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章順理成章
總統逝世的消息,隨着無線電波迅速傳遍祖國的山山水水。總理盧一鳴首先佈告全國,默哀三天停止一切娛樂活動。同時降半國旗以示吊念,而所有駐外使館也要照此辦理。與此同時,組成治喪委員會,盧一鳴親自擔任治喪委員會委員長。
盧一鳴親自拍板決定,靈堂將設在西山的碧雲寺。與此同時,盧一鳴命令前線部隊化悲痛爲力量,高度戒備防止敵人的偷襲。隨後首都各大媒體率先進入吊念氛圍,各種介紹總統生平的文章,開始出現在報紙、電臺和各種刊物上,繼而全國各地展開弔念活動。
三天後,西山碧雲寺靈堂布置完畢,起靈正式開始。這天晴空萬里,也許大自然都在眷顧中山先生的英靈。首都民衆自發的走上街頭,迎着凜冽的寒風,十分悲痛的爲總統送行。靈車由一輛總統坐車改裝和一長溜黑色轎車組成。靈車的前面有數量卡車,上面就坐着首都衛戍部隊的官兵,而路兩旁也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衛戍部隊士兵。
上午9時,靈車經協和醫院、東四牌樓,然後出正陽門,直達北京西山碧雲寺。靈車所到之處,路旁的的民衆,有的失聲痛哭、有的高呼總統的名字,藉以表達他們的哀思。當天上午至少有100萬民衆,涌上街頭爲總統送行。
靈車到達萬壽山碧雲寺腳下,金碧輝煌的碧雲寺映入人們的眼簾。碧雲寺位於香山北側,西山餘脈聚寶山東麓。它是一組佈局緊湊、保存完好的園林式建築。碧雲寺始建於元至順二年{1331年},後經明、請擴建,始具今日規模。寺院坐西朝東,依山勢而建造。
整個寺院佈置,一排列的六進院爲主體,南北各配一組院落,院落採用各自封閉的手法,層層殿堂依山疊起,三百多級階梯式地勢而形成的特殊佈局。因此寺院依山勢逐漸高起,爲使整體建築不致暴露無遺,故而採用迥旋串聯引人入勝的建造形勢,每進院落各具特色,給人以層出不窮之感,彰顯出中國式園林建築的玄妙和巧奪天工。
整個寺院,由山門至寺後石塔,高度相差一百餘米,氣勢雄偉而又威嚴。在中軸線上前幾重廟宇殿堂本爲明代遺物,內有佛塑佛雕,其中立於門前一對石獅、哼哈二將,殿中的泥制彩塑以及彌勒佛殿山牆上的壁塑皆爲明代藝術珍品。相傳立於門前的一對石獅,是明代魏忠賢所造。整個寺院歷經600多年風風雨雨,其建築保存完好、栩栩如生。
也許碧雲寺自有史以來,這次是最隆重莊嚴地“廟會”。它將見證一個史無前例的、不同尋常的“祭祀”盛典。裝揀中山遺體的靈櫬被擡出,盧一鳴身穿一身黑色的制服,胸帶白色的紙花,表情嚴肅的伴隨在靈櫬左側,身後是一溜國府大員。
慶鈴身穿黑色制服和美玲結伴在靈櫬右側,她們的身後是中山先生的親屬。衆人拾級而上,寒風在輕輕吹拂,彷佛在低聲的呻吟和哀唱。中山先生的親屬隊伍裡,有人不斷地把紙錢灑向空中,滿天飛舞的紙錢,似乎預示着另一個世界的無奈和對金錢的奢望。
靈櫬被擡入大雄寶殿,安放在醒目的地方。大雄寶殿里布滿了花圈,其中有前線將士送來的花圈尤爲醒目。根據慶鈴本人和親屬的意願,首先由寺院裡的高僧對死者進行亡靈超度,低沉的誦經聲和梆梆的木魚聲,把人帶入虛無的境界。
法事完成以後,接着追悼會開始。首先由內務部長楊度主持,闡述了追悼會的進行事項以及各種安排活動。接着盧一鳴致悼詞,盧一鳴在悼詞中、公正、客觀、真實的評價了中山先生的一生,並給與很高的認可。尤其是自中山先生第二次就任總統以來,特別談到孫中山對中國鐵路建設的貢獻,給予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讚賞,
盧一鳴在悼詞中,沒有采用華麗的詞語和不符實際的吹捧,而是採用務實的態度,鮮明的表達了對中山先生的尊重和欽佩,給人以耳目一新之感。隨後開始瞻仰總統遺容,靈櫬被打開,一面國旗蓋在中山先生身上,身穿灰色中山裝的孫中山靜靜躺在那裡,經過整容他臉部微微泛着紅暈,顯得安詳、靜謐,彷佛睡着了。
周圍又傳來抽泣聲,人們排着隊圍着靈櫬緩緩跟進,把手裡的鮮花不斷地放在靈櫬前。盧一鳴發現慶鈴雖然神情憔悴,但是在靈堂上沒有掉一滴眼淚,而站在他身邊的美玲確哭的像個淚人似的。盧一鳴見到這番情景,不竟對慶鈴有如此定力肅然起敬,果然名不虛傳。
後世歷史,孫中山是3月13日去世的,現在整整提前了近兩個月。也許繁忙的工作,加速了這種變數,也許是歷史進程的改變,必然性所產生的偶然性。總之,有些東西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此刻盧一鳴心中生出一絲無奈。
幾天以後,中山先生的靈櫬被轉移到位於萬壽山的中山陵祭堂。萬壽山也是依山而建的園林建築。這處園林建築基本上以寺廟和遊樂場所爲主體,於乾隆15年擴建形成規模。這處園林建築曾在第二次鴉片戰爭時,被英法聯軍燒燬過。後來在光緒18年重建,也就是當年慈禧太后挪用海軍軍費,大興土木修建的頤和園。萬壽山位於頤和園中⑴⑹ o m,高約60餘米。而山上就是乾隆當年爲慶祝皇太后60大壽而建造的大報恩延壽寺。
中山先生的靈櫬就被安置在大報恩延壽寺內,臨時佈置的中山靈堂,恐怕在此要持續一年之久,供全國各地來北京的人緬懷、弔唁。根據治喪委員會決定、並且一致通過,在南京紫金山修建中山陵墓,日後讓後人瞻仰、憑弔。盧一鳴要求中山陵墓必須在一年之內完成。
在弔唁孫中山期間,民國政治格局又進行了一次洗牌,盧一鳴順理成章當選民國第四任總統。盧一鳴當選總統後,親自頒佈了一個重要決定。總統一屆任期四年,而且只能連任兩屆,其他如總理、部長等也要照此辦理。並要求今後總統選舉必須向民選總統過度。另一個重要措施就是,把這一條寫入民國憲法,作爲法律依據讓世人明察。
盧一鳴沒有想到,這個決定居然獲得各個黨派的一致擁護,中國的政治制度畢將出現一個新的局面,它宣告民國政府的過渡時期已經結束。他將產生里程碑式的意義,一個更加、合理、公正、廉潔的政治理念,必將在華夏大地再一次形成巨大的凝聚力。
由盧一鳴提名,衆參兩院激烈討論,唐紹儀就任總理一職,年輕的縐豪榮幸的坐上外交部長的位置。民國的其它部門沒有大的改變。當然民國的主題還是對外戰爭,這一點不會有絲毫動搖,即使有雜音也只能像蒼蠅般嗡嗡叫,掀不起多大風浪。
由於總統過世,首都春節過得十分壓抑。這天盧一鳴安排寶珍把依然在守靈的慶鈴請到家中,爲了排解慶鈴的哀思,也爲了轉移她的視線,盧一鳴準備給他找點事幹。見慶鈴臉色依然憔悴和蒼白,盧一鳴道:“人死不能復生,夫人千萬要振作起來。恐怕中山先生在天有靈,也希望你有所作爲、不虛此生,望夫人珍重。”
慶鈴感激道:“感謝總統的關心,我代表個人對中山先生治喪期間,你本人、同仁和國府所盡的努力和付出的辛勞,表示深深的謝意。中山先生在天有靈,也會感謝大家。另外我有一個請求,守靈結束後,希望總統給我安排一個工作。”
盧一鳴暗忖正和吾意欣喜道:“好哇,夫人你不愧是一個堅強的女性。這樣吧,春節過後我準備成立中華婦女聯合會,由你擔任會長。其目的就是,積極展開婦女工作。讓女人拋開世俗的偏見,勇敢的走出家門,承擔起社會的各種適合婦女工作的角色,尤其是服務行業。另外5年之內,我要求女童入學率達到百分之百,你有信心嗎?”
慶鈴臉上露出笑容點點頭,盧一鳴接着說道:“在當今男人主宰一切的社會,三從四德固然重要,中國傳承幾千年來的傳統美德保存下來的同時,也要漸漸形成尊重婦女的良好習慣。這個工作恐怕有很大的阻力和困難,你要有你要有思想準備。”慶鈴道:“總統,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其實後世婦女解放運動,把中國婦女統統變成新新女性。傳統女性的賢惠、婉約、矜持幾乎蕩然無存,傳統美德的缺失,讓男人迷失了自我,那種無奈和心裡的陰影盧一鳴深有體會,鑑於這一點,盧一鳴不會大刀闊斧的推動婦女解放運動。
元旦過後,蔣中正再次被盧一鳴招到總統府,一見面就說:“你將被派到越南去,取代唐繼堯的軍事指揮權。目前越南有兩萬前俄國僱傭軍和五萬日本僱傭軍,加上越北的軍隊,共有50萬部隊,你要最遲在5月份發動對法軍的進攻……。”
幾天以後,蔣中正動身前往越南,而他的妻兒卻留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