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章南洋歸來
碧草連連,一眼望不到頭,成羣的樣兒在悠閒地啃食着青草。突然草叢中越出幾隻袋鼠,它們跳躍着、速度極快的跑沒影了。“先雲,你看有一隻袋鼠還帶着小寶寶那,真好玩,”楊雪興奮地喊道。蔣先雲同樣興奮道:“終於看到袋鼠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楊雪依然興高采烈道:“小袋鼠真幸福,在媽媽的育嬰袋中長大,真讓人難以置信。”望着逃走的袋鼠漸漸消失的影子,蔣先雲迴應道:“袋鼠是澳大利亞最大的食草動物,他唯一的天敵就是人類,你看他們受驚的樣子,不難看出它們彷佛在向我們控訴。”楊雪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嘟囔道:“一個嗜殺的冷血軍人,今天怎麼有了菩薩心腸。”
蔣先雲對視妻子的眼睛道:“戰爭結束了,和平開始了。但是武備不能荒廢,忘戰必亡,爲了祖國的利益,我們這一代軍人就是冷酷的殺手,揹負這個惡名,雖然不是我心中所願但我絕不後悔,還是讓歷史來評價我們吧!還有一點我告訴你,歷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
楊雪張張嘴想反駁,但一時想不出恰當的詞句,倆人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蔣先雲道:“楊雪,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要回大陸了。”“真的!”楊雪欣喜道。蔣先雲說:“國防部正式來了調令,讓我擔任陸軍總長,明天就啓程。”
楊雪有些不明白道:“先雲,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你擢升的速度太快了,我未免有些擔憂。我想問你爲什麼總統如此厚愛你?莫非你和總統真有關係?”蔣先雲道:“實話與你說,我和總統一點私人關係也沒有,至於總統爲什麼對我這般提攜,坦率說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天降大任於斯人也,我絕不會辜負總統對我的希望。”
次日,在悉尼碼頭,一艘驅除艦靜靜的停在那裡。碼頭上蔣先雲攜夫人和前來送行的徐淑靜、高鐵成話別。此時徐淑靜依依不捨得拉着蔣先雲的手道:“老弟,首先祝賀你高升,唉!真有點捨不得你走。武總統強烈要求我留下來,繼續擔任南洋共和國陸海空三軍總司令,看樣子我是回不去了。”
蔣先雲也動情的拉着徐淑靜的手道:“徐司令,人生何處埋忠骨,你我都是身不由己呀!看樣子你的擔子也不輕。我撰寫了一份今後南洋建軍的方略,目前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是留給你的。我認爲南洋的獨特地理特徵,要有針對性。今後建軍思想一定要突出海軍和空軍,海洋上的戰略是重中之重,詳細情況我都寫在文件裡,你可以作爲參考。”
這時高鐵成上前握住蔣先雲的手道:“老弟祝你一路順風。國防部已經來了命令,明年七、八月份撤走澳大利亞佔領軍,明年我們再見。”“再見!”“再見!”蔣先雲和夫人辭別徐淑靜和高鐵成,伴隨一陣悠揚的汽笛聲,軍艦駛離碼頭。
一個星期後,驅除艦到達南洋首府南珠港。戰爭結束後南珠港簡直像個大工地,由中國開發銀行投入鉅額資金,目前正在恢復南珠港的基礎設施。大批商人又回到南珠港,他們在廢墟中重建家園,重新開始他們的發財大計。
遠遠望去,南珠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目前國內的拓荒者,對南洋這塊處女地,又產生了新一輪移民浪潮。尤其是大陸南方省份的“貪婪者”。他們不再是赤貧來到南洋大陸,而是懷揣大批資金來南洋購買土地、建立工廠,以此拉動南洋的快速發展。
軍艦徐徐靠在碼頭,蔣先雲攜夫人下船,見到碼頭上以總統武泰民爲首的歡迎人羣。蔣先雲敬禮、接着和武泰民熱情握手、親切交談。這時一個銀鈴般的嗓音響起道:“楊姐姐,我可見到你了,你們終於回來了。”楊雪定晴一看原來是武晶大喜道:“武晶妹妹,幾時從大陸回來的。”說完姊妹倆抱在一起又說又笑。
武晶道:“楊姐姐,我是兩個月前回來的,到南洋後聽說你也在南洋,別提多高興了。但是你錯過了我的婚禮。”楊雪詫異道:“你的婚禮?”武晶有些害羞道:“我是3天前成婚的。”說完回身挽住了一名高大軍人的胳臂。
此時一身戎裝的佟壯衝楊雪咧嘴笑了笑。楊雪有些吃驚道:“莫非你和佟將軍?”武晶有些害羞道:“是李叔叔給做的媒。”楊雪道:“該死!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佟將軍你怎麼一點消息也沒透露,好讓我們備一份禮物呀!”佟壯沒有吱聲,只是咧嘴傻笑。
武泰民總統拉着蔣先雲的手道:“蔣副司令官,不現在應該叫蔣總長,我以個人名義祝賀你。我給盧總統發了電報,強烈要求把你留下。可是盧總統在電報中婉言拒絕了,我真捨不得你走哇!”蔣先雲有些忐忑道:“武總統,在下是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本分。我衷心的感謝總統先生的美意,這次南洋之行我終身難忘。”
隨後武泰民在臨時總統府,熱情款待了蔣先雲夫婦。臨行之前武泰民拉着蔣先雲的手道:“蔣總長,受盧總統之邀,春節期間我將訪問北京。祝你一路順風,我們很快還會見面的。”辭別依依不捨得武泰民,蔣先雲攜夫人又登上了驅除艦。
一路航行很快驅除艦進入中國的南海,蔚藍色的海水似乎顯得那樣親切。經過鍛鍊楊雪已經沒有暈船的徵兆。前面出現衆多的島嶼和珊瑚礁,楊雪像燕子似地左右奔跑應接不暇。軍艦進入南沙羣島海域,美麗的珊瑚礁讓楊雪興奮不已。
軍艦路過南沙羣島最大的島嶼太平島,進行了短暫的停留,然後直奔菲律賓馬尼拉軍港。目前中國政府已經和菲律賓政府正式簽訂了租賃馬尼拉軍港的協定。目前南洋艦隊分成兩大塊,一處在海南島的三亞,一處就是馬尼拉軍港。
蔣先雲和夫人在馬尼拉軍港停留了一天,南洋艦隊司令官鄭少寓盡地主之誼,熱情的款待了他們。隨後蔣先雲夫婦換乘一艘護衛艦,辭別鄭少寓後直奔上海港。在這段旅行途中楊雪有了妊賑反應,她偷偷告訴蔣先雲自己又懷孕了。
經過幾日航行,上海港的輪廓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此時海面上輪船穿梭、百舸爭流,好一番繁忙的景象。看到一艘軍艦駛來,其它輪船都禮貌的紛紛讓路,並且鳴響汽笛以示敬意。軍艦上的水兵們在軍官的帶領下,列隊站立在軍艦的甲板上,展示他們的軍威。
蔣先雲夫婦踏上上海港的碼頭,又迎來了黃昏,也許是巧合,兩次到上海他們都是在黃昏時刻。碼頭上停留着幾輛軍用吉普車和一輛黑色轎車,一名中年軍官向蔣先雲報告,上海警備區司令在此迎候,並請蔣總長上車。
蔣先雲見整出這麼大動靜有些不快,他吩咐警備區司令把轎車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見到警備區司令有些爲難的神態,蔣先雲只好妥協,畢竟他是在執行命令。蔣先雲吩咐他們跟在後面不許擾民,然後親自駕駛轎車揚長而去。
到達岳父家已經是萬家燈火,此時岳父岳母一家人早已聞訊等候在門前。夫婦二人與大家寒暄完後,楊雪見母親抱着已經三歲的女兒,忙上前親暱。可是小豪生瞪着一雙吃驚的眼睛,把他們看做陌生人,女兒已經不認識他們了。
這次蔣先雲再次回來,岳母倒沒什麼,岳父包括兩個舅哥見到他明顯有了距離感和敬畏的神態,他們言談吐語都變得小心翼翼,表現得很不自然。蔣先雲心裡清楚,人們內心的等級觀念是根深蒂固的,是無法改變的。蔣先雲本想和他們解釋什麼,後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私下裡告訴楊雪,讓她轉告岳父和家人,不要因爲姑爺身居高位就忘乎所以。
岳母見女兒又懷孕了,高興之餘執意要和女兒上北京,照顧女兒的起居飲食,並且聲稱等女兒生產後再回來。對於岳母的要求他自然無法反對,見楊雪祈求的目光他滿口答應了。三天後,蔣先雲一家三口包括岳母和兩個丫鬟,在上海機場乘坐一架小型客機直飛北京。
到達北京南苑機場後,幾輛國防部的黑色轎車早已等候。本來蔣先雲打算把家人先安頓在旅館然後在找房子。可是接待的軍官說家早已安頓好了,並讓他們放心。隨後轎車上路,到達前門外、一片高檔別墅區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轎車沿着光潔、幽靜的水泥小路,一路行駛,兩邊的綠樹成蔭。最後轎車停在別墅中心區一座佔地很大的、三層樓房前。樓房的建築柔和了中西建築的特點非常漂亮。房前有噴水池、花壇,右側還有一個小花園。
蔣先雲正在發懵之時,隨行的軍官報告說,這座別墅是總統個人送給蔣先雲的,讓他無條件的接受,說完軍官把鑰匙交到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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