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鞭是玉和堂專用的手段,銀鞭上的東西能在某個時間段消耗了召喚師和念力師體內的念力,這樣的話,在受刑的時候不能用體內的念力自動癒合,也不能用念力來阻擋疼痛。
不過對於念力等級高的人,倒是算不上什麼,比如伏羌。
伏羌撇撇嘴,到底不敢和端木延琮頂嘴,只能自己去找血祭去了。
等人走了,端木延琮才道:“雲錦呢?”
“讓櫻寧給關起來了。”北箢道,說起這個,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樣:“對了……我想起來,好像櫻寧也不見了……”
端木延琮淡淡地“嗯”了一聲,還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讓他不怎麼想要聽見的聲音響起了:“端木。”
北箢跟着回過頭去,只見天冥開心地朝着二人走了過來,等到看到北箢的時候,眼底有了一點兒的防範:“這是北箢玄王?你怎麼在這兒?”
北箢素來和這些皇家的人不喜歡客氣,口氣也很不善:“我雖然是玄王,但是也不在公主的管轄範圍之內吧?”
“你!”天冥頓時一張臉便有些漲紅,以前有個南宮瑾讓自己受挫,現在有個北箢喜歡和自己頂嘴,自己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着呢宗室碰上這些人呢!
“好了,你先進去,我說完就過來。”端木延琮拉過天冥,聲音放緩了很多,一雙上揚的桃花眼放出了溫柔的神色。
天冥好像對端木延琮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聽見了端木延琮這樣對自己說話,瞬間心就軟了,乖順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然後自己便走進了屋子裡去。
等天冥的身影進了屋,端木延琮臉上稍微有些溫柔的神情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北箢看着端木延琮的神情,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了:“對了,這件事我還沒問你,天冥是怎麼回事?”北箢站起來,看了一眼天冥消失的方向,再看相端木延琮:“你和天冥?怎麼回事?南宮瑾呢?”
端木延琮沉默着沒有回答,當日的事情他不想多說,但是他知道,如果南宮瑾知道了,一定是會生氣的。
看着端木延琮沉默的神情,北箢也有些着急了,衝着端木延琮就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南宮瑾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吧?阿瑾如果不高興了,你打算怎麼辦?還有,你的計劃裡,根本就沒有天冥的份兒,天冥你又打算怎麼處理?”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端木延琮看向北箢,眼神有些冷漠:“你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好了。”
北箢看着端木延琮冷漠的神情,突然又回到了初見端木延琮的時候,那個時候,少年妖冶美豔的面龐出現在衆人眼前,他卻只對她伸出了手,微笑着道:“跟我走吧?”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北箢才終於是沉浸在了這個少年的世界裡。
對於這個少年,她並沒有多大的愛,但是卻有很深的感激。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日子裡把她給拉出來,讓她明白,她和別人沒有什麼是不一樣的。
見過他溫柔地取走人的性命的樣子,見過他溫柔地對待心愛的人的樣子,見過他殺人不眨眼的樣子,見過他冷漠的樣子。
可這麼多年了,在她面前,第一次,他出現了這樣冷漠的神情。
北箢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後道:“我知道了。”
分內的事情當然要做好,但是許多其他的事情,她也要關心。
南宮瑾是整個計劃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所以不能讓南宮瑾出事。
等北箢走了,端木延琮自己才走向了底下的囚牢。
那個地方,此刻正關押着雲錦呢。
他還想問問,爲什麼雲錦會將南宮瑾的行蹤給泄漏了。如果沒有云錦的話……他也不會到了今天的地步。
牢房陰暗,幽深。
“吱呀”一聲,牢房的門被打開了。
雲錦瑟縮在牢房裡,她這幾天算是挺慘的,櫻寧不給她好日子過,她自己的身體也因爲之前和南宮瑾做對的時候被自己給搞垮了,所以說在這種時候,更是雪上加霜了。
聽到了開門聲,雲錦擡頭看過去,只見端木延琮依舊是那樣好看,步履輕鬆卻堅定有力地走了過來,可開口的第一句話,確實讓她,彷彿陷入了泥潭一樣。
“是誰給你的底氣?天冥嗎?”
一點的前奏都沒有,單刀直入地問。
雲錦看了端木延琮一眼,下一刻,卻是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我……我不知道……”
“進入我的丹藥房,偷了我的‘蓄力’丹,讓身爲預言師不能修煉念力的你有一定的底子,我想,你是想要趁亂殺了南宮瑾吧?”
端木延琮悠閒地道,可眼神卻是無比的犀利,他知道南宮瑾是不可能讓雲錦給害了的,但是就衝着雲錦這一份想要傷害南宮瑾的心,就絕對不可原諒!
“是!我就是不想讓她活着!”雲錦的眼底突然爆發出了猛烈的寒意:“她憑什麼?她什麼東西!她……”
話被卡在了喉嚨口,端木延琮毫不示弱,手緊緊地掐着她的脖子,眼神微眯:“她還輪不到你來說!”說完,將雲錦給摜到地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聲音冰冷到了極點:“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南宮瑾,你要是敢動,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咳咳……我是語言師,你需要我的……你需要,你不會讓給我死……咳咳……”雲錦一邊咳嗽,一邊將話給說了出來。
端木延琮嘴角上揚,冷笑道:“我的計劃已經被你給打亂,所以,現在計劃中少了你,也無所謂。”說着,張開了手指,雲錦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飛向了端木延琮的手,端木延琮將自己的手給收緊,盯着雲錦的眼睛:“本來可以讓你在我的地盤上好好兒地呆着,至少可以讓你過的衣食無憂,現在看來,你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啊。”
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的手給縮緊,眼中迸發出了懾人的寒意:“那麼,我讓你現在死了,也無所謂吧?”
就在端木延琮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力氣已經越來越大了,雲錦也感受到空氣越來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