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一看他真不樂意了,也就不開玩笑了,一屁股坐在了他牀邊,說道:“你想多了,人家護士根本沒有傳你是直還是彎的這件事。”
“真的假的,我纔不信!”劉潮一扭頭,不高興!
“哈哈,人家說的是兩個飢渴病人,用舌頭和棒槌翻頁,結果沒配合好親上了。哈哈哈……”整個病房再次傳來了葉尋充滿了魔性的笑聲。
“臥槽,這個更差,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嗚嗚嗚嗚……白瞎我英明一世啊……”劉潮無奈的鑽進了被窩,此時的他再也不想見人了。
葉尋過去把被子掀開笑道:“得啦得啦,不過是開個玩笑,你看看你還不如一個孩子呢。”
“哼!不高興!”劉潮一撅嘴扭過了頭。
葉尋也不理他,拿着蘋果去削皮了,等削好了皮也不理他,一塊一塊的切好餵給十六吃,等十六吃完了自己也吃了幾塊,偏偏就是不理會劉潮。
這下劉潮可真失落了,好嘛,自己的媳婦都不理會自己了,有東西也不給自己吃了,竟然去喂那個小破孩都不搭理我,哼,他一扭頭更生氣了。
葉尋看着他嘟嘴撒嬌耍賴的小模樣更加想挑逗他了。
整個下午,葉尋一會切橙子餵給十六,一會給十六喂水喝,一會給他蛋糕吃,可把十六撐了個夠嗆。
但偏偏十六是個靦腆的性格,他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一直到晚上,快要吃晚飯了,劉潮瞪着大眼睛看着葉尋,那意思就是你不會一個下午都不理我,連晚飯也不給我吃吧?
葉尋看着劉潮那委屈的小模樣,扭着屁股走了。
等葉尋回來的時候,提了好多好吃的東西。
有慶豐包子鋪的包子,全聚德的烤鴨,還有大娘手工水餃,反正一桌子的好吃的。
葉尋先給十六一會喂口包子,一會喂口紅燒肉,一會又喂一口烤鴨,可把劉潮給饞得夠嗆。
葉尋偷偷的用餘光看着劉潮,看着他的喉嚨不停得咽口水,知道他已經餓得不行了。
“哎呀,這晚飯好像是買多了,這也吃不完呀。”葉尋故意挑逗劉潮。
劉潮終於頂不住了,無奈的說道:“葉大總,葉大姑奶奶,您老人家高擡貴手,給我吃點成唄?”
“切,說你不生氣了,說你錯啦。”葉尋噘着嘴故意的說道。
劉潮既然已經妥協了,自然也就不扛着啦,只好按照葉尋說的一陣肉麻兮兮的軟話脫口而出。
葉尋笑笑說道:“這還差不多。”
可誰知葉尋說完之後竟然扭着身子慢慢了走出了房間,正在劉潮納悶她這又跑哪兒去的時候。
病房的門開了,一會進來了幾個送外賣模樣的小哥。
一大堆好吃的撲面而來,全部都是剛做的,還熱着呢。
劉潮猛吞口水。
過了一會,葉尋換了一身緊身的衣服走了進來,把剛剛送外賣的人們送進來的美食一樣樣的打開,餵給了劉潮。
劉潮早就餓壞了,這會有美人餵食,當然是大快朵頤。
三下五除二,吃了個飽。
本想休息一會打個盹,可誰知道葉尋竟然說出了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事情。
“今天下午我出去的時候發現有人跟蹤我,我覺得醫院是不能再待了,今晚咱們就撤吧。”葉尋淡淡的說道。
“啥?那幫殺手又來了?”劉潮感覺到不可思議,難道那四十多人都沒能打擊那個所謂的殺手公司。
“對了,我一直沒有問,我們那天可是殺了人了,爲蝦米警察蜀黍沒有來找我喝茶呢?”劉潮有些費解。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他們都受了重傷,警察蜀黍向來很是仁慈,即便是罪犯也還有保外就醫神馬的呢,但來都不來這就不對了吧。
“那天的四十多個殺手,全部都是外國國籍,他們大多是職業殺手,也有僱傭兵,總之沒有一個是本國人,所以一對外國人死了,當然跟咱們國家的警察蜀黍木有關係啦。”葉尋笑眯眯的說道。
“十六,你們公司到底多少個殺手啊,特喵的幹嘛老跟我妹妹過不去。”劉潮這個煩啊,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生活啦。
十六響了想說道:“公司的殺手分爲很多個等級,來追殺姐姐的都是最低級的,所以數量也最多,當然了咱們也有活的機會,至於其他等級的殺手我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真的見過,我們的訓練以及其他都是分開的,並不在一起。”
“沒想到殺手還有這麼明確的組織,真讓人受不了。”劉潮吐了吐舌頭。
不過要是照他這麼分析,跟十六一個階層的殺手豈不是傾巢而出了?
“那慕言屬於什麼等級?”劉潮接着問道。
十六老實的回答說道:“姐姐屬於金牌殺手了。”
“金牌是什麼意思?有木有鑽石?”劉潮特別二的問了一句。
“啪!”葉尋過來抽了他腦殼一下,吐槽道:“又不是賣珠寶的,還來個鑽石,虧你想的出來。”
十六笑笑說道:“金牌屬於第二階層的殺手,上面還有一個階層,被稱爲王牌,但這些人相當隱秘,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的任務,也不會派他們參加的。”
“你看,果然還有一個牌吧!”劉潮又開心起來,怎麼滴,勞資就是猜的準。
“行了,別貧了,咱們趕緊研究一下晚上怎麼出去吧,不過話說你的腿自從變成這樣的造型,我估計也有兩百斤,一般人是很難搬動你這頭豬的。”葉尋撇撇嘴咂舌道。
“喂喂喂,哪裡是我沉,是那該死的石膏好不好,這樣吧你去市面上找倆力工,負責搬運貴重物品那種哈,可千萬別找裝卸的,勞資怕被摔成八半兒。”劉潮依舊拼的開心。
葉尋對他表示無語,只好轉頭跟十六說道:“我弄兩輛輪椅,能不能行?”
“主要是潮哥,我沒問題。”十六憨厚的笑笑。
“他嘛,也沒問題!跑得了就跑,跑不了就丟掉被!”葉尋笑呵呵的說道。
劉潮抗議道:“真沒公德心!”
“你倆貧吧,我去弄傢伙事去,你們屬於重症患者,醫院可是不允許私自出去的,當然了,院方可能沒有想到有病人被纏成這個模樣還想偷溜的。”葉尋想想都覺得好笑。
不過,離開醫院迫在眉睫,誰知道那些殺手什麼時候行動,上次不就是白天跟蹤了晚上就殺到老巢來了,說不定今晚……
想到這裡葉尋加快了腳步。
夜裡十一點多,葉尋換了一身白大褂,推着一輛空的輪椅走進了病房。
慕言早早的就在劉潮的房間等着了,葉尋,十六和慕言三個人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死沉死沉的劉潮搬到了輪椅上。
而十六則坐了另一輛輪椅。
葉尋從牀鋪下掏出了一套白大褂,口罩和帽子遞給了慕言。
慕言迅速的穿在了身上。
兩個女人打扮成了護士的模樣,葉尋推着劉潮,慕言推着十六,緩緩的朝外走。
此時護士站的護士已經在打盹了,她聽到有聲音眯着眼睛看了看,問了一句:“這麼晚還化驗啊。”
“嗯啊,化驗……”葉尋輕聲答應了一句,心道:這護士夠敬業的啊,說夢話都不忘工作。
葉尋和慕言生怕弄出一點不和諧的聲響來,一旦被護士發現的話,一定會被勸回病房的,那之前做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直到四個人安全的上了電梯,大家才舒了一口氣。
當電梯到二樓的時候上來了兩個冒失的小姑娘,電梯剛關門忙問:“這是不是上去的?”
葉尋手快又給按開了說道:“這是下樓的。”
“哦,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幾個黑衣人竟然不讓在一樓坐電梯。”兩個小姑娘嘟嘟囔囔的又退了下去。
葉尋一驚,連忙按着開門鍵,推着劉潮從電梯走了出去,慕言緊跟在後面,四人先後來到了步梯樓,往下看了看,似乎沒有人。
這個步梯樓是醫院的內部人員走的,一般外來人員很少知道。
葉尋當機立斷,把劉潮的石膏腿給直接拆了,這樣她還能背起劉潮來。
而慕言則攙扶着十六,四個人緩慢的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下了樓。
走到一樓的時候,葉尋還特意探出頭去看了看,發現的確沒有人的時候,這才背起劉潮走了出去。
直到坐上了葉尋的車,四個人的心都亂砰砰的跳個不停。
劉潮從後視鏡一看,黑衣人已經追了上來,忙道:“趕緊開車,他們追過來了。”
“特孃的,這麼快就發現了,真特麼的流弊!”葉尋爆了一個粗口,一踩油門車子直接衝了出去。
“哈哈哈……又一次虎口脫險,這感覺好極了,估計你們那個殺手公司的頭要被氣死了,這樣都沒有逮着我們,他們也算是笨到家了。”劉潮笑個不停。
“妹子,這兩天都沒看到你,你怎麼樣?好點了沒有?”劉潮關切的問道。
“我……我沒事。”慕言淡淡的說道。
葉尋邊開車邊說道:“慕言妹子的舊傷復發,又感染了,醫生建議最好長時間靜養,不能用力,今天恐怕又把傷口撐開了。”
“我沒什麼事,咳咳咳……”慕言的聲音很虛弱。
“姐,你怎麼樣?”十六擔心的看着慕言。
劉潮也艱難的扭過了脖子問道:“妹子,你先挺住,明天哥想辦法弄個私人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