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臉興奮的壯漢,徐傑臉色露出淡淡的笑容。徐傑的確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些毫無基礎的壯漢竟然能夠接觸到法則之力的門檻。其實在這個方面徐傑卻是被以往的一些信息誤導了,在徐傑看來毫無修煉基礎的人想要理解法則之力不是不可能而是需要頓悟,而這頓悟卻是可遇不可求的。當然這是徐傑自己的認爲,其實對於這方世界中的人來說,自從出生開始便極爲接近於自然,要知道五行法則之力本就是自然之力,而且這方世界的人在某些方面要比徐傑認識中的人類有着極大的不同。
“看來要不了多久這些傢伙便能夠徹底掌握法則之力了吧。”徐傑自語一聲微笑着轉身便離開了,這份喜悅並不屬於徐傑,雖然很多東西都是徐傑傳授給衆人的,但是在徐傑看來自己所做的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罷了,而且徐傑的內心有着一種感覺,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回到原本坐着的草坡,徐傑重新躺了下去,仰頭看着天空隨意飄散的白雲徐傑的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正如徐傑預料到的那般,半年之後徐傑發現在所收的二十七名弟子之中竟然已經有四人掌控了法則之力,旬一掌控了水之法則,旬五掌控了金之法則,旬六掌控了火之法則,旬九掌控了木之法則,而其他人也大多步入了法則的殿堂。徐傑對於這些人的進展速度十分感嘆,他沒有想到這些人在法則之力的領悟之上竟然已經超過了他這個師傅,不過這對於徐傑也沒什麼關係,只要能夠幫助這裡的人類就已經足夠了。
這一日,徐傑獨自一人在林間漫步,不遠處幾名壯漢正蹲在一處靜靜的談論着什麼,徐傑很是好奇,他來到這裡已經許久了,這裡的人十分善良友好,平日裡見面都是笑臉相迎的,可是像如今這樣的情況倒是有些詭異。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徐傑暗想邁步便向着幾人走去。
劃過樹枝的聲音突兀的驚動了正在悄聲交談的幾人,幾人猛地站起身向着徐傑所在的方向望來,徐傑用手掀開面前的枝條邁步便走了出來。幾人見突然出現的是徐傑不由的微微愣了愣,相互之間看了一眼,當先一人笑着上前施禮道:“徐傑大人。”
徐傑笑了笑道:“怎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在商量着去什麼地方狩獵。”當先的壯漢連忙說道,而跟隨在他之後的一名大漢一邊笑着上前一邊用腳在地上滑動着。
徐傑當然將一切看在了眼裡,只是徐傑並沒有多說什麼,這幾人明顯是在地上邊畫邊談着什麼,可是徐傑突兀的出現打斷了他們,情急之下只能用腳將地上所畫的東西銷燬掉。徐傑心中明瞭卻沒有多說什麼,這件事本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幾人打過招呼便紛紛離開了,徐傑望着幾人的背影面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這些人的神情太過於奇怪了,要知道在徐傑看來這方世界的人都是乾淨純潔的,而這幾人的表現讓徐傑感覺到了一絲不妥。
雖然沒有證據,但徐傑也能夠感覺到事情也許有些嚴重了,加快腳步徐傑焦急的向着旬的住處走去,雖然不知道旬是不是在,但這件事徐傑感覺有必要和旬說一下,畢竟這可是涉及到此地人的安危。
剛到旬的住處,徐傑便見到旬快步從住處走了出來,兩人迎面而立都是一愣,隨即旬當先反應過來伸手拍着徐傑的肩膀笑道:“我剛回來就聽說了,聽說你的那些弟子進步很快,我還想着該如何感謝你呢。”
徐傑微微一笑拉着旬的手便步入了旬的住處,來到住處徐傑看了看四周面色有些擔憂的道:“旬,我發現一件事,部落裡有些人似乎在商量着什麼,而且這件事還不能讓人發現,我有些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旬微微一愣隨即面色凝重了起來,半晌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在什麼地方看到的,是不是在北邊的樹林裡?”
徐傑微微點了點頭道:“怎麼?你知道這件事?”
旬不由的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如果你說的是他們的話,這件事我倒是知道的,這些天外圍出現了幾隻極爲厲害的野獸,我擔心這些野獸會對於我們這裡發動攻擊,所以我安排幾個人去查看一下但又擔心會引起其他人的恐慌所以讓他們暗中查看不能聲張。”
徐傑想了想也覺得這倒是很有可能,隨即想了想道:“野獸很強大嗎?有沒有應對的辦法?”
旬微笑着點了點頭道:“沒問題的,之前也發生過附近的野獸來到附近的情況,對於這件事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了,只是在這之前有必要查看清楚究竟有多少野獸。”
徐傑微微點了點頭,他覺得旬說的很有道理,想了想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接下來的日子裡,也許是因爲野獸的事情,旬倒是一直留在部落之中,每天旬都會沒事便找上徐傑陪他在周圍查看,徐傑倒是也欣然接受反正這些日子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
這一日,徐傑剛剛喝旬分開,獨自一人向着那二十七名弟子鍛鍊的地方走去,幾日裡徐傑都沒有過了,今日無事倒是應該過去看看。
可是當徐傑看到正在訓練的數人之後便愣住了,徐傑驚訝的發現那四名已經掌控了法則之力的壯漢竟然沒有在這裡,而且還有幾名相對較強的壯漢也沒有在這裡。
“難道是去對付野獸了?”徐傑心中暗想也沒有過多過問便悄然離開了。
一路上徐傑一直在思考着,他在考慮這些掌握了法則之力的壯漢能否應對那些野獸,也不知道這野獸究竟有多少。剛回到部落,就見旬從遠處快步走來,來到徐傑近前旬笑着道:“找了你好久,你跑哪裡去了。”
徐傑想要解釋一下,就見旬連連擺手道:“先不說這些了,走跟我無看樣東西。”
隨即旬便拉着徐傑向着北邊走去,走出不遠便迎面遇到一羣人,那幾名掌控了法則之力的壯漢大笑着走在最前面,見徐傑和旬衆人不由加快了腳步迎了上來。徐傑離老遠便能夠透過衆人之間的縫隙看見被擡着的野獸,心中不由的想着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神使,我們已經把野獸都解決了。”旬一大笑着說道。
旬點了點頭,拉着徐傑穿過衆人來到隊伍後邊,幾隻野獸被捆着綁在木頭上由幾名大漢扛着,旬走上前,仔細打量了半晌才笑道:“好,好,太好了。”
徐傑也看着這些已經死透了的野獸,這些野獸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除了體型較爲龐大之外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野獸身上還有無數的傷口,傷口處紅色的血液還沒有完全乾,不時有血從野獸屍體之上滴落而下。
旬一幾步來到徐傑身邊笑道:“師尊所教的果然厲害,還沒怎麼樣就把這些野獸解決了。”
“你使用了法則之力了?”徐傑下意識的問道。
旬一哈哈大笑爽朗的說道:“當然,我就是想要嘗試一下,看看從師尊那裡學到的本事究竟有多強大,沒想到這些野獸一點都不經打,幾下就解決了。”
跟隨着衆人,不多時便回到了部落,此時部落裡的人已經得到了消息,旬當先走入部落之後便是入海般的歡呼之聲從四面八方響起。當天夜裡,根據習慣,部落中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廣場之上,火堆燃燒着熊熊烈火,今日被獵殺的野獸被架在火堆之上,無數人圍着火堆唱着跳着無比的歡快。
徐傑微笑着看着歡快的人們,心中也是無比的舒暢,也許是被氣氛所感染,徐傑也有着一種莫名的衝動從心底升起。突然徐傑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偶然間聽到了幾名大漢的對話,可是這些對話竟然讓徐傑心中疑雲密佈。
雖然徐傑如今對於法則之力的掌控還不如旬一等人,但是他畢竟知道法則之力的一些細節,聽了幾名大漢的對話徐傑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正被烤的微微發黃的野獸肉體之上。看了許久,徐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了,開始的時候徐傑並沒有過多的注意這些野獸身上的傷口,如今看來這野獸身上的傷口卻有些不對勁。這些傷口明顯不是法則之力所爲,可是徐傑想不明白爲什麼旬一要說自己使用了法則之力呢?如果爲了恭維自己那麼大可沒有必要,難道說旬一等人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一次獵殺野獸的行動,那麼旬一等人爲什麼要說謊呢?可是這幾天旬一等人又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會如此之巧野獸剛剛被獵殺幾人便重新出現了。
看了看圍坐在不遠處說笑的旬一等人,徐傑心中感覺看不透了,這還是那些爽朗直率的年輕人嗎?他們究竟有什麼事情隱瞞着,究竟想要幹什麼?無數的問號在腦海中盤旋,身邊的旬說的話徐傑一個字也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