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浩然事件的影響,公司的業務一落千丈,雖然通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公司的業務有了一些好轉可影響還是極爲嚴重的,所以現在手頭上的工作並不多。
徐傑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看着桌子上的電腦愣愣的發呆,腦海中無數畫面不斷的重複着,那是記憶中和司馬韻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徐傑不知道那是真實存在在記憶中的還是說不過是自己想象中的片段,可是徐傑不明白就算是想象中的片段爲何會那般的真實,唐堯、司馬韻詩,記憶中的兩個和自己關係密切的女人在這裡出現了,可是無論是唐堯還是司馬韻詩似乎都有了很大的不同,開始的時候徐傑還可以自己麻痹自己,可是此時徐傑再也無法用這種藉口來安慰自己了,在心底深處,徐傑開始懷疑自己懷疑這片世界,懷疑自己身邊出現的一切,這些似乎都那麼的突然那麼的陌生卻又熟悉。
轉眼間便到了下班的時間,擡起頭徐傑卻發現唐堯辦公室的門開着,正在徐傑愣神間,秘書王姐笑着站在徐傑辦公桌旁道:“別看了,唐總早就走了。”
“走了?”徐傑一愣轉頭看向王姐,王姐笑了笑道:“是啊,你們回來沒多久,唐總就走了。”說完略有所思的看了看徐傑接着道:“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看唐總走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沒說去什麼地方嗎?”徐傑略微皺眉道。
王姐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情緒不怎麼好。”
不多時,整個辦公室裡就只有徐傑一個人了,徐傑看着唐堯開着的辦公室門,轉頭開始收拾自己的辦公桌。將堆放在辦公桌上的資料整理整齊擺放在電腦旁,這才站起身打算離開,可是就在此時,徐傑的目光被一封白色的信封吸引了。
徐傑記得這些日子裡他並沒有收到過什麼信,難道說是誰放錯了地方?伸手拿起白色信封,徐傑的眉頭微微皺起,信封沒有郵票顯然是誰親自送來的或者說是還沒有寄出的信,可信封上清晰的寫着“徐傑收”三個大字。
拿着信封徐傑查看了一下,信封封的很好並沒有被打開過,想了想徐傑從辦公桌抽屜中拿出一把小刀,拿着小刀將信封打開,裡邊只有一張紙並沒有別的東西,而那張信紙上所寫的東西卻讓徐傑更加疑惑了。
就見信紙上清晰的寫着“葵花巷132號。”
沒有落款沒有寄信人的任何信息,徐傑將信紙放在桌子上,再次將空空蕩蕩的信封拿在手中反覆的看了看,半天徐傑才失望的將空信封放在辦公桌上。
此時辦公區已經只有徐傑一個人了,看了看窗外已經漸漸暗淡下來的天色,想起默然離開的唐堯,徐傑的心中有一絲擔憂,拿起包中的手機撥打了唐堯的電話,可惜讓徐傑感覺不安的是電話那頭傳來提示關機的聲音。
拿着手機再將目光看向辦公桌上的空信封和那張毫無意義的信紙,心中一絲壓抑的感覺傳來。
離開公司,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父母自己晚上有事不回家吃飯了,轉而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葵花巷132號。出租車停在葵花巷巷口,徐傑付了車費下了出租車。
葵花巷是一條並不算長的街道,街道兩旁是各色的餐館和一些販賣日用品的商店,此時正值飯點,雖然說這裡的餐館並不高檔,但還是有很多客人在其中穿梭,想來這裡雖然不算高檔但是廚師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站在葵花巷口,徐傑靜靜的看着街道和街道上的人羣,半晌徐傑才深吸了口氣向着葵花巷走了進去。轉了一圈,徐傑再次回到葵花巷口,微微皺眉從褲包中拿出一張紙,將紙打開正是寫着地址的信紙。可是讓徐傑感覺奇怪的是,根據信紙上所寫的地址卻沒有找到葵花巷132號的所在。
“難道這是惡作劇,是什麼人在有意捉弄我?”徐傑靜靜的看着手中的信紙低語道。
剛想轉身離開,徐傑卻停下了腳步,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閃便消失了。徐傑在人羣中尋找着那道身影,半晌纔在葵花巷裡的人羣中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她怎麼會來這裡?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醫院嗎?”徐傑微微皺眉道。
雖然自己只不過見了一面,可那道身影徐傑卻無比的熟悉。也不知道爲什麼,徐傑竟然向着那道背影追了過去。
穿梭在人羣中,徐傑並沒有太過於靠近,只是靜靜的跟在司馬韻詩的身後向着葵花巷深處走去。已經走了很深了,此處的人流顯然要少了很多,偶爾只有一兩個人從一旁的店鋪中走出向着另外一邊的店鋪走去。徐傑沒有關心那些人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司馬韻詩的背影深怕一不小心便跟丟了。此時徐傑可以確定,司馬韻詩並不是來這裡逛街的,而是有着明確的目的地,可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所在呢?
司馬韻詩的身影在不遠處轉入了一邊的一條小巷,這裡已經偏離了主路,兩旁不是那些商鋪而是一棟棟的兩層樓高的民房。這種建築風格的民房在如今的都市中也算得上是一道特殊的風景線了,城市的發展,農田被徵用變爲一棟棟高檔的住房和小區。而那些失去了農田的農村人口,在這種特殊的時代裡有了一個特殊的名詞“農村戶口轉爲非農村戶口”簡稱爲“農轉非”,而這片兩層高的住房便是這類人羣集中居住地。
“她來這裡幹什麼?”徐傑看着眼前的小巷發神,半晌徐傑才邁步走了進去。因爲本身便距離司馬韻詩較遠,此時已經失去了司馬韻詩的影子。走入小巷,徐傑四處看着,突然徐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徐傑並沒有發現司馬韻詩的影子,而此時正愣愣的站在一扇大門前。讓徐傑驚訝的是,在那扇大門左手上方有一個小牌,小牌是綠色的用白色油漆清晰的寫着“葵花巷132號”。
想了想,徐傑上前一步推向硃紅色的大門,沒想到這扇大門竟然沒有鎖,被徐傑輕輕一推便一聲清響打開了。徐傑愣了愣,伸頭向着門裡邊張望了一番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徐傑沒想到的是,在這種農轉非居民樓裡還有着這樣的佈局。眼前是一處院落,四周被兩層磚瓦小樓團團圍住,不知道這裡一共有多少戶住戶,四周的門都是關着的並沒有什麼人的樣子。
徐傑看了看四周高聲道:“請問,有人在嗎?”可是半晌卻沒有任何反應。
想了想徐傑轉身便打算離開,畢竟這裡是別人的住處,自己冒然而入已經不對了,如果在這種沒有人的狀態下被別人發現,那麼很有可能會被當成小偷或者是什麼壞人,那樣可是就麻煩大了。
剛剛轉身走到硃紅色大門門口,正要邁步而出突然聽到身後一聲房門開啓的聲音響起。徐傑猛然回過頭來,就見正對面的兩層房屋的大門已經打開了,而此時在那扇大門前正站着一個人,而當徐傑看見眼前之人的時候,整個人不由的楞在了那裡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房門前正站在一名身體佝僂的老者,而讓徐傑感覺無比驚訝的這老者徐傑竟然見過,這正是當日在公安局門口自己遇到的那位要給自己算命的老者,之後在陳浩然交代了自己所有犯罪事實之後,那老者就突兀的消失了彷彿重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老者似乎早就知道徐傑會來到這裡,露出淡淡的微笑對着徐傑招了招手。徐傑伸手從自己包裡拿出那封信紙,幾步來到老者面前道:“這是您乾的?”
老者看了眼徐傑手中的信紙,淡淡一笑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說完老者讓開自己身前的位置示意自己進去。
徐傑想了想還是邁出了腳步走進了眼前的二層民房,一聲響動從身後傳來,眼前的微微一暗,徐傑知道那是身後的房門被關上了,而關上房門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一陣刺眼的光線傳來,讓徐傑感覺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伸手擋住眼睛半晌才適應了過來。頭頂之上是一盞白熾燈,先前的老者此時正站在自己的身邊面帶微笑的看着自己。
徐傑四處看了看,在白熾燈光的照射下,徐傑看清了四周的景物。這裡很簡單,除了角落裡堆放着一些雜物之外,整個房間沒有任何的東西。
老者伸手拍了拍徐傑的肩膀,當先向着左手邊一道門走了過去。徐傑連忙跟了上去,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徐傑便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他可不想在這裡獨自一個待着。
穿過左手邊的房門,徐傑站在門口整個人愣住了,房間依然很簡單,整個房間裡只要正中靠牆的一張方桌,方桌之上放着一盞檯燈,老者已經坐到了左手邊的太師椅上,而在老者對面正有個女人坐在那裡,而這個女人正是自己先前跟蹤的司馬韻詩。
此時司馬韻詩微微低着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方桌,對於徐傑的到來彷彿根本就沒有發覺依舊低着頭沒有任何動作。而那老者似乎已經習慣了一般,坐在左手邊的太師椅上看了眼對面的司馬韻詩淡淡一笑,轉頭將目光落在徐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