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和教皇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在酒店的房間中了,徐傑在和什托夫商量之後便分開了,徐傑在宮俊賢的幫助下艱難的將被亂石封堵的洞口打開一個缺口,沒用多久便將教皇和跟隨在其身邊的數個手下解救了出來。
教皇和徐傑分開兩處搜索整個金字塔的時候心中還是很爽的,教皇在得到羊皮古卷之後便仔細研究了一番,同時也確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之所以還要和徐傑合作正如什托夫所預料的那樣是想穩妥起見引出不知道逃避到了什麼地方去的什托夫等人,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意思,梵蒂岡教廷對於華夏那處秘密十分有興趣,可惜的是他們的手中並沒有青銅雕像,因此也毫無和華夏討價還價的資本。而徐傑不同,根據教廷得到的信息,徐傑的身上至少擁有一尊青銅雕像,如果能夠將徐傑拉攏到自己一方那麼也可以藉助徐傑在未來的日子裡分得一份利益,因此教皇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徐傑緊緊的綁在自己的戰船之上,最好是因爲此次埃及的行動在徐傑和黑暗議會之間形成一條無法修補的裂痕。
還有一點整個教廷之內也許只有教皇一人知道,那就是教皇懷疑狼人先祖在埃及留下的東西中有着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並不亞於那傳說中地處華夏的秘密。
根據羊皮古捲上所顯示的內容,教皇心中認定那隱藏了千萬年的秘密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這金字塔的地底深處。和徐傑分開之後,按照羊皮古捲上的記載,教皇等人一路向下,通過數個隱秘的通道一步步向下而行。一路而來,教皇越來越確定自己的想法,所路過之處和羊皮古卷中暗中記載的一模一樣,可是到了最後教皇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開始的時候,教皇一行行動的很順利,可是到了最後教皇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突然出現的機關讓教皇所帶來的人死了數人,而這些機關在羊皮古卷中並無任何的記載,更加讓教皇感覺不妥的是,他曾經查看過那些機關,而這些計劃的設計似乎很新,至少也不應該是狼人族先祖在埃及那個年代所留下的。
教皇年紀輕輕便能將整個教廷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當然不是傻子,在發現不妥之後,教皇立刻下令停止前進從原路退回到入口的地方。可惜的是,就在教皇等人回撤不久,整個通道劇烈的震動起來,巨大的青石從頭頂落下將整個通道堵死,甚至由於事發突然使得教皇身邊數人不是被活活砸死便是或多或少的受了很重的傷勢。
此時教皇那裡還想不明白自己等人別人算計了,只是他想不明白算計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在他看來狼人一族絕對不可能,先不說狼人一族有沒有這麼大的心思,就是眼前這些工程也不是說一兩日可以完成的,更何況教廷一直關注着這裡,狼人一族再強也不可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設下如今精妙的陷阱。但是如果不是那些討厭的狼人又會是誰呢?教皇心中想着眉頭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但教皇也明白絕對不能在這裡多做停留,先不說對方會不會還有什麼算計等待着自己,即便是這裡越來越稀薄的空氣也讓教皇感覺壓抑無比。
教皇命人開始從身處的地方向上方挖掘,過來的時候教皇曾經觀察過,這裡雖然是由堅硬的青石搭建但青石之間的縫隙還是很薄弱的,而且先前的震動使得不少青石碎裂。只是有一個問題教皇並沒有說,那先前的震動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又有多少落石阻擋住了去路教皇心中無底,如果還未清除眼前的落石就將整個空間中的空氣耗光那就徹底完了。
正如教皇所擔心的那樣,一路艱難的挖掘上來,空間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看着身邊衆人紛紛癱軟在地上的時候,教皇心如死灰,他徹底後悔了,後悔自己太過於大意後悔自己太過於自信,更加後悔自己爲什麼親自前來。
眼前的亂石一陣陣的晃動,教皇激動的盯着,心中升起一陣激動。“嘩啦”一聲,亂石被掏出一個空洞,一陣光亮透過洞口設了進來,同時涌入而來的還有那略顯渾濁卻讓人無比興奮的新鮮空氣,教皇顧不得那些對着洞口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在應證這自己的想法。
很快教皇等人在徐傑和宮俊賢兩人的聯手下被救了出來,當然如果不是教皇等人一直帶着人從下往上挖掘,徐傑想要救出教皇那就太難了,可這些事情已經被教皇等人自動忽略了,逃出生天的喜悅讓年輕的教皇差點哭了出來。很快教皇便從激動的心情中退了出來,作爲上位者的他知道此事不是興奮的時候,這一次教廷可以說損傷慘重,自己帶來的十數人如今連一半都沒有留下來,這樣大的損失即便他是教皇也要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自己苦心經營而來的教皇之位怕是要不保了。
徐傑簡單的向教皇說了所發生的事情,當然他並沒有將什托夫等人的事情說出來。教皇越聽面色越冷,雙手緊緊捏着指甲深深陷入肉裡。在檢查完琳娜和巴託等人的屍體之後,教皇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琳娜動用了教廷秘法在最後關頭以生命爲代價和矮人巴託以及精靈族長老同歸於盡,這一點教皇能夠從琳娜身體內還未消散的死氣中清晰的感覺到,當然如果教皇知道琳娜在動用秘法之前便已經身受重傷的話恐怕就會懷疑了,只是這些徐傑當然不會和教皇細說罷了。
以教廷的能力,妥善處理好這些後續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難事,徐傑已經被教皇命人送回了酒店,直到將所有的受傷者送進醫院之後,教皇纔回到了住處,思索了許久教皇還是來到徐傑房間的門口按響了門鈴。
看着站在門口的年輕教皇,徐傑微微一笑,他回到住處之後便將整個事情又回想了一遍,很快他便發現自己和教皇先前的交代並不完善,或者說很多地方還有和多的破綻,那時教皇一時憤怒倒也沒有過多推敲徐傑的說詞,徐傑相信經過這段時間教皇定然也發現了其中的問題,爲此對於教皇突然到來徐傑並沒有感覺意外,如果教皇不來找自己那才讓人奇怪呢!
教皇看着微笑面對自己的徐傑並沒有說話,幾步從徐傑身邊走過進入了房間,站在房間中四下看了一下,目光落在擺放在茶几上的一瓶剛剛打開不久的紅酒和邊上的酒杯上的時候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徐先生,不得不說你比我這個教皇起來還懂得享受啊!”
徐傑重新關上房門來到房中也不拘束,一屁股坐在沙發之上端起面前的紅酒,在一邊的空酒杯中倒上一杯紅酒擡頭看了看站在那裡的教皇笑了笑道:“教皇大人請坐。”
教皇微微一笑在徐傑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道:“這酒不怎麼樣啊!”
徐傑淡淡一笑道:“這相比起來教皇的藏酒來說當然毫無可比之處了,不過在這個地方也就只能這樣了。”
教皇微微一笑道:“你說的也對,既然徐先生喜歡這些,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讓人送一些好酒給徐先生就是了。”
徐傑點了點頭道:“好啊,那我就欣然接受了。”
沉默半晌,教皇這才說道:“徐先生,對於這一次的事情我代表教廷向徐先生表示歉意。”
徐傑微微一笑道:“不用,只要教皇多給些美酒就好了。”
教皇微微一愣,半晌才道:“徐先生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羊皮古卷有問題了?”
徐傑微微點了點頭道:“我並不知道,只是有了一些猜測而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羊皮古卷在教廷的手裡的時間也不短了吧,我想以教廷的能力竟然破解不開,可爲什麼在我來到埃及之後便突然冒出來個人破解了羊皮古卷,這一點是不是太過於湊巧了些。還有,在我隨同去金字塔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這讓我產生了一種懷疑。”
“一個人?誰?”教皇微微皺眉問道。
“巴託,矮人族的巴託。雖然當時他做了些隱藏,但那種身材和身上的氣質還讓我第一時間便認出了他。我從宮俊賢那裡得到了消息,在我失蹤的那兩天時間裡,這個巴託便跟着失蹤了,可在我前往金字塔的路上又一次發現了他,教皇不覺得這一切都有些太過於巧合了嗎?”徐傑淡淡的說道。
教皇聞言微微皺眉道:“巴託?的確是這樣,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黑暗議會的陷阱,我險些害了徐先生您啊。”
看着教皇那顯得有些愧疚的臉色,徐傑心中不由的暗罵,不過隨即冷笑道:“教皇何必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黑暗議會的頭上,我想教皇應該很明白巴託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
教皇微微一愣面色變了變道:“徐先生您已經知道了?”見徐傑微笑不語教皇嘆了口氣道:“沒錯,當時矮人族和精靈族聯繫我們的時候,我教廷的確欠於考慮。”
徐傑點了點頭道:“我不知道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精靈族和矮人族希望重新迴歸到光明一脈的心思並無什麼不妥,只是他們的目標似乎有些太大了些竟然想一下子解決掉兩個強大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