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新的開端

這張滿是鮮血的臉,看起來猙獰可怖,但此時在珍兒看來,卻是那樣的親切。

“珍兒……”陳偉咧開嘴笑了。

“少爺……”

珍兒感覺到身上的捆綁鬆開了,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了他,將臉貼在他堅實的胸口上,一任淚水橫流。

“別哭了……珍兒……走……我們回家……”陳偉笑了笑,輕撫着她黑亮的長辮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珍兒感覺到陳偉的身子在顫抖,她明白他的傷勢很重,立刻扶住了他的身子,將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攙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兩個人慢慢的走向門口,此時地面上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僥倖沒死的人在那裡痛苦的呻吟着,而伯德這時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珍兒扶着陳偉慢慢的挪動着腳步,此時的她並沒有現,危險正在悄悄的降臨。

“呀——”

伴隨着一聲怪叫,躲在一棵樹後的蘭斯猛地撲了出來,一劍直直的刺向陳偉的心窩!

珍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呆了,她眼看着鋒利的劍尖刺入了陳偉的心窩,而就在這時,陳偉暴喝一聲“getout!”,並且猛地揮了一下右臂,她看到那個偷襲陳偉的人身子一下子僵住不動了。

蘭斯看着胸口直沒至柄的匕,又擡頭看了看陳偉,身子緩緩的向後摔倒。

陳偉看着插在胸口不斷震顫的劍,猛地擡起左手,握住了劍身,大吼一聲,將劍拔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珍兒感覺到一股熱流濺到了自己的手上,身上,接着,自己的胳膊突然一沉。

陳偉倒了下去。

“少爺!少爺!”

“……珍兒……我們回家……”陳偉此時的聲音已經極其微弱了。

“回家,少爺,我們回家。”

珍兒看着陳偉胸口不斷涌出的鮮血,平日裡看到點血色都會嚇得臉白的她此時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她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將內衣撕成了繃帶狀的細布條,給陳偉一層一層地包紮着傷口。她一邊給他包紮着,一邊哭着呼喊着他的名字。

……

天亮了。

當倫敦街頭的濃霧漸漸的散去,街上的行人們象是突然看到了什麼怪異的事情,不由得紛紛停下了腳步。

一個身材纖弱的乾國少女,正扛着一個身形高大但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的胳膊,拖着沉重的腳步,半是攙扶半是拖着他走在了街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多人都難以相信,少女纖弱的身軀,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能夠扛動那個男人。

而且,她似乎還在不停的和他說着話。

“少爺!……醒醒!醒醒!千萬別睡了啊!……”

“少爺!你還記得嗎?珍兒第一次到你書房的時候,你和珍兒說的話……”

“少爺!……珍兒現在不求別的,只求少爺傷好了,珍兒能一輩子服侍少爺……”

珍兒看着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中的陳偉,眼中滿是焦急和痛惜。

“少爺我……沒睡……”

“叫你說的……少爺……我……當然……沒忘……”

“少爺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珍……珍兒……你……當真願意……一……一輩子跟着……我?你……不討厭……本少爺了?”

看到陳偉晃動着胳膊,象喝醉了一樣的斷斷續續的說着話,珍兒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少爺,只要你活得好好的,珍兒什麼都願意。”

……

“少爺!少爺!”

“找到少爺了!”

“夫人!快看!少爺和珍兒在這兒!”

一輛馬車從薄霧中衝出,在離陳偉和珍兒不遠處猛地勒住了繮繩,隨着馬的嘶鳴聲,車廂門打開了,薩拉?羅特希爾德提起裙子縱身跳了下來,一邊呼喊着陳偉的英文名詹姆斯,一邊拔腿向他們跑來,身後呼哧呼哧的跟着阿貴和阿祥。見此情景,珍兒的心一寬,她再也支持不住,和陳偉沉重的身軀一起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陳偉,已經陷入到了昏迷當中。

薩拉奔到陳偉身邊,捧起了兒子滿是血跡的臉,“噢!上帝啊!那些暴徒對你做了什麼?”

“夫人……快送少爺去醫院吧……”珍兒看着悲痛欲絕的薩拉,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快!快把少爺擡到車上去!去醫院!快!”

恍惚中的陳偉,感到自己的身子被擡了起來,母親焦急的呼喊聲似乎變得漸漸遙遠,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空曠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陳偉感到周圍似乎站滿了人。

“……夫人,我很遺憾,這是致命的劍傷,傷口已經深入心臟,我們恐怕無法保全詹姆斯的性命了……”

“不!——埃文斯(醫生),您是整個倫敦最好的傷科醫生,求您救救我兒子,只有您能救詹姆斯!我們就詹姆斯一個兒子,您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對不起,夫人,我真的無能爲力……”

“噢——上帝啊!”

……

“老太爺,您就別進去了!”這是老管家的聲音。

“我要見我的偉兒!你們別攔着老夫!偉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爺爺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嚎啕大哭起來,陳偉聽出來了,除了最疼自己的爺爺還能有誰?

但是他們最後似乎都相信了埃文斯醫生對自己的“判決”,噢——my-gad,難道你們真的要把本少爺放進棺材,然後請倫敦主教給本少爺做安魂彌撒嘛?本少爺還沒活夠呢——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屬於他了。

“夫人!夫人!”

“快救夫人!夫人昏過去了!”幾個丫鬟驚恐的喊叫聲響了起來,接着便是七手八腳的搶救聲。

“薩拉!快醒醒!”這是父親焦急的呼喊聲。

當陳偉再次有些意識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此時最想聽到的聲音:

“請等一等!醫生,少爺沒死!我求求你救救他。您只是看了少爺的傷,怎麼就說少爺已經沒了呢?”當埃文斯醫生吩咐護士準備把陳偉的“遺體”擡到太平間的時候,原本還輸着液的珍兒突然拔掉了針頭衝到陳偉的擔架前死死的抓住了擔架的握把,兩個擡擔架的護士被迫又把擔架放了下來。此時珍兒的聲音在陳偉的耳朵裡,簡直就如同天籟。珍兒,本少爺愛死你了。

“孩子,你此時的心情我表示理解,可是,我們不得不正視這樣一個現實,沒有人在心臟受到這樣的損傷後還會活着的……”

“不——醫生,少爺他不可能死的,一路上少爺一直在和我說話。要是真像您說的那樣,少爺怎麼可能和我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珍兒焦急地說道,“醫生,請您救救少爺,求您了。”

“孩子,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少爺一直在跟我說話,一直——醫生,珍兒求您了。”

“好吧,孩子,雖然我對你的話依然表示懷疑,但是你的執着說服了我,我現在就給詹姆斯檢查。”埃文斯醫生說着,招呼護士過來,開始脫掉陳偉的衣服。

……

“奇蹟,真是奇蹟,我居然聽到了微弱的心跳聲。”陳偉心說:埃文斯先生啊,你今天總算說了句本少爺愛聽的話。

“埃文斯,你是說——詹姆斯還活着?”還在吸氧的薩拉一聽這話,馬上拔掉了輸氧管,原本已經暗淡無光、渾濁不堪的眼睛又閃現出藍黑色的光澤。

“夫人,我雖然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還是應該告訴您,詹姆斯還活着,他的心臟位置比常人有些偏右,所以那一劍並沒有傷到心臟,我爲我之前的草率向您和陳先生表示誠摯的歉意。我馬上組織搶救,我將竭盡我所能,還給您一個健康的詹姆斯。”

“哦——埃文斯,願萬能的主讚美你。”

“先生們、女士們,都別站着了,趕快把詹姆斯推手術室去,馬上搶救!”埃文斯醫生大聲吩咐還處在震驚狀態的助手和護士們。

當陳偉被擡進手術室後,恢復精神的薩拉注意到了這個將自己幾乎要進太平間的兒子從太平間硬拉回來的女孩,此時的她目光仍然停留在手術室的門上,象是在盼望陳偉從裡面走出來。

薩拉快步上前摟住了珍兒,並親吻了她的額頭,“讚美上帝,你是詹姆斯的救命恩人,是萬能的主將你留在我兒子的身邊,我感謝你!說吧,你要什麼,只要這陳府裡有的,我都答應你。”

珍兒雙手擺弄着衣角,抿了抿嘴脣,“夫人,珍兒出身微賤,只求一輩子服侍少爺,別無所求。”

薩拉點了點頭,“孩子,我答應你。”

薩拉細細地打量着珍兒,她這才現,眼前的這個女孩的與衆不同,先就是她的模樣長得好,今年滿十四歲的她,相貌身條兒早已把倫敦城裡的大姑娘都比下去了,濃密油亮的辮,劉海下是杏仁眼,柳葉眉,櫻桃小嘴瓜子臉,剛剛成長的身材窈窕勻稱,肌膚滑嫩得都能捏出水來。

“難怪詹姆斯會冒着生命危險去救她……”

……從那一天起,她和他成爲了一體,再也沒有人能把她和他分開。

“不,珍兒,我不能容許你妹妹的胡作非爲,我要幫你拿回本應屬於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父母對你的愛。”陳偉堅定的說道。

“少爺……”丁璐華心頭暖流涌動,緊緊的抱住了陳偉,不住的吻着他赤倮的胸口。

同一個月夜。

夜間的那股清涼之氣撲面而來。德裕皇后耶訶納蘭.靜芳打開了檯燈。

明月已上了中天,映得那屋子雪白雪白的。寂寂地,悄無聲息的。她躺在牀上,彷彿化成了一粒水滴,毫無聲息地。漸漸地,看着那月光慢慢地漲上來了,和着竹影映在了對面牆上,婆娑一片。良久,她嘆息一聲,又翻身閉上了眼睛。

然而靜芳閉上眼睛卻再怎麼也睡不成了。這些天所生的所有的事情竟又清晰地呈現在自己面前了,塞得人腦子滿滿的,漲得難以消化。父親在那間充滿陽光的屋子裡所說的話,以及突然冒出來的瀟灑不羣的光旭皇帝,還有,秀女們在背後所說的玩笑話,現在,當頭腦徹底清醒過來,看起來那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令人眼花繚亂的,不禁令人懷疑眼前所生的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的。然而現在睜開眼,光旭皇帝就睡在她身邊,看着那明月的光正延着清晰的空氣在屋頂一漲一漲的,於是令人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都真切地清晰地生在自己的身邊。

嘆了一聲,靜芳翻過身又慢慢地閉上了眼。想起了光旭皇帝給自己的震撼。與父親的端正淳厚不同,也與孕郡王嗣子承彭的俊美冷淡不同,光旭皇帝簡直就是優雅與溫柔的結合體,如果說父親是北方高山上的一棵溫暖可靠的白楊樹,那麼光旭皇帝則是溫暖的風,同樣是溫暖的,然而卻是另外一種令人沉醉的溫暖。頭一次地,靜芳將出現在她面前的幾位優秀男子加以比較,雖然心有所屬,可還是免不了拿來比較。至於承彭,是不能用溫暖這個詞來形容他的,他是夏日清晨的清涼陽光,明亮卻不灼熱,他的溫度在他的熱情裡,當他開始灼熱時,他就會變成正午的陽光。而這幾種溫度裡,有那一種才適合她生存呢?答案很明顯,她也別無選擇。

她嘆了一聲,此時此刻她也不大明白自己的心了,雖然明明心有所屬,可是,眼光在看向另外一個男子時,同樣會心存震撼,有時當他微笑時,自己也是深受感染,甚至情緒也會大好起來。她真的弄不懂自己了,但是她的確心折於對方的溫文爾雅的風度呢。

皇上,皇上,她輕聲地念着這個名字,他的明亮而溫文爾雅的眼睛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微笑時她連大氣都不敢出呢,而且,自己也會跟着笑起來,一想起他人的溫暖風度靜芳決定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保持誠實。現在,承彭在她心中的影響力下降了,並非因爲往日他對她毫不留情的態度,而是長期對着一個震撼你使你保持虛幻感的人,再迷幻的感受有一天也會有不過如此的想法。因爲對這種感覺開始抱有了輕篾的態度,所以人的眼光自然而然會轉移而漂向其它人和事,而恰巧這個人也是同樣優秀甚至較之你身邊的任何人都要凡脫俗時,那就免不了心思的轉移。這在人類神秘的喜新厭舊的心靈中是常常生的事情,而稍有智慧跟悟性而又從未到外面世界見識廣大人羣的只有十四歲的靜芳自然也不能免俗,沒有經過世事蒼桑的未經磨練的心靈自然不可能對最初的那一份情感有太深的印跡。那實在是需要時間的印證的。而此時,再多的海誓山盟也只能當它是情人間一時的甜言蜜語,如果沒有時間去印證,那你就不能說它是深沉的。愛情,不是一成不變的,要麼它加深,要麼它減退,這時節男女間純自然的吸引將會起決定性作用。那,就是佛家所說的緣份,究竟她同誰有緣呢,這個,只有靜芳她自己知道了。想得頭都疼了,唉,她決定再也不想了,這一次閉上眼睛睡覺!她命令着自己。

清晨的山上,整個京城都籠罩在清新的空氣中。

此時的靜芳和光旭皇帝已經早早來到了白玉山頂上,等着看日出。

陽光此時已經漸漸地露出了頭,呼着清晨特有的氣息,立於翠色山頂,甚至能感到那大地“咚咚”地彷彿心跳的聲音。漸漸地,看着那通紅的日頭從地平線上露了頭,一開始,彷彿一個通紅的紅桔子,一點一點地向上慢慢升着,再一睜眼,那日頭突然一躍而出,一剎那便照亮了大地,照醒了整個京城。迎着清新的空氣,彷彿是一個大瀑布迎天而降,猛地衝涮下來,盪滌了靈魂,也洗滌了胸腔。山頂上兩匹馬上的人頓時都張開了手臂,迎接這來自大自然的靈魂之氣。

望着這個人類每天都要迎來的清晨,再沒有詩意的人恐怕都要感慨一番呢。迎着清晨光旭皇帝閉着眼睛將手臂張得更開闊了,他喜歡這樣,似乎也唯有這樣才能更真實地感受大自然融入大自然。人類同大自然從來就不是對抗關係,人類就是大自然,起碼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半響他終於睜開眼笑道:“玉山三景,林海,日出和雲海,我今天看到了其中兩景了。”一旁靜芳笑了一下,隨着光旭皇帝的目光淡淡看去。耳邊聽得對方大感慨道:“看到這樣的日出,令我想起在草原上縱馬馳騁的經歷了,那種一望無際的開闊大草原,走也走不完呢,令人心胸開闊。”

從光旭皇帝昨天的口裡,靜芳已經知道他曾在林逸青的教練下縱馬馳騁千里不歸,於是回眸笑道:“皇上可能不知道,我成天呆在家裡,最多去花園逛逛,感覺人都快鏽掉了呢!”光旭皇帝回眸一笑道:“那麼,將來和朕一起去打獵吧,那時,你纔會感到草原和花園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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