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娘娘親自來見在下,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讓娘娘久等了,在下罪該萬死!”
來人正是赫連彰,他誇張的抱着拳向月凌皇貴妃微微欠了欠身,說的是極其恭敬禮貌的話,偏偏嘴角卻帶着邪氣的笑容,讓人完全相信,他說的根本都是假話。
只是這原本極其不敬的舉動,卻沒有如平常一樣將月凌皇貴妃若怒。相反,月凌皇貴妃只是怔怔的看着對方,久久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人那麼長得那麼像的?甚至舉手投足間,都與那個人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你姓赫連?”愣愣的看了赫連彰很久之後,月凌皇貴妃才找回了自己,而回神之後,她立刻問出了自己急於想要知道的事情。
赫連彰的眉頭微微挑了挑,回給了她一個“有問題嗎”的眼神。而芙蓉也奇怪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完全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問這種明擺着的事情。
“你跟赫連飛揚是什麼關係?”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月凌皇貴妃又連忙追問道。
聽她這麼一問,赫連彰笑了,他問:“娘娘,這可是我的個人隱私啊。娘娘若想知道,就告訴我您跟赫連飛揚是什麼關係好了。”
“進宮之前,本宮與他也算相交一場!”因爲急於想要知道眼前這個人跟那個人的關係,月凌皇貴妃對於赫連彰的提議完全沒有推脫。
“哦?”赫連彰懶懶的往旁邊的一棵樹上靠去,嘴角帶着別有深意的笑容,玩味的重複道:“相交一場啊!”
雖然赫連彰並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可是他那玩味的語氣,還有肆意打量着她的眼神,都讓月凌皇貴妃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騙過這個年輕的男子。
這讓她覺得無奈的同時,還有幾分惱火,她語氣不善的追問道:“現在該你說了!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赫連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隨意的回道:“我跟他的關係就簡單的多了,不認識!”
“你說什麼?”月凌皇貴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她的理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跟這個人有什麼關係,可是真的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會那麼想像,不管是樣貌,還是舉動,甚至連看人的眼神,嘴角那懶散的笑都一模一樣。
若不是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穿的不是他慣有的白衣,她甚至誤以爲自己看到的根本就是他。
赫連彰挑了挑眉,反問道:“難道娘娘認爲我非得要認識一個很多年前就已經死去的武林前輩嗎?當然,如果娘娘跟我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
聽到赫連彰這樣的回答,月凌皇貴妃不禁失笑,只是那笑容是自我解嘲,也帶着一抹苦澀。
是啊,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就算再怎麼像他,也不過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又怎麼會認識二十七年前就死去的赫連飛揚呢?
她想她一定是太想念那個人了,所以纔會因爲覺得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相似,便開始胡思亂想。
赫連彰沒有說話,不過卻將月凌皇貴妃臉上的種種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然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看不出意義的笑容,他說:“娘娘說的應該跟在下說的是同一個人吧?就是距今三十年前憑藉手中的長劍,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赫連飛揚前輩,聽說他當時還被人譽爲武林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劍術天才。”
月凌皇貴妃聽着,卻沒有說話。赫連彰說的沒錯,在她記憶中的那個男子,就是那個曾經風光一時,揚名天下的男人。
見她不說話,赫連彰並沒有主動結束話題,而是繼續道:“不過我聽說他這個人人品好像有些問題。家中明明已經有了妻子,可是卻還要招惹人家有夫之婦。聽說被他看上的那個女人的丈夫是個極有權勢的人。所以他雖武功絕世,卻最終還是沒有能善終。年紀輕輕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住口!”月凌皇貴妃氣急敗壞的大吼着,她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子,“你知道什麼?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在這裡胡說八道?”
赫連彰卻不介意她的態度,只是一如既往的帶着他慣有的懶散,笑問:“哦?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娘娘難道知道當年的真相?”
月凌皇貴妃氣的臉色發白,她緊緊的咬着嘴脣,狠狠的盯着對方。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她才恢復了過來,冷冷的回道:“本宮不知道,但是他是本宮的朋友,本宮認識的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哦?是這樣啊!看來這又是一次,以訛傳訛了!抱歉,我爲了我剛纔失禮的話像您的朋友致歉!”赫連彰笑着接道,只是他隨意的語氣讓人完全聽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相信月凌皇貴妃的話。
月凌皇貴妃微微愣住了,雖然明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明明也證實了他們沒有關係,可是隻要看着那張臉,她就會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好像又重新看到了他。
那種感覺到底是欣喜還是悲傷,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回過神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摒除了自己心頭那一抹奇怪的感覺,冷冷的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今天本宮來這裡,是想要請你幫本宮一個忙。”
“這,我知道!”赫連彰接道,“不過,娘娘知不知道請別人幫忙的話,說話時最好低聲下氣一點。娘娘您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會以爲您根本就是在命令我。可惜,我不是您的手下,您的命令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赫連彰說話的時候,帶着極其好看的笑容,可是聽話的人臉色卻變得極其的難看。月凌皇貴妃氣的牙癢癢的,漂亮的大眼睛,瞪的圓圓的,“赫連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