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房間裡,周圍不時忙碌的人從身邊經過,可是這些都無法打擾徐傑此刻的心境。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羣,徐傑內心有些沉重,索菲亞的死亡如同一顆定時**,也許在接下來的一刻便會引爆,而這些華夏的人們是否真的有能力承受是否真的做好了準備。
韓夢玲站在不遠處,不時的和周圍的人交談着,雖然面色無常但她此時的心情想來也十分沉重。徐傑發現,韓夢玲在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的情緒無形中感染了周圍忙碌的人們,大家紛紛遠離深怕一個不小心會讓韓夢玲發飆。
“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徐傑走了過去問道。
韓夢玲皺着眉擡頭看了看面前的徐傑,半晌才道:“走,我們去個地方,到了那裡我再解釋。”
跟着韓夢玲的身後,徐傑沒有說話,直到來到不遠處的樓頂,徐傑不由得有些後悔,因爲這時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眼前的景象可以用震驚來形容,滿地的鮮血和人體內臟隨處扔了一地,在那堆亂七八糟的盡頭,一身黑衣的男子呆立着望向遠方。
躡手躡腳從邊上繞過那堆讓人噁心的東西,最終見到那有如雕像的黑衣男人,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讓人不難想象但是究竟經歷了什麼。
胸口一大片猩紅露出空蕩蕩的腹腔,再回頭看了看地上的一灘灘亂七八糟,徐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不過這姿勢不錯,你說他是如何保持的?太酷了吧。”徐傑眯着眼睛道。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傢伙是先被固定住了身體,然後將血液一點點的放光,身體會由於血液的流失而慢慢變得僵硬,在身體徹底僵硬之後再將腹腔劃開掏出裡邊的東西。”韓夢玲皺着眉頭說道。
“這該是多大的仇啊?”
韓夢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已經查明瞭,是日本人,更加準確來說是一名日本忍者。”
“忍者?難道和索菲亞的死有關?”
“不知道,不過你說的對,那麼小的窗子並不是沒有人可以做到,忍者便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人。”
徐傑點了點頭道:“看來你早就懷疑了。”
韓夢玲微微嘆了口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過看這裡的情況線索又斷了。就以現在的證據和說詞,我想黑暗議會那邊很難接受這樣的解釋。”
“你很擔心?”
韓夢玲微微點了點頭道:“是,的確很讓人擔憂,雖然華夏龍組這些年發展的不錯,實力也有了顯著的提升可是還無法同時和多方敵人抗衡。”
“別擔心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
“你不明白,日本人對於對於華夏的心思一直都沒有變過,多年來龍組絕大部分力量都用於監控和對方那些日本人。現在如果因爲索菲亞的事情讓黑暗議會對華夏開戰,龍組真的沒有太多的精力應付,要是全力對抗黑暗議會將要到來的報復那麼勢必要將大部分力量調出來,這樣很有可能會給那些日本人可乘之機,而且如今華夏內部本身也並不和諧。”韓夢玲皺着眉頭說道。
“還有一種方法,讓梵蒂岡教廷來對付黑暗議會,他們兩家是多年的對手我想應該很樂意看見這個機會的。”
韓夢玲微微搖了搖頭道:“這是最壞的打算了,你認爲那些教廷的傢伙就那麼容易被人所利用嗎?而且要知道這裡是華夏,如果讓大批的教廷成員進入到時候會很難收拾局面的,還記得清朝末期嗎?雖然現如今的華夏和當年的清**無法相比,但要想控制好局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們萬不得已的情況向是不會冒險的。”
“哎,看來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應對吧。”徐傑搖了搖頭道。
韓夢玲轉頭看着一邊的徐傑,那眼神讓徐傑心頭一驚,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在心頭呈現。
“現在也只有一個辦法了,我們需要你出面前往黑暗議會作爲特使進行談判。”韓夢玲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這件事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人是在你們的保護之下出事的,憑什麼讓我去給你們解決麻煩,再說了即便我去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
韓夢玲笑了笑道:“你可不要忘記了,根據調查索菲亞最後見得人可是你啊,而且沒有人知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但黑暗議會的人可以證實你可是最後一個見得索菲亞的人,這樣看來你還認爲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嗎?”
“這是什麼理論,不行我可不去。”徐傑知道說大道理自己說不過韓夢玲,因此乾脆連連擺手堅決回絕。
韓夢玲看着徐傑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希望你去冒險,但是現在也只有你能夠解決目前的危機。你和漢姆以及什托夫的關係,整個華夏沒有人比你更加適合了。”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會去的,禍是你們惹下的,憑什麼讓我去給你們收拾殘局?”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也不勸你了。我還要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大戰,就不再這裡陪你廢話了。”韓夢玲嘆了口氣轉頭便往樓下走去。
徐傑沒想到韓夢玲會這樣,整個人愣愣的站在樓頂平臺上看着遠處的高樓和那些繁華的街道。一瞬間徐傑感覺十分無力,華夏正處於發展中,老百姓的生活正一步步的走向富裕。作爲一名華夏人,能夠看着華夏強大是一件自豪的事情,可是這一切難道真的要這樣結束了嗎?
華夏將要面對的敵人就目前來看有三股,第一便是明面上的黑暗議會,第二股也是最爲可惡的日本人,而第三股是那些華夏內部的毒瘤。表面上看華夏可以和梵蒂岡教廷合作,而梵蒂岡教廷也正等待着這個機會,可是能夠確定教廷是朋友而不是更加陰險的敵人呢?
“我答應你去黑暗議會。”掛斷電話,徐傑感覺無邊的壓力襲來讓整個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既然答應了對方,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龍組安排好了,徐傑向着小院走去,他想在臨走前好好的陪陪司馬韻詩,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所要面對的東西和壓力是難以想象的。徐傑有些愧疚,回想和司馬韻詩共同度過的日子,原本打算好好的享受一下普通的人生可是算算真的沒有多少時間陪伴在司馬韻詩身邊,作爲一名男朋友徐傑知道自己是完全不合格的。
“怎麼?今天沒出去?”回到小院,司馬韻詩竟然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眼前一片綠色發呆。
“你回來了,沒什麼事吧?”司馬韻詩愣了愣笑着對徐傑說道。
“還好,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你何必騙我呢?自從漢姆他們不告而別我就知道一定出事了,而且這段時間經常有陌生人在附近出現,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對不起,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去哪裡?不能帶上我嗎?”
徐傑微微搖了搖頭,他心中並不想和司馬韻詩分開,可是他知道此行危機重重。在回來的路上,徐傑便已經想明白了一些問題,作爲龍組其實並不需要在這個時候和黑暗議會談判,黑暗議會即便報復也不會傾巢而出,龍組之所以這樣做那只有一個原因。
“這一次恐怕不行,韻詩相信我你還是留在這裡或者去**,畢竟**有張逸在我要安心一些。”
“看來這一次很嚴重。”司馬韻詩低着頭淡淡的說道。
“放心,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解決好的,明天我送你去機場,你在**等我回來。”
司馬韻詩沒有說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才擡頭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們好久都沒有安安靜靜的過二人世界了。”
晚上,一邊幫着司馬韻詩收拾行李一邊思考着接下來的事情,突然徐傑望着眼前的書架整個人楞在了當場。徐傑記得,在那書架上有一樣東西,而此時那東西竟然不見了。
“韻詩,書架上的東西你動過了嗎?”
“什麼?”正在整理自己衣物的司馬韻詩回頭問道。
“我是說這上邊的一個盒子,我記得它就放在這裡的。”徐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書架問道。
一瞬間司馬韻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雖然堅定的搖了搖頭,但徐傑心中明白這一定和司馬韻詩有關,可是他不明白司馬韻詩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記得和司馬韻詩在一起很久了,對於司馬韻詩的性格也十分了解,司馬韻詩絕對不會輕易去動自己東西的也很少去過問自己的事情。回想起這幾天裡司馬韻詩的神情,徐傑明白她一定有什麼事情隱瞞着自己。
徐傑很想問問,可望着司馬韻詩的背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徐傑感覺自己虧欠了太多一直以來似乎都是對方無言的付出,而自己所做的確實太少太少了。
“對不起。”司馬韻詩沒有回頭,依舊坐在牀邊安靜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別這麼說,是我愧對你。”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能夠感覺到它很危險,我不想你遇到危險所以我把它交給了別人。”司馬韻詩淡淡的說道,徐傑能夠聽從那聲音裡伴隨着一絲哭泣,一瞬間徐傑再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就這樣兩個人一坐一站靜靜的待着,在這一瞬間彷彿整個空間都凝結了,整個時間都停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