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雙眸一暗,轉身看向了蕭鼎:“我很想知道,你跟悠悠說了什麼,她纔會繼續下去的?”當時,林悠悠在婚禮上的表情即時費南德所想的,也是沒有想到的,可以說,他預計林悠悠不會乖乖的順從了這場婚禮,只是,到適當的時候他會早前一步結束而已,沒想到,蕭鼎的出現會叫婚禮如期進行了,倒是意外-
“呵呵,也沒說什麼,就是提起了她兒子而已。”-
“哦?”蔚藍的瞳孔緊縮了下,他緩步走向了蕭鼎用着邪笑的表情上下打量着他:“你知道她兒子的藏身之處?”這幾日,費南德派了手下去找了林顯陽,但是一無所獲,當然,厲害的不能說是林悠悠,得說是那林顯陽,因爲,她一開始把兒子所藏匿起來的地點已經被費南德發現,只是到達的時候那裡已經人去樓空了,怕是那小鬼私自搬了家-
“並不知道,但是,欺騙我倒是會的。”-
“欺騙?呵,也對,那小傢伙機靈的要死,我要想找他,不僅僅要打敗他母親,還得要想着怎麼對付他呢。”怎麼說,顯陽跟了費南德一段時間,他們瞭解彼此,彼此的智慧大家也很清楚-
“呵……”聽到費南德對林顯陽的評價,一旁的蕭鼎只是淡淡的露着微笑,並沒有對此給出任何評價-
“好了。”轉過身,費南德邊卸除着脖子上的領帶,邊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嗯……”點了點頭,當他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只聽身後傳來了費南德讚許的聲音……-
“你今天表現的不錯。”-
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但片刻之後蕭鼎的面龐發生了變化,他那紅潤的脣瓣微微勾起隱約露出皓白的牙齒,用餘光瞥了眼身後的費南德,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跨步離開了房間之內-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站在清幽的走廊之上他輕搖了搖腦袋:“走到這步還真是不容易。”-
的確,他本來是冥夜離的人,現在轉而投靠了費南德,原本費南德就是那種不容易相信人的主,更何況是對於這種原本是他人的人,現今,能被費南德滿意,他也算多少取得了他的信任,真的挺不容易的-
沒有急於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去了林悠悠那裡。在婚禮的現場,當他用那些話威脅完她之後,他始終無法忘記她所迴應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絕望,也是那樣的憎恨……-
‘叩、叩、叩’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了林悠悠的聲音:“誰?”-
“開門。”當他迴應了以後,可裡面便在沒有人應答了。“呵……”冷哼一聲,他沒有因被拒之門外而離開,索性自作主張的擰了下門把,門並沒有鎖,推門而入,她正坐在客廳之內-
對於突然闖入的蕭鼎,林悠悠給予的迴應不是驚訝,而是淡然,彷彿拿他當空氣一般的淡然-
“你恨我?”站在她的不遠處,他冷冷的問出了這句話-
“恨?呵……”不屑的哼了一聲,她的眼神始終都沒有瞧上蕭鼎一瞧:“還真談不上,對於你,更多的是失望!”-
“你在介意我婚禮上的那些話麼?”-
蕭鼎已經知道了答案,她也不想解釋太多,只是那失望不僅僅來源於婚禮之上,更多的是他出現在可可西里,還有……害死了冥夜離-
“你要知道,我那是在救你!”-
蕭鼎的這句話落下,她猛然擡起頭,用着那雙滿是失望的眼神凝望着他片刻,冷冷道:“救我?拿我兒子的安全來威脅我,是在救我?你真好笑!!”-
“呵……”也許,連蕭鼎都覺得好笑吧,不過,他真的是在救她。上前走了兩步,抵達她的面前,蹲下身,伸出大手,剛要握住她放在雙膝上的手時,她卻猛地將自己的手收回。見此,蕭鼎無奈的搖了搖腦袋:“你認爲,費南德會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在那個時候,你無非就是想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他的所牴觸的遊戲規則,然而,你真的有把握,自己的話會被那羣人信服麼?”-
眉頭一緊!連蕭鼎都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麼?-
“呵,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猜對了,連我都能想到的事情,費南德肯定也想到了,在那種時候除了擺出顯陽,我想,沒有其餘的辦法能拉住你這隻夜貓了吧?”蕭鼎的前半句話,聽起來是那樣的語重心長,可後半句……卻總感覺……這並不是他往日的說話語氣,怪怪的-
也對,自己的計劃連蕭鼎都猜到了,費南德肯定也感覺到了!“好!就當是我想的不夠周全,可是……”瞳孔瞬間冷了下來,她的眼睛裡彷彿推擠了一座冰山那般,那樣的冷,那樣的沒有溫度。“你害死冥夜離的事情,又是爲什麼?爲什麼?!”-
看着此刻林悠悠這樣的表情,這彷彿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露出這般眼神。“呵……哈哈哈……”他悶聲笑了起來,笑的似乎有些無奈。而林悠悠只是靜靜的在等待答案,沒去理會他因何而笑。“好吧,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可是……”收起笑容,他的眸子飄過一抹邪光,略帶幾分壞笑的問着:“他死了,你用不着露出這樣的表情吧?好像,他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冷若寒冰的表情沒有一絲化解,她冷冷吐出了幾個字:“他是我兒子的爸爸!”-
“哦?只是因爲這樣?”-
“對!這樣足以!”起手,她死死的抓住了蕭鼎的衣領,激動的吼着:”他不應該死的,最起碼不應該就這樣死去,不應該死在你的手裡,你是他的朋友,你們相處了多年,難道你一點都不感覺到愧疚麼?”雙手快步移動到他的喉結,緊緊握住他的脖頸,用力……用力……“如果殺了你,他能復活的話,我現在真想掐死你!”手鬆開,她恢復了剛剛的冷漠-
而蕭鼎依舊用着邪笑的表情望着她,看不出他的生氣,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波動,甚至還有些開心,這簡直令林悠悠無法理解!-
‘呼……’蕭鼎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收起那放蕩不拘的笑容,凝望着林悠悠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深情。“你今天真的很漂亮,只可惜……”輕柔的言語逐漸變得小聲,他猛地將林悠悠拉近自己,脣輕輕地印在了她的脣上:“又不是嫁給我……”那後半句的話幾乎是吐入了她的口中,宛若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吻結束,他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而林悠悠只是愣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只可惜,又不是嫁給我……’這是?什麼意思?!-
奧妙的空間,她彷彿置身其中在不斷翻攪、雲涌,又似乎滿目荊棘卻又要衝破阻礙-
對於蕭鼎走時所留下的那句話着實令她無法參透-
什麼叫‘只可惜,又不是嫁給我?’如果說他只是嘆息第一次沒有嫁給他,這次也沒有嫁給他的話爲什麼卻要留下那樣的表情?-
那樣……-
腦海回憶起蕭鼎在走時所留下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明顯在暗示着什麼,他到底想說什麼呢?-
坐在沙發上一直愁眉不展的思考着蕭鼎最後那句話的玄機,也許他僅僅就是這麼一說,可是林悠悠卻感覺他真的是在暗示着什麼-
“是自己多心了麼?”她自言自語的問完自己,只聽……-
‘叩、叩、叩’門外又一次響起了敲門聲。“首領,您可以去正堂洗禮了。”-
哦,對了,剛剛只是費南德頒佈了自己繼承黑手黨首領的位置,還不曾接受洗禮。“嗯,我先換身衣服。”-
馬上更換了一件便裝,她跟隨着幫派內的人一起去了黑手黨辦公的主樓,那裡已經人山人海的聚集了無數幫派內的人-
黑手黨,共計2萬餘人,可以出外線的約1萬八千人,留守島嶼內的2千人,這其中還不算島嶼上的公職人員-
所謂公職人員就是醫生、看護、黑手堂內一些打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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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級殺手共計100人-
a級殺手共計1000人-
b級殺手共計5000人-
c級殺手共計10000人-
其餘的便是一些排不上等級的,也是無法進入黑手堂大廳內儀徵,暫時不會接到任務的人。七年前,林悠悠就是從這些人開始一點點混起來的-
只要接一些任務,到達一定功績即可升級爲c級殺手,升級b級殺手,a級殺手也是如此,只是s級殺手想當上並不是靠功績的,而是看綜合素質-
來到幫派大樓內,除a級以上的殺手外其餘都在這裡。所有人用着恭敬的眼神望着緩緩進入的林悠悠-
從他們的眼中,她能看得出,這些人並不服自己,也緊緊是敬畏自己的權力罷了,要是費南德從這裡走過,這些人幾乎都是用着懼怕的眼神看着他的,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呵,如果在婚禮之上,自己真的揭穿了費南德怕是最後也無法真正的將他瓦解,難道蕭鼎阻攔自己的目的就是已經預見了未來?可是,未來該怎麼做呢?-
在一些手下的護衛下,她乘坐的電梯上到了幫派內的頂樓議事廳,電梯門一打開,所有的a級殺手都聚集在這裡,按照輩分與資歷,他們仍舊是無法再議事廳出現的-
越過這些人羣,抵達議事廳內,如先前預見,s級殺手以及幫派內老資格的留守人員都已等待在了這裡,同樣,教父也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