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洛杉磯大使剛纔打來電話,說是有急事兒找您。”
由於時差的關係,洛杉磯方面已經是夜幕低垂,但在遙遠的華夏南粵省城這裡,卻纔剛剛正午時分。
結束了一個上午會議的金衛國回到辦公室,就從陳秘書這裡得到了這個消息。
“洛杉磯大使?難道是老袁?”
金衛國長相儒雅,因爲人到中年以及常年身居高位的緣故,讓他的身上反而還有一些說不出的氣質,這讓他顯得更是別具一番特殊的魅力,這是歲月的磨練和雕琢最終的一個結果。
“是姓袁?”
陳秘書點了點頭:“沒錯,他讓我轉達說,您家傳的另外一半玉佩,他在洛杉磯有線索。”
什麼!
原本還在疑惑,老袁找自己幹什麼的時候,冷不丁陳秘書提起這個事情後,金衛國渾身一震。
別人不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金衛國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
老袁雖然是燕京袁家的旁系子弟,但和他金衛國卻是從小就認識的,所以當然也就清楚他身上過去所發生過的一些事情。
此時的金衛國腦海中閃現了過去回憶的一些片段,同時內心因爲激動而翻騰不休,好半天才平復了下來。
如果老袁讓陳秘書轉達給自己的這番話沒錯,那麼他覺得自己可以認爲,老袁是找到了關於自己妻子和孩子下落的線索了。
一想到這兒,好不容易就平復下的激動心情,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又一次翻騰起來。
說真的,這十幾年來他心裡一直沒有放下過尋找妻子,以及她肚子裡孩子的下落任何線索。
基本上,他任何方式和手段都已經用過,但卻總是一次次的失望。
漸漸的,他也開始有點心灰意冷,變得沒有信心了。
因此他便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老袁忽然說有線索,這讓金衛國頓時看到了希望。
是的,他清楚記得,當初妻子就是奔赴美國執行一個任務,也正是那一次才失去了她的消息,爲此他本人和整個家族都十分的愧疚和悔恨。
更爲重要的是,當初妻子赴美時,肚子裡還懷着自己的孩子。
陳秘書很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讓金衛國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房間內,因爲陳秘書看的出來,這涉及到了領導的隱秘私事兒,所以他要是有眼力見的話,就不能繼續待在屋子裡了,他需要給領導留出一點私人空間,要是連這點眼界都沒有,他也不可能做到成爲金衛國秘書這個位置。
當陳秘書離開後,金衛國收回了自己紛亂的思緒,快步的走到了自己辦公桌前,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撥打了一連串的號碼。
陳秘書很細心的留下了袁海洋的號碼,並且寫在了紙上放在了辦公桌的桌面,因此金衛國可以很容易的按照紙上的號碼,直接聯繫袁海洋。
嘟嘟嘟!
一陣忙音等待,隨着‘喀嚓’一聲響,金衛國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老金嗎?”
“是我,袁老六,你可不要和我開玩笑,你真的有我妻子和孩子下落的線索?”
金衛國此時此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主政地方的高官。
不過想想他現在的心情,倒也可以理解。
電話那頭的袁海洋就很理解,所以對於老朋友對自己的稱呼,倒也沒有過於在意,反而他還因爲這個稱呼,想到了曾經過去年輕的那一段時光和歲月。
呵!
袁老六!
很多年沒有人這麼稱呼自己了。
“我在一個男孩哪兒看到了一塊玉佩,和你家祖傳的那塊很像,並且也只有一半,同時我發覺那個男孩的長相,和你年輕的時候有那麼七八分相似。”
袁海洋沒有囉嗦,開始在電話中對自己的兒時玩伴,現在的老朋友金衛國說出了他看到的一些東西。
而隨着袁海洋的描述,遠在華夏的金衛國變得越來越激動,以至於他拿着電話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半塊玉佩、長相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那個年輕人今年17歲,在美國一所福利院長大等等這些,都和一些信息能夠對應的上。
“威廉.金,按照咱們華夏的叫法應該是金威廉。”
姓金!
金衛國變得更激動了許多。
當然,僅僅憑藉老袁說的這些,金衛國也不能就馬上確定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
畢竟他的家族和地位,註定讓他不可能這樣輕易的下一個結論,更何況還只是老袁的一面之詞呢。
但不管怎麼說,暫時老袁提供的一些信息,也足以讓金衛國感到激動不已了。
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雖然他沒有放棄過尋找妻子的下落,但因爲要在國外尋找,所以這事兒就變得很麻煩,且他還不能大肆聲張。
畢竟妻子和一件絕密事件有關。
也正是在這樣一個障礙面前,才導致了金衛國十幾年尋人未果這個局面出現。
要知道,異時空的地域面積,乃至人口都擴大了十倍,所以人海茫茫要尋找一個人有多難,那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尤其是當初妻子在任務結束後,遇到了突發事件,導致她沒有辦法留下線索,所以才最後造成了這樣一個境況,爲此金衛國很是悔恨不已。
如果當時妻子遇到危險,不願意留下任何線索的話,那麼尋找起來可不會那麼容易的。
對此金衛國十分清楚。
同時當初通過華夏特殊部門渠道獲得的消息,也的確是證明了這一點。
那個任務的最後關頭,由於叛徒的出賣,的確是使得妻子遇到了危險,並且受到了襲擊導致多名安全部門成員犧牲。
因此妻子爲了安全着想,肯定不會去使用華夏渠道的安全屋,或者消息渠道的。
因爲對於這些,叛徒都十分清楚。
再加上妻子的身份不一般,一旦要是落到了敵對組織國家手上,這對於華夏會非常被動。
“老袁,你那邊還能夠掌握更確切的一些信息嗎。僅僅這樣我還無法斷定這就是和賢淑有關聯。”
雖然心裡已經對老袁說起的這個男孩,有了那麼一個基本的判斷,但因爲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還有整個家族在華夏的影響,金衛國不得不違心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電話那頭的袁海洋知道金衛國的身份,也瞭解自己這位發小家族在華夏地位之高,所以很理解他爲何會這麼說。
所以袁海洋在電話中對金衛國道:“我儘量試試用一些方式,爭取拿到那個男孩的血液樣本送到華夏去,我想這應該最可以證明一切了。”
金衛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且聽了袁海洋的想法後,他也覺得如果能夠這樣當然是最好的。
畢竟拿到血液樣本的話,要比什麼證據都管用不是嗎。
不過想都血液樣本採集後,運輸和其它一些方面會有漏洞,因此金衛國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這樣雖然不錯,但也有一些瑕疵,要是能讓這個男孩來華夏,或者我能去美國就好了。”
拿着電話的金衛國,對這事兒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袁海洋能夠理解金衛國爲何如此小心謹慎,畢竟着事兒涉及的方方面面很多,尤其對金衛國這樣的人來說,就更不能馬虎了。
所以袁海洋想了想,在電話這頭對金衛國道:“那好吧,你再考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就告訴我,然後我來想辦法弄到他的血液樣本。”
袁海洋不會強迫老朋友表態,他會給老朋友一個思考的時間,畢竟這不是一個小事兒。
不提老友的家族,單單是他本人的身份就註定了這事兒,是需要謹慎小心考慮的一件事兒了。
“等我電話。”
金衛國隨即掛斷了電話。
“陳秘書。”
掛斷電話後的金衛國招呼了一下自己的秘書小陳。
辦公室緊閉的房門打開,一直待在外面的陳秘書走了進來。
坐在辦公桌後的金衛國沉思了一下,隨後對陳秘書道:“前段時期我們國內播報過一些國外新聞,是不是有一個關於美國知識產權案的?”
關於金賢泰的一些事兒,袁海洋在電話中都對金衛國提及了一下,像是修道院的身世採訪,以及知識產權侵權案等等這些。
知識金衛國對此到不那麼瞭解。
畢竟他整天要處理太多南粵省內的民生經濟問題,所以對於這些不太關注。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因爲涉及到妻子和她肚子裡孩子的消息,所以他需要了解一下。
有了這些瞭解後,他才能夠做出一個最後的決定。
當然了,既然美國一些媒體,做過關於那個男孩的身世採訪,金衛國也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這方面的信息,這是很關鍵的。
他需要再次確認一下,有些關鍵點是否能夠對應的上。
尤其是老袁提及過,貌似在美國媒體上,那個男孩還拿出過自己母親的照片。
如果自己能夠看到那張照片的話,就可以有一個最有利的參考了。
陳秘書點了點頭,雖然不清楚自家領到爲何對這事兒感興趣,但他還是回答道:“是的,前段時間的確進行過報道,畢竟涉及了日本用下作手段侵佔只是產權,也正是因爲這個案子,現在我們華夏很多人都在提起訴訟,開始和日本打官司了。”
金衛國聞言,對陳秘書吩咐道:“幫我將所有關於這個金威廉的媒體報道都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