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就換來伏羌的一個瞪視,九尾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隨便發表意見了,畢竟它現在還沒有換來足夠的安全,要是這三個人再次起了把它丟給靈樹的念頭,那它可真是虧大發了。
九尾狐剛纔的話,櫻寧自然也聽到了,她微微抿起嘴脣,眼睛合上再睜開,心中就已經做出了決定,“既然是這樣,那就用我的血來祭奠它吧。”
“不行!”南宮瑾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剛纔已經說過了,不會用你的犧牲作爲代價來交換進入的資格!”
“可如果我不犧牲的話,我們就永遠都只能留在這裡,不能進入一步!”櫻寧冷冷地提醒道,她也不想自己去送死,如果能活着誰會不願意呢?
可如果她不死的話,她們就拿面前的這棵靈樹沒有辦法,更加不可能進入到裡面去找人,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裡,又怎麼能夠因爲這種原因而止步呢?
南宮瑾滯了一滯,但還是堅持道:“那也不行!”
她從認識櫻寧開始,就覺得跟對方十分投緣,這一路相處下來,也早已經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所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去送死,就算她再怎麼迫切地想要進去,也不會用這種辦法!
就在她們兩個人爭執不休的時候,旁邊的伏羌一直都沉默着,倒不是事不關己地置身事外,而是他的內心也是無比的糾結,理性上來講,如果犧牲櫻寧一個人就能夠移開靈樹,也算是最小的犧牲了;可是這樣的方法在感情上卻說不過去,畢竟他跟櫻寧的接觸雖然不多,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送命。
看了一眼不遠處仍舊在爭執個不停,卻誰也說服不了誰的兩個人,伏羌走到九尾狐的面前,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喂,是不是隻要是預言者的血都可以用來祭奠神樹,無論那個預言者是誰?”
九尾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身體,這些人老喜歡用腳踢它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不過它還是老老實實地回道:“嗯,只要是預言者的血就行,不管這個預言者是誰。”
“那就好辦了。”伏羌滿意地點點頭,既然他跟南宮瑾都不願意犧牲櫻寧,那就用別的預言者的血來代替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爭了,我現在就去找別的預言者,抓過來用他的血完成祭奠就可以了。”
聽到他的話,南宮瑾和櫻寧都愣了一愣,他這話說得輕鬆,但是其他的預言者又豈是那麼好抓的?別說這世上預言師的存在本來就不多,就算湊巧真讓他遇見了,人家也不會站在原地束手就擒啊!
伏羌也不管她們兩個人是什麼反應,說完那番話之後就準備離開了,畢竟時間緊迫,他早一點兒抓到另外一個預言者,也能早一點兒移開靈樹。
不過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櫻寧卻叫住了他,“等一下!”
伏羌轉過身不解地看着她,卻見她手指微微一動,掌心裡就出現了一樣東西,正是她的神器“鎖魂”,不過她現在拿出這東西是要做什麼?
知道他們兩個心中疑惑,櫻寧也沒有解釋,而是念咒打開了鎖魂,當看到裡面出現的一個人時,南宮瑾和伏羌都愣住了,這個人不是雲錦嗎?她居然被櫻寧關進了鎖魂之中?
“既然只要是預言者的血都行,那用她的應該也可以吧?”櫻寧看了一眼被關在鎖魂中的雲錦,語氣平靜地說道。
如果不是伏羌剛纔提醒,她都快忘記自己這個妹妹的存在了,既然有她能夠替代,那自然也就不需要自己做出犧牲了。
南宮瑾和伏羌這會兒才從吃驚中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
“她之前幾次三番地想要加害於我,這次出發之前,她更是想着要怎麼破壞我們的行動,所以我一怒之下就把她關進了鎖魂裡,沒想到這下子倒是能夠派上用場了。”櫻寧把事情的原委簡單解釋了一下。
對於雲錦這個人,無論是幾次三番被她加害的櫻寧,還是南宮瑾他們都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在聽到櫻寧的提議之後,也自然沒有人提出反對,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櫻寧把雲錦從鎖魂中放出來,她似乎受了不輕的傷,甚至都無法站立,剛從鎖魂中出來就體力不支地跌倒在地上,不過嘴巴卻依舊很硬,一雙幾乎冒火的眼睛瞪着櫻寧恨恨道:“櫻寧,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櫻寧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把她交給了南宮瑾,“時間不多了,快動手吧。”
“你們想幹什麼?”聽出她話裡的不平凡,雲錦急忙問道。
只可惜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而她在問出這句話之後,也再也沒有機會開口,南宮瑾按照九尾狐所說的方法,取出雲錦的血祭奠了靈樹,然後就看到原本安靜的靈樹,在接受了雲錦的血之後,整棵樹都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這種搖晃和剛纔發現入侵者的那種搖晃有所不同,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更像是嗜血一般的興奮,而這樣的晃動也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它就重新恢復了平靜,而等它平靜下來之後,南宮瑾他們發現,靈樹的位置似乎與剛纔不同了。
成功了!三個人按捺住心中的興奮,從靈樹挪開的縫隙裡鑽了進去。
“以前只知道靈樹有這種能力,原來預言者的血能對它有這樣的作用。”櫻寧的語氣冷淡,她輕蔑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雲錦,彷彿雲錦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南宮瑾倒是也不奇怪,畢竟當初雲錦對櫻寧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尤溪手裡緊握着劍:“這靈樹本來就是邪物,只是沒想到會如此惡毒,竟然需要吸食人血來加強自己的功力。”
“是的,還好有九尾狐的提醒,不然,我們不知道要跟它鬥到什麼時候,估計念力耗盡也不一定能讓它移開半分。”櫻寧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