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號包間裡,李察一拳狠狠砸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又一腳將那桌子踢翻,要不是包間隔音效果十分牛逼的話,整個拍賣場都會聽到這憤怒的聲音。
“張天你個小雜種,我一定要弄死你!”李察瘋狂低吼一聲,滿臉殺氣。
“李少,急什麼,反正知道了他在靜海,等拍賣會結束後,慢慢地弄他。”陳少也是陰陰一笑。
“想弄死我?”張大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李察,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雖然中間隔了好幾個包間,李察和陳少的談話張大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下面拍賣的是一盆十分珍稀的蘭花,杜鵑啼血。”
就在這時,張大少面前的顯示屏上出現一株鮮紅欲滴的花朵,張大少身子坐直,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有了這血菩提,自己的修爲就會更上一層樓!
“這杜鵑啼血,是從唐代流傳下來的品種,到目前爲止,全球僅僅只還剩下一百多株。
據說唐代大詩人李商隱曾經親自培育過一個花園,裡面種的,大多數就是杜鵑啼血。這蘭花的名字,也是因爲李商隱的那首無題而得名。朋友們,起拍價,三百萬。”
這杜鵑啼血,說起來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很快,它的價格就漲到了四百萬。
“四百五十萬。”張大少拿起了話筒。
張大少的競價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高度關注,畢竟,作爲屢次挑戰李察威嚴的人,想不引人關注都難。
大家下意識地停止了競價,他們都在看着一號包間。
“五百萬!”
果然不出大家預料,李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就加了五十萬,壓下張大少的價格。
張大少神色沒有什麼變化,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以李察睚眥必報的性子來說,他不加價纔是怪事。
“這個李察,真是混蛋!”反倒是柳青青兩人氣得不輕。
“青青,淡定點嘛,我之前對李察很不友好,現在人家出手壓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張大少呵呵一笑,沒有一點介懷的樣子。
柳青青立刻不滿地撇了撇嘴,這個張天,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六百萬。”張大少拿起麥克風,緩緩開口。
這是他最後一次加價,六百萬,是他的全部身家,甚至其中的五百萬都是從鄭邵明那裡借來的,如果李察再加價的話,血菩提,就會被李察拍去了。
而李察,加價則是毫無疑問的。
“七百萬!”李察惡狠狠的聲音立刻傳來。
這一次,五號包間沒有聲音繼續傳來,這讓大家感到有些意興闌珊,一號包間和五號包間鬥得那麼激烈,怎麼這次,五號包間一下子萎了。
“張天,你怎麼不加價了啊。”蘇心藍十分不服氣,跺着腳朝張大少尖叫,“是不是沒錢了?你沒錢我可以先借給你,總之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李察!”
一想想李察的囂張,蘇心藍就有氣。
她平時最看不起的,就是李察這種仗着家勢作威作福的人。
就這種人,之前竟然還想追求柳青青,打鄭少耳光,後來又在競拍中惡意和自己作對,蘇心藍這小姑娘,咽不下這口氣。
“不用,這蘭花他想要,讓他買就是。”張大少卻顯得十分不急不躁,放佛自己被李察狠狠壓了一頭,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這讓蘇心藍,覺得更加鬱悶,張大帥哥,這次怎麼這麼沒有骨氣啊。
在這種鬱悶的氛圍當中,拍賣會很快結束了。有李察的強勢競拍,五號包間裡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拍到一件物品。
柳青青和蘇心藍兩人,恨不得殺了李察才能解恨。
“各位朋友,作爲這次拍賣會的主辦方,十分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拍賣,我已經在三樓設了酒宴,大家玩得開心點。”
拍賣結束後,b哥大步走上高臺,對大家高聲說道。
大家都紛紛叫好,那些沒拍到自己想要的物品而心存怨氣的,現在也緩和了許多,紛紛涌上三樓的宴會。
“原來是她!”
在走出包間的時候,張大少終於發現了來自於二號包間的那個神秘客人,竟然是韓夢怡!
難怪李察沒有和二號包間競爭,原來如此!
在張大少看見韓夢怡的同時,韓夢怡也看見了張大少的身影,兩人,就那麼四目相對,愣了一下。
張大少微笑着衝韓夢怡點點頭,韓夢怡沒有任何迴應,拉着林燕,低着頭走開了。她並沒有去三樓參加什麼宴會,直接下樓離開。
李察這貨心情十分鬱悶,也沒有什麼心思參加宴會,黑着一張臉離開包間,對於那些跑上來打招呼的公子哥,都沒有理會。
本來張大少對宴會什麼的也不感興趣,可是卻架不住柳青青和蘇心藍兩人,只好跟着上了三樓。
“等一下,我去和李察打個招呼。”張大少忽然說道,大步向李察走去,拍拍李察的肩膀,“李察,不上去玩玩?”
李察狠狠瞪了張大少一眼,一把打掉張大少的手,叫道:“放手!別碰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了,我們走吧。”張大少這才笑呵呵地對柳青青兩人說道。
“你在幹什麼?”柳青青莫名其妙地看着張大少。
“哦,沒什麼,打個招呼。”張大少隨口應道,上了三樓。
對宴會什麼的,張大少並不是很感興趣,和鄭紹明等幾個熟人喝幾杯酒就要離開。
不過因爲之前張大少在拍賣會上的表現太過彪悍,來和他打招呼的人倒是不少,也讓張大少好一陣應付“勇哥,你怎麼也來了?”在將要離開的那一個當口,張大少驚奇地發現,蘇勇敢竟然也在這裡。
“呵呵,小張啊,這拍賣會,龍蛇混雜的,我不是不放心心藍嗎,過來看看。”蘇勇敢打個哈哈,笑着對張大少說道。
張大少直接對蘇勇敢露出鄙視的目光來,說什麼不放心蘇心藍,之前拍賣會進行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的人影?現在拍賣會結束了,你倒積極起來了。
再說了,不就是一個拍賣會,又不是酒吧迪廳啥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怎麼,不和我喝一杯?”蘇勇敢又意味深長地說道。
“敢不從命。”張大少笑道,指指角落裡一個無人的桌子,兩**步走過去。
兩杯酒下肚,張大少開門見山地問:“說吧勇哥,找我有什麼事情。”
說什麼不放心蘇心藍,張大少根本就不信,恐怕蘇勇敢這次,是專門來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