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一愣,隨即無奈的點頭,今天不但做了一回專職司機,還成了臨時提款機。
王東掏出隨身攜帶的銀行卡,到收銀處刷卡支付了四千元,這才和兩個女生離開了星探廣告有限公司。
回去的路上 ,兩個女生開心得像過節一樣,嘰嘰喳喳聊個不停,對於做兼職模特而獲得的高收入充滿了無限嚮往。
“外貌也是一筆財富啊!”王東苦笑着自言自語。
等把趙丹丹和毛欣雨送回學校後,王東將車停好,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此時,在男生宿舍樓的一個宿舍裡,袁大炮正被陶仁翰和葛軒兩人圍困在室內洗手間裡。
“你是王東的同桌,肯定知道一些關於他的秘密吧?”陶仁翰雙手插在褲袋裡,正靠在門邊側着腦袋,看向一臉驚恐的袁大炮。
而此時的袁大炮被葛軒用力按着,背部緊貼牆壁,動彈不得。
“你想知道什麼?”袁大炮對這個家世顯赫的公子哥生出一絲畏懼。
“他是不是有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親戚或者朋友?”陶仁翰自從上次被那個神秘人物打暈,便心有不甘的決定,想盡一切辦法弄清這個傢伙的來歷。
而且他的跟班葛軒已經是兩次碰到那個絡腮鬍子大叔了,第一次被刺傷大腿,第二次被摔了個四腳朝天,手裡的相機也被搶走。
平時發現王東跟同桌的關係還算不錯,因此決定先從袁大炮入手,試圖翹點有用的情報。
“絡腮鬍子的親戚或朋友?”袁大炮被問的一臉迷茫,隨即搖了搖頭,“從來沒聽說過,更沒有見過!”
“告訴你,最好跟我們說實話,惹惱了翰哥,你自己知道後果!”葛軒氣急敗壞的抓着對方的脖子,發出嚴厲的警告。
“我……咳咳咳!”袁大炮忍不住連續咳了起來,這個葛軒經常仗着自己的靠山陶仁翰,狐假虎威的欺負一些弱勢的同學。
葛軒眉頭一皺,臉上掠過一絲狠辣,拽住袁大炮來到馬桶跟前,伸手按壓着對方的腦袋,居高臨下的質問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跟翰哥作對不會有好下場!”
袁大炮的手腕被對方緊緊抓住,腰已經彎成了九十度,面門距離馬桶只有不到五釐米的距離,眼看着就要被按進馬桶水裡,一股憋屈感涌上心頭。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袁大炮真是怒了,自己都已經實話實說了,對方還不肯放過自己。
“大炮啊,我知道你跟王東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有關絡腮鬍子大叔的情況,希望你不要隱瞞,否則我可要整死你了!”陶仁翰依舊是雙手插在褲袋裡,以一副悠閒的姿態靠在門框上,說話雖然顯得心平氣和,但其中蘊含的狠厲不言而喻。
作爲見識過對方手段的袁大炮,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以前有個同學在課堂上跟陶仁翰頂撞了幾句,結果回到宿舍發現新買的安踏運動服被燒出了幾個窟窿,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十有八九就是陶仁翰的手筆。
還有半年前,自己在食堂打飯的時候,由於人來人往比較雜亂,不小心跟陶仁翰撞了一下肩膀,結果飯盒就被對方搶走,扔進了垃圾桶!
出身貧寒的袁大炮顯然沒有底氣去跟對方理論慪氣,同時也知道自己只是一隻蚍蜉,無法撼動這棵大樹,只好忍氣吞聲默默離開。
“翰哥,我跟王東關係好是沒錯,可是沒聽說過這個大叔啊!”袁大炮怕對方不肯相信,又繼續解釋,“他壓根就沒跟我提過,我知道的話怎麼會不告訴你呢?”
“真的麼?”陶仁翰側着腦袋看過來,目光顯得輕蔑而警惕,彷彿在看一個奴隸似的。
“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有一個字是假的,我就把馬桶裡的水都喝乾淨!”袁大炮保持着頗爲難受的彎腰姿勢,憋紅着臉保證道。
爲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他也是豁出去了!
“那個大叔不知好歹,把翰哥打暈過,如果你知情不報,我不僅讓你喝馬桶水,還讓你喝尿,喝到飽爲止!”葛軒時不時發出威脅的話。
“我知道,我保證不說謊!”袁大炮急忙解釋自己的清白。
“放了他吧!”陶仁翰對葛軒命令道,然後來到袁大炮的跟前,目光彷彿一把利劍,“給我聽好了,接下去你要做我的情報員!”
“情……情報員?”袁大炮睜大雙眼,整個人呆住了。
“對,我要你盡一切可能蒐集有關王東的個人信息,然後及時的告訴我,明白?”陶仁翰的臉上有着一貫的桀驁,眉頭微微皺起。
“這……這不太好吧?”袁大炮知道王東是個講義氣的好同桌,曾經幫助過自己,而且自己的父母也在東鵬沙場工作。
因此,王東就是自己全家的恩人,怎麼可以做出如此背信棄義的事來?
“翰哥的話你聽到沒有?”葛軒見他有些猶豫,便立馬衝過來抓住他的脖子,一副窮兇極惡的模樣。
“我……”袁大炮被對方逼問着,臉色不斷變幻。
啪!
一個閃電般的巴掌揮了過來,袁大炮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臉上留下一個暗紅色的五指印。
“你敢不聽我的話?”陶仁翰把手放回褲袋裡,從那陰沉的臉色來看,顯然是生氣了。
袁大炮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嘴角都滲出一絲鮮血來了。
在陶仁翰的眼色指令下,葛軒毫不猶豫的拽着袁大炮,雙手齊上將對方的腦袋按進馬桶裡!
“頑固的傢伙,我讓你喝,喝不夠不許擡頭!”葛軒大大咧咧的罵着。
咕咕咕!
袁大炮的整個臉都浸入馬桶水裡,一個個水泡竄到水面。
他努力掙扎着,狠狠的憋着一口氣,可不能真喝了馬桶水,到時候傳出去還有臉在學校混嗎?
“憋,我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陶仁翰火冒三丈,擡起右腿踢着對方的屁股。
一股被欺負的屈辱感充斥着袁大炮的全身,可是作爲一個出身貧寒的農民子弟,他又拿什麼去跟對方抗衡呢?
陶仁翰的父親是榮昌集團的總裁及市委****,母親是家長會的會長,背景比自己深厚了好幾十倍,袁大炮無論如何也扛不住的。
所以他只能忍,從小的無數次屈辱已經讓他養成了忍的習慣。
吱呀!
就在他快憋不住的時候,宿舍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救命!”袁大炮使勁渾身解數擡起腦袋喊了一聲,隨即又被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