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偉神采奕奕的走下飛機,心情有些微微激動,太原城一別兄弟二人,已經有整整十年沒有見面。熱烈擁抱完畢,老虎調侃道:“你我都成婚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叫一聲姐夫?”身居高位的老虎仍然不失當年的幽默,一見面就想佔行偉的便宜。
行偉自然當仁不讓反駁道:“你就別做夢了,這輩子休想在我口中聽到姐夫二字。”老虎拉着他的手依然刺激他道:“我可不在乎繼續等下去,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二人調侃着,親密的情感溢於言表,他們迎着凜冽的寒風,迅速鑽進小轎車。
十年時間,兄弟二人遠隔一方,一直沒有機會見面。而他們的夫人,一對血濃於水的孿生姊妹卻每年都相見一次。這期間寒梅和母親曾到迪化去過一次,還是迪化鐵路通車那一年。而臘梅幾乎每年都要到京城小住一段時間,因爲孩子們在京城上學,並且住在母親家裡。
在車上老虎關切問道:“大哥還好吧,身體怎麼樣?”行偉答:“挺好的,只是大哥太忙了。雖然我在京城,但是我們見面的時間也不多,也就每個月能在一起小酌一次。不過寒梅到時常去大哥那裡,和嫂子拉話。”老虎幽幽說道:“十多年沒見大哥的面,還有二哥、三哥,真想他們呀,”說完老虎臉上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隨後兄弟二人陷入沉默,行偉不由得想起大哥臨別時說的話:“兄弟,這次你和老虎身上的擔子十分沉重,中蘇之間的大戰會十分殘酷。我們的對手和前俄羅斯帝國相比不可同日而語,記住一羣理想化的士兵,會更加英勇善戰,他們不怕犧牲的精神,甚至和日本人相比有過之而不及。況且在歐美列強的鼎力支持下,我們的對手要比日本人強大數倍。因此萬萬不可輕敵,你我不太擔心,可是老虎的性格確實讓我放心不下,因此你要時常提醒他……。”
想到這裡,行偉不由自主瞅了老虎一眼,心裡有些犯難,畢竟統帥各自的方面軍,如何旁敲側擊的敲敲邊鼓,就老虎的性格而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戰事順利則罷,一旦出現被動局面,老虎暴躁的情緒就會體現出來,看樣子大哥讓自己來西部戰場不是沒有道理。轎車沿着沙土公路向前疾馳,揚起的塵土形成了大團大團的煙塵,久久不散。
盧一鳴的居所,一身戎裝的雲龍出現在他的面前,兄弟二人熱烈擁抱。盧一鳴笑道:“兄弟,臺灣戰區打得不錯,沒有讓我失望,瞧你的臉都曬黑了。”精神飽滿的雲龍答道:“大哥,沒有想到對日作戰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這癢癢勁兒還沒有過去那。還好另一場大戰又要開始,我真有些等不及了。”望着生龍活虎的雲龍,盧一鳴會心的笑了。
爲兄弟洗塵,盧一鳴自然款待他一番,兄弟二人推杯換盞,彷佛回到從前的情景,未有醉意的雲龍談起了二哥道:“大哥,這次和二哥同赴外蒙對蘇作戰,而行偉和老虎兄弟也走到一起,兄弟們攜手並肩,成就當年的夙願,兄弟我從心底感激你,大哥你放心我絕不會給你丟臉的。”雲龍真情的表白,讓盧一鳴聽着很舒服。
猛然之間盧一鳴腦海裡出現了宿命的感覺,他不由想到在後世,兄弟6人也許逃不過那場劫難,也許過早的離開了人世,也許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但是他們萬幸的碰到了自己,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物和6個本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兄弟,成就了史無前例的輝煌業績,創造了嶄新的歷史。
盧一鳴眼前出現了當年兄弟們在一起的情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激情四溢、豪情滿懷,談笑之間走到今天,真是令人不堪回首。雲龍望着陷入沉默、神情有些恍惚的盧一鳴道:“大哥,如果你不放心就囑咐幾句吧。”
盧一鳴收回心思,望着雲龍坦誠的面孔道:“戰略上的事情,有國防部操心我就不多說了。中蘇之間的對決已經迫在眉睫,你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冬季作戰,如何戰勝惡劣的天氣,是你面臨的最大困難,此事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因此要穩打穩紮,不求速度只求效果,爭取在夏季來臨之前,在貝加爾湖地區獲得戰爭主動權,這是我們的主要目的。”
雲龍藉着酒勁信誓旦旦表示:讓大哥放心,他會牢記大哥的話。夜深了,兄弟二人還在痛飲,那種濃濃的兄弟情誼,越發表露無疑。
第三方面軍司令官到達庫倫幾天了,部隊正在頻繁的調動,本來就夠忙的。而作爲東道主的岡必,一連幾天熱情款待春波,並在酒桌上一個勁的訴說盧一鳴的壞話,什麼不把小舅子放在眼裡了,什麼這麼大戰事與他無關了,並且反覆強調姐夫偏心眼。岡必的抱怨把春波搞得哭笑不得,無奈只好一個勁的安慰岡必。
這不外蒙戰場兩位主官一見面,熱火勁兒還沒有過去,雲龍就調侃道:“二哥,一年多沒見,怎麼你的臉色如此不好,難道朝鮮戰事把你折騰成這樣。”由於雲龍腿勤,再加上他和二哥的感情很深,因此他經常忙裡偷閒,跑到哈爾濱和春波小聚。另外夫人的孃家在哈爾濱,因此他和春波的來往非常頻繁,他們之間沒有長時間未見面的激情。
來自兄弟的關心,春波無奈的苦笑道:“你可不知道,岡必那小子,他對姐夫有意見,把怨氣都撒在我身上了。不瞞你說,我來這幾天一天兩頓酒,岡必那小子太能喝了,不依不饒不說,還一個勁的灌我,幾天下來我就成這個樣子了。”
雲龍嘲笑說:“還是你自己願意喝,我還不知道你,自作自受怨不着別人。”春波心懷叵測道:“我可告訴你,岡必那小子和我說過,你來後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雲龍不不屑一顧道:“我可不像你……。”雲龍的話剛說到一半,岡必就踩着他的話音走了進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雲龍頓時瞪大了眼晴,其實他後半句想說溜之乎也的話。
岡必上來就是一通熊抱,勒的雲龍差點沒有喘過氣來。緊接着站在岡必身後、從烏里雅蘇臺聞訊而來的巴特爾,也上來一通熊抱,可把雲龍折騰的夠嗆。他不由瞅向站在一旁壞笑的二哥,心裡自認倒黴,看樣子二哥早有預謀。
岡必特意把他們領到庫倫郊外的一處別墅,而巴特爾拿出了蒙古人特有的豪情,搬出一罈子陳年老酒。接着岡必吩咐下人支起鐵架、升起篝火。不一會兒一隻剝了皮的羊羔放到了支架上。岡必招呼大家席地而坐,不一會兒誘人的肉香飄滿了蒙古包。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雲龍彷佛回到了從前,岡必和巴特爾輪番上陣,在二人的猛烈轟炸下,雲龍很快敗下陣去。而春波已經有了經驗,事先打了埋伏。這一醉雲龍整整睡了一天一宿,在去恰克圖的路上,他的腦袋還暈暈乎乎。因爲第4方面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開始在恰克圖和滿洲里一線佈防,作爲主官的他,自然要到前線部隊視察一番。
與雲龍分手後,姜春波辭別岡必和巴特爾一到,登上西去的列車,他們要途徑烏里雅蘇臺,到達科布多城,姜春波的司令部要設在科布多。而他的部隊主要部署在唐奴烏梁海地區,兩個坦克師也部署在這一地區。巴特爾的蒙古騎兵軍近5萬人馬也劃歸他的帳下。在戰爭初期主要擔負後勤保障,防止敵人的小股部隊的滲透。
部隊還在頻繁的調動,一切都在秘密進行。副司令長官吳佩孚目前還遲留在瀋陽,後續跟進的部隊需要他調度。各種繁忙的工作,姜春波恐怕要忙乎一段時間。自從春波和雲龍在庫倫分手後,一直到戰爭結束他們才見面。
行偉在迪化盤恆了幾日,和老虎辭別後,便坐上運輸機前往布爾津。目前北疆鐵路——迪化直達布爾津的的鐵路早已修通,可是行偉還是喜歡坐飛機,速度快不說,那種在高空俯瞰大地,有股指點江山的感覺。就在行偉起飛不久,隸屬北京軍區、固日佈德的蒙古騎兵師和中原軍區第10騎兵軍,也陸續從迪化啓程向布爾津挺進。
行偉先期到布爾津,主要是拜見裝甲兵司令員馮玉祥。兩個月前佈防在哈薩克斯坦的兩個裝甲師與新組建的兩個裝甲師,全部集中到這裡,劃歸行偉的帳下,其目的就是形成強大的攻擊力量。另外有4個空軍師已先期佈防在這一線,行偉到布爾津首先是視察他們的情況,順便把方面軍的指揮部組建起來。
老虎送走行偉後,也馬不停蹄趕往阿拉木圖,根據國防部的命令,他的司令部設在阿拉木圖。目前他的部隊已經部署完畢,各軍種早已協調完成,畢竟有近水樓臺的便利。國防部給他的命令是,在哈薩克斯坦主要是防禦作戰,戰爭初期要節節抵抗蘇俄大軍的進攻,因此老虎要仔細檢查他的防禦設施和準備情況,迎接大戰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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