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崙三世有些鄙夷的看着維克托拍了拍肩膀說:“你父親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已縱橫情場,我不能看着我的兒子在未來成爲一個像呆子!”
維克托盯着拿破崙三世一字一句的說:“這並不是你把我賣了的藉口!”
拿破崙三世一點也也不在意維克托的目光,他逐條分析道:“我親愛的兒子,你看我們現在已經是“家徒四壁”,我們的銀行債券被鎖。你的可憐的老父親需要啓動資金。如果沒有我就當不上總統。如果當不上總統,我們就完成不了波拿巴的復興。”
拿破崙三世捻起果盤中的果品一口咬了下去說:“你願意將手中的法蘭西銀行債券低價販賣嗎?自從法蘭西銀行不再進行兌換之後,市面上出現了許多私人銀行願意收購法蘭西債券,但是他們以低於買入價格的4%收購。他們背後的是誰想必不用我跟你說了吧!”
維克托低頭思考了片刻後擡起頭看着拿破崙三世。雖然他剛纔才考慮過吃軟飯這條道路,但是卻沒想到這條道路來的這麼突然。
特別是自己還是被自己的老父親一手賣了,心中總有一絲不爽。
既然木已成舟,軟飯之路肯定還要繼續。不過,維克托要先問清楚富婆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癖好,結果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另外一句話:“父親,你說的那個富婆她美嗎?”
拿破崙三世的眼神十分複雜的說:“她不是美不美的問題。她真的是那種......那種很少見的那種。”
“呸!呸!呸!我的意思是這位銀行家夫人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嗜好。例如快樂火之類的!”維克托看着沉迷的拿破崙三世。
拿破崙三世絲毫沒有明白維克托的意思:“你說什麼?”
維克托決定換一種說法:“我的意思是女性哪一方有沒有喜歡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例如蠟燭之類的東西。”
“這我就不知道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探索!”拿破崙三世欣慰的看着維克托說:“不知不覺,你就長成大人了!我相信你母親在天堂一定會很高興了!”
維克托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着:“我寧可相信,我更願意相信我母親在天有靈的話會降下來一道雷直接把你劈死。”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拿破崙三世努力扮演一個祥和父親的形象。
“沒什麼!我在向天主祝福你”維克托的臉上依舊洋溢着微笑。(天主孝子法蘭西嘿嘿嘿)
不過這種微笑總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
另一方面,被維克托隱晦拒絕的阿黛爾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
待在書房中正在奮筆疾書的雨果思索《苦難》(就是《悲慘世界》一書)的時候,聽到了阿黛爾的急促的腳步聲。
他放下了手中的鵝毛筆【注1】,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文稿後走出了書房,來到了阿黛爾的臥室。
阿黛爾倒在牀上背對着維克托,她的手中還握着一小摞文稿。
“我的女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波拿巴家的那個小子欺負你了!你等着,我這就爲你找他決鬥去!如果我決鬥死去了,告訴你的兩位哥哥讓他們替我報仇!”維克多.雨果半激將的對躺在牀上的阿黛爾說。
自從維克多的大女兒死後,阿黛爾就始終沉寂在失去姐姐的悲傷中,整日就是在家中彈奏曲子。.
維克多.雨果對此也非常的難過,他一直在尋找爲小女兒尋找擺脫困境的辦法。.
從女兒的話中得到女兒對於波拿巴家族那個小子有好感的情況下,維克多.雨果並沒有反對女兒對於自由戀愛的追求,他本身就是自由戀愛的一個行家【注2】。
阿黛爾擡起頭淚眼婆裟的抓住雨果的手搖了搖頭說:“不要去。父親!”
“那你總要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吧!”維克多.雨果坐在阿黛爾的牀邊慈愛的撫摸着阿黛爾的額頭說。
“他不喜歡我!而且他讓我.....”阿黛爾說着臉色有些微紅。
“讓你幹什麼?”看着阿黛爾的表情,維克多.雨果恨不得把還在討論富婆話題的維克托直接掐死:“不可以,我維克多.雨果的女兒絕對不可以去當xx。”
“父親,你在說什麼傻話!”阿黛爾輕輕推了一下維克多.雨果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想讓我給他介紹巴黎的夫人。”
維克多.雨果半響才反應過來,將阿黛爾的話重複了一遍:“波拿巴家的那個小鬼想讓你介紹巴黎的那個?”
“恩!”
“挺!挺令人驚訝的!”維克多.雨果尷尬的笑了笑後,他指着阿黛爾手中的文稿說:“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這個?”阿黛爾將文稿交給維克多.雨果說:“父親,你看看他寫的怎麼樣?”
維克多.雨果翻開手稿閱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維克多.雨果驚歎道:“文筆與劇情都非常的比錯,特別是.......”
一看父親又要講大道理的阿黛爾立刻制止了父親的行動說:“父親,你覺得這個寫的怎麼樣?”
“中上之作,這是出自誰的手筆!”維克多.雨果瞬間想到女兒去過的地方:“你是說這是那個混小子的?”
阿黛爾點頭說:“父親,這個人挺怪的。明明有這麼好的天賦卻不願意走寫作的道路。當我告訴他寫作可以成爲像您這樣的人的時候,他竟然說寫小說死路一條。”
“你不是就喜歡這種人嗎?不過不排除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志不在此!我親自跑一趟,邀請波拿巴家父親一起來這裡吃個飯怎麼樣?”維克多.雨果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阿黛爾。
“隨你怎麼辦!”
PS:1.法國人在寫作的時候比較喜歡用鵝毛筆,然後再給情人寫信亦或是寫詩的時候用蘸水鋼筆。
2.維克多.雨果擁有不止1個情人,還跟許多貴婦有過一夜之歡,對於這種事情他也看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