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皇貴妃嬌好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彷彿在努力回憶着,半晌之後她才點頭道:“確實有這樣一個人,可是他也死了,不可能是他說的!”
“是的,他現在死了,因爲是我殺的!”赫連彰接道:“林莫跟赫連飛揚是朋友,自然也認識我母親。可是他卻因爲垂涎你的美色,任憑你差遣。只可惜,你的眼中只有赫連飛揚,利用完了他,就要殺他滅口。僥倖他活了下來,所以他決定向你報仇。”
赫連彰十二歲的時候,他還只有一個名字,叫賀蘭雲逸,是天凌王朝的大皇子兼太子。在那之前,他雖然不受寵,但日子過得還算悠閒。他喜歡那種悠閒的生活。
可是在他十二歲的某一天裡發生了一件改變他一生的事情。
那一天他一如平日裡一樣,在上完課之後,一個人跑到寢宮後面的蓮花池中釣魚,卻在那個時候,出現一個身着灰色長衫,帶個一個奇怪的面具的男人。那個男子兩鬢的的頭髮都已經花白。在十二歲的賀蘭雲逸的眼中,頭髮白了,年紀應該不小了。
所以他很有禮貌的跟那個人打招呼道:“老爺爺,你來找誰啊?”
那灰衣人有些驚訝,他的出現那麼突然,可是對方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這一點對一個大人來說都不容易,何況是個孩子。
不過旋即他忽然笑了起來,道:“不錯,果然是那個男人的孩子,果然與衆不同。”然後他走到賀蘭雲逸的面前,一手將他提了起來,道:“娃娃,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完他身形一晃,賀蘭雲逸便覺得自己如騰雲駕霧一般,緩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從東宮來到了月香宮。
灰衣人放下了他,說道:“這裡你該認識吧?”
賀蘭雲逸點頭,“老爺爺難道認識母妃?”
“哼!”灰衣人冷笑了一聲,“何止認識?不過我今天來不是爲了找她的。你跟我來!”說罷灰衣人拉着賀蘭雲逸的手避開了月香宮中的宮人們,鑽進了一個很不起眼的房間。進去之後,那灰衣人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副壁畫的前面,將那壁畫摘了下來,賀蘭雲逸看到壁畫後面的牆面竟是空的。
那灰衣人把手伸了進去,賀蘭雲逸聽到有什麼東西在旋轉的聲音,然後只聽到轟隆隆的聲音,房間另一邊的牆面向兩邊一開,露出了一個黑暗的入口。
看到這一幕,賀蘭雲逸有些驚訝,心中還有一些隱隱的不安,總覺得那個密室中應該隱藏了什麼可怕的秘密。那當時賀蘭雲逸甚至根本不想進去。可是聰明的他知道,那是他拒絕不了的。
果然,灰衣人根本不徵求他的意見,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順便從房中帶了一盞燈,進秘道中。
進去之後,是一直向下的階梯。大約向下有十來米之後,路變的平坦了,又走了上百米的距離,狹窄的秘道豁然開朗,在賀蘭雲逸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寬敞的石室。石室的中間有一個鐵籠子,裡面關着一個看到不出來是什麼的生物。
當時的賀蘭雲逸到底還是個孩子,看到那個完全不明的生物時,他本能的躲到了黑衣人的身後,完全不敢靠近。
可是灰衣人卻硬是把他推到了鐵籠子的面前,讓他避無可避。
賀蘭雲逸緊緊的閉着雙眼,大喊着,“老爺爺,你放開我,你讓我回去。我害怕,我害怕這東西!”
灰衣人沒有放開他,反倒是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怒喝道:“混賬!你這個不孝子,這是你的親生母親!”
年幼的賀蘭雲逸的身體猛的一怔,緩緩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灰衣人,“你胡說!你騙人!”
灰衣人一把將他的頭按到了鐵籠子上,“你看清楚了,她是一個人,她是那個生你的人。”
賀蘭雲逸的頭到被灰衣人用的按着,磕在鐵籠子上,痛的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是他卻努力的睜大着自己的雙眼,仔細的看着籠子裡那個他看不出任何人類跡象的生物。
灰衣人忽然伸出手抓住了籠子裡面的生物,一把扯開了她上身的衣服,賀蘭雲逸看到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唯有肩膀處有一個依稀可見的碧字!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那個“碧”字,在他的身上,同一個位置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看到他的反應,灰衣人知道他已經明白了,於是鬆開了按着他的手,賀蘭雲逸便無力的跌坐到了地上,雙手卻還僅僅的抓着鐵籠子,眼睛一瞬不瞬的頂着籠子裡的人。
忽然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冷冷的盯着灰衣人,“你是什麼人?”
灰衣人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並不老的臉,“林莫,你父親的朋友,也是你母親的朋友。你肩上的字,是在出生的時候,你母親託我烙上去的。因爲她知道你會被人搶走,她要我幫她在你的身上留下一個日後可以相認的印記。”
“我父親?是誰?”賀蘭雲逸的語氣中有着完全超出了同齡人的冷靜。
“赫連飛揚!十幾年前因爲超羣的劍術在江湖上聲名鵲起,被譽爲百年難得一遇的劍術天才的天下第一劍客。”灰衣人說。
“那麼爲什麼我會進宮,我會成爲太子?”賀蘭雲逸依然冷冷的追問着。事實上在當時,他的腦海中是一片混亂的,所有表面上的冷靜都是他裝出來的。當時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想知道些什麼。他只是下意識的追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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