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9 鉢滿盆盈
“卡！”
“這一條過了！”
六月初，經歷了開機儀式的宣傳，《蝴蝶效應》與6月4號之後開始了常規拍戲。
作爲小場面無特效追求的科幻片，拍攝起來並不複雜，有烏爾善、寧皓、程耳等人的幫助，劇組很快就進入正軌，有條不紊的運轉。這也是當初萬小虎敢挑戰科幻片的自信，這種理論很科幻，內容卻很簡單的電影，不多。
今天拍的這場戲分，是女主角餘娜和男主角蘇葉在大學中的相處。
爲了這場戲，萬小虎特意找到了北電，跟校領導們商量了一下，在北電拍攝。作爲北電優秀學生，這個要求很快就被批准。
“導演，我剛纔覺得我的表現，有些地方沒有到位。”才喊了過，陳昆就走過來，指着監視器上正在回放的畫面，“這個地方，我表現的太過於自然了，這時候男主角應該是剛剛改變世界，一時間還不能接受，他的狀態應該是迷茫而又彷彿處於夢境之中。我表演沒有到位。”
萬小虎從來不是專橫獨斷的導演，拍戲的時候很隨和，只要不觸怒他，或者不要表現的太笨蛋，拍戲的氣氛會很祥和。這時候不管是演員，還是導演組的其他成員，都可以提意見。
陳昆就特別喜歡找彆扭，明明一次可過，他就喜歡再來一條。
這時候周訊也吸着白開水走過來，助理跟在她身邊，替她擦汗。已經是六月天，天氣熱的不像話，周訊拍完一條鏡頭，就要擦汗噴水保溼，然後補妝：“我覺得挺好啊，你雖然是改變了世界，但是你又不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你還擁有這個世界的記憶。”
“是擁有兩種世界，但是交錯在一起，很容易讓人失態。”陳昆解釋。
寧皓敲個響指：“陳昆說的有道理，周訊說的也有道理，恩，都有道理。”
烏爾善恨不得給寧皓一下子：“那你的道理是什麼？”
“綜合一下？”寧皓說完，看了看萬小虎。
整個劇組，唯一一個能在拍戲的時候坐着的，就只有萬小虎一個人。倒不是說劇組沒有板凳，而是工作期間大家都得站着忙碌。唯獨萬小虎，只需要在遮陽傘下面，觀看監視器，喊喊口號就可以了。
執行導演烏爾善，會負責安排腳本拍攝，將一切具體工作攬去，再有寧皓的協助，完全不需要萬小虎親自動手。
摸了摸下巴上冒出來的鬍鬚，萬小虎說：“這是細節注意一下也好，陳昆，你試試能不能表現出這樣的質感，就是你思想上有驚詫，但是身體卻下意識的去完成一系列的動作。譬如你和周訊走在路上，別人打招呼，你下意識迴應，迴應後卻有遲疑……”
“我試試。”
見陳昆有自信，萬小虎直接說：“好，讓各單位都準備。”
不出三分鐘，各就各位。
導演助理程耳大聲喊：“各單位準備！”
“攝影組準備就緒。”
“燈光組就緒。”
“錄音組就緒。”
“……”
劇務劉洋拿着場記拍，猛然按下去：“校園漫步鏡頭第三場第七個鏡頭，開始！”
陳昆、周訊以及其它幾個演員，立刻按照排練好的方式開始表演。北電的學生，都受到過演戲的氛圍培訓，若無其事的在劇組周圍來回走動，成爲電影中的背景。
兩分鐘後，萬小虎滿意的看着監視器中，傳回來的實時閉路電視圖像，喊：“卡，表現的好多了，比上一條更傳神，休息一下，我們換下一組鏡頭。”
……
時間匆匆。
《蝴蝶效應》劇組越來越進入狀態，一開始一天也就拍攝五六條鏡頭，現在一天可以拍攝十幾條，甚至二十幾條。
6月10號，天降大雨，劇組不得不放假一天。
第二天，烏爾善請喝酒，萬小虎原本都答應了，但是卻被於東打來的電話給擾亂了計劃，喝酒的計劃只能作罷。
上午十點鐘，蘇雅開車過來接萬小虎，帶上李俠和公司的法務顧問劉素素，就是蘇雅在政法大學的同學，一起去了博納文化公司。
於東親自在門前迎接，笑着和萬小虎使勁的握了握手：“老弟，算完賬，中午喝酒，不醉不歸啊。蘇總、小李，還有這位素素是吧，都一起去。”
“好啊。”萬小虎欣然答應。
“咳咳。”蘇雅在旁邊咳了一聲，“中午我和素素約好了，去參加一個高中同學聚會，你們喝吧。”
“你什麼時候有同學聚會了，我怎麼不知道？”萬小虎有點疑惑，剛纔他們還在車上討論，分了錢，該去什麼地方揮霍呢。
劉素素也奇怪的看了一眼蘇雅。
蘇雅臉上一囧，白眼說：“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中午好好喝，我等着你們把於總撂倒的好消息。”
於東哈哈大笑：“撂倒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說說笑笑，到了公司辦公室。
今天於東約衆人過來，不爲別的，就是來分錢的。《獨自等待》經過一個月的上映，在開頭一段時間的喧囂炒作中，票房一路走高，雖然後續宣傳投入力度小了，但是票房卻撲哧撲哧的衝到了2180萬人民幣的高度。
目前赫然高居2000年內地票房的第三位高度，前面兩部，一部是馮小崗年前的賀歲檔喜劇《沒完沒了》3000萬票房，另一部是好萊塢電影《U－571》2900萬票房。能在市場大盤不景氣的情況下，拿到2180萬，《獨自等待》可以說出師大捷。
“如今DVD正式開始在市面上發行，一張定價15塊錢，有票房和口碑的號召力，DVD成績不會太差。目前呢，票房分賬纔剛剛開始，有不少家影院還沒有結算，不過，我已經拿到了首期分成。”
於東讓博納的財務把賬本遞過來：“我聽說你們也在指望着這筆分成，想着就先給你們結算。按照目前的票房分賬模式，有大半是要流進影院，一小半則進入電影基金和稅收，剩下的纔是發行、製片方能拿到的分成。
2180萬，經過計算，博納和蒲公英，一共拿到866萬人民幣。因爲票房超過了一千萬，按照五五分賬結算，蒲公英電影公司收到的分成是433萬人民幣。
“你們覈算一下，如果沒有錯誤的話，我們今天就簽了合同，去銀行先把票房分賬結算掉。等DVD兩個月銷售結果回饋，我們再來分錢。”
於東笑的眼睛都眯起來，雖然他花了200萬的版權，加上一大筆宣傳費用。但是和利潤比起來，僅僅一個票房進賬就收回了本，還有盈餘，剩下的DVD發行，以及一些私底下的回扣，賺的絕對誇張。
而蒲公英電影公司，只是負責拍攝製作而已，輕輕鬆鬆就賺的鉢滿盆盈。
做電影，果然來錢快，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買賣！
一番覈查後，確定賬目無誤。
“於總，合作愉快。”萬小虎伸出手。
於東緊緊握住：“蘇總、萬導，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