春生並沒有看自己的身後,也沒有看管凌筠是否逃跑。他以爲這些人都會來追趕自己,所以他只能一個勁的逃,拼命的逃。可是當他跑到很遠的地方回頭看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竟然空無一人。
他立刻知道自己失算了,他很想立刻就去營救管凌筠,可是他同樣也明白,自己一人根本就救不出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