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大少被押上一輛警用麪包車裡,要被移交到看守所。
交接完文件之後,張大少被帶進看守所裡,負責接收的警察是個三級警督。
三級警督接過文件翻翻,不禁有些色變,剛要開口說什麼,旁邊就過來一個高個警察,趴在他耳旁嘀咕兩句,三級警督猶豫兩秒鐘,最後還是點點頭:“好吧。”
然後三級警督帶着張大少穿過一條長長的通道,來到一間囚室門外,掏出鑰匙打開鐵門,裡面是一排水泥大通鋪,躺了黑壓壓的一片人。
咣噹!
鐵門被粗暴的關上,囚室裡犯人們的目光全都向張大少掃來,來了精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張大少,滿臉疑惑,似乎不明白,爲什麼這麼一個看起來大學生一樣的傢伙,會被關進這裡。
角落裡坐着三四個人,遠遠掃了張大少一眼。
其中一個鷹鉤鼻滿臉不屑:“光頭哥,四少讓我們對付的,就是這小子?開什麼玩笑,我一拳都能打死他。”
鷹鉤鼻是打黑拳出身的,手上有過人命,要說能打,除了他身邊的那個光頭,沒人比得過他。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同樣嗤笑不已。四少已經交代過這幾個人,要好好招呼張大少,並且還讓人送了匕首鐵棍啥的進來。
本來幾人以爲是什麼猛虎呢,可誰想一看,居然是隻小綿羊。
光頭卻是眼中精光一閃,沉聲說道:“都別大意,這小子絕不簡單,你們沒看見他進來之後就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冷靜無比。而且他還帶着手銬腳鐐,就算是你我進來的時候都沒這待遇。我可以肯定,這是個硬茬。”
鷹鉤鼻等人聽了驚疑不定地看向張大少,果然發現張大少很不尋常。這一刻他們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麼四少會把這小子送進這個號子裡。
囚室裡的人在看張大少,張大少同樣在看他們,這間囚室裡關押的全部都是重犯,基本上身上全部都是刀疤和紋身,堅實的肌肉盤根錯節,眼神就像是鷹隼一樣,一般人看一眼估計就會害怕。
所有人之中,最厲害的就是坐在東北角的那四個漢子,他們每個人要麼是職業殺手或者是部隊裡的,反正是經過專門訓練,深諳殺人技巧。
黃海天把自己送到這裡來,其目的不言而喻。
“果然是個硬茬!”
在張大少目光掃去的時候,光頭和鷹鉤鼻四人都是吃了一驚。那一眼,四人覺得張大少已經把他們看穿了。
這人在那麼多人之中,一眼就能發現自己四人,的確不是等閒之輩。
“還以爲黃海天有什麼本事呢,也就是找幾個混混而已。”張大少無所謂地搖搖頭,看見囚室裡有空着的一張牀,毫不猶豫向那走去。
這一走,號子裡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嚷嚷起來。
“小逼崽子,挺狂的啊。”
“我草,新來的,你他媽懂不懂規矩?有煙沒,先給老子點上。”
“***的,有點眼力見沒,還站着,給老子蹲下!”
張大少一直站立不動,穩如泰山,聽到那***這句話時他霍得扭頭看過去,冷聲道:“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他媽的!”那個出口罵人的漢子猛地一瞪眼,戾氣十足,“敢這麼對我說話,你他媽……”
砰!
漢子還沒有說完,他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撞得整個囚室似乎猛地一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安詳睡着了。
號子裡一片譁然,看不出來,這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竟然這麼猛!
“敢動手!?”
怒喝聲響起,雖然張大少那一手很有震懾力,可是關在這裡的都是狠角色,不光沒有被嚇到,反而被激起了那麼一股子狠勁。
幾個人渣當先吼叫着撲來,對張大少一陣拳打腳踢。
砰!砰!砰!
一陣眼花繚亂的,大家只看見那幾個人渣氣勢洶洶向前衝,還沒來得及同情張大少,卻見這些人立刻又倒飛回來,大家立刻驚呼着閃避,人渣們無情地撞在了牆上。
“哎呦。”
人渣們痛得不斷呻吟,卻再也爬不起來。
這下子,號子裡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對張大少刮目相看。
他們才明白,這個一副書生氣的小子,纔是這些狠人當中最狠的一個人。就是光頭哥,也不能瞬間把這幾個人渣打飛。
光頭等人震驚無比,他們知道張大少厲害,可卻沒想到張大少這麼厲害,當下霍然站起,四個人抄起送來的鐵棍和匕首,團團圍向張大少。
他們知道,單打獨鬥,自己不可能是張大少對手,就是四打一,他們同樣也沒把握。
見光頭居然帶着手下三元大將羣幹張大少,號子裡的重犯們更是動容,連光頭都這麼對付張大少,可見張大少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那幾個被撂倒的人渣則是後悔無比,連光頭哥都要羣乾的狠角色,自己上去幹啥,那不是找虐嗎。
光頭等人已經將張大少包圍起來,張大少滿不在乎地輕輕一笑,兩手微微用力,啪一聲輕響,手上的鐵鏈像是細線一樣直接被扯斷。
光頭等人再度色變,震驚無比,一咬牙,怒吼着衝向張大少。
一片短暫的喧囂之後,號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光頭和鷹鉤鼻等四人,已經躺在地上和那幾個人渣作伴去了。
所有重犯都是戰戰兢兢的,別說說話了,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了張大少這個殺神。
張大少撂倒光頭等人,居然用了不到半分鐘!光頭那是什麼人,職業殺手出身,一人單挑十幾個沒問題。他手下的大將雖比他差點,可也差不了多少。
就是這些狠人加在一起,居然半分鐘就被張大少幹趴下,所有人全都膽寒。
張大少優哉遊哉地走向牀上,隔着老遠,幾張牀上的人全都忙不迭地滾下來,哪裡還敢在上面。
張大少挑了一個最整潔的,那原來是光頭的牀,翻身上去,十分愜意地睡了,號子裡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人敢去打擾。
晚上,夜深人靜,張大少輕飄飄地翻身下牀,大手一揮,幾點天地靈氣打入所有人體內,確保他們不到天亮無法醒來。
身上的手銬和腳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靜靜躺在張大少睡過的牀上。
然後張大少使一個法術,一步邁出號子,堅實的鐵柵欄都不能阻擋半分。
眨眼間的功夫,張大少已經出現在看守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