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月目光驚慌,“她,她好像什麼都知道——”
清竹向虞雲荻看去的時候,虞雲荻也正在看着他,二人目光對視,虞雲荻微微一笑,對清竹道:“我不會死。”
距離太遠,清竹並未聽清什麼,不由“哼?”了聲。
蔣心月道:“清竹,你在和誰話?”
清竹道:“是那個快要死的女,在與我話。”
蔣心月也看向虞雲荻,虞雲荻依舊微笑看着她,道:“我不會死。”
不知道爲什麼,蔣心月倒一下就把她的話給解讀出來了,“清竹,她她不會死!”
“不可能的,就要行刑了。”清竹道:“沒事的。”
的確已經開始行刑了,因爲要留蔣心月一個全屍,以便漂漂亮亮的與馮跋成其陰婚,所以用的是絞刑。
實施絞刑的方法也是簡單粗暴,直接用白綾在她的脖上繞了兩圈,然後用力踢她腿彎使她跪在法壇前,然後兩個行刑的劊手便各拉白綾兩端,用力的拉,到拉至她喉骨破碎,氣息斷絕,便算行刑成功。
此時,蔣心月的心是激動的,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一起,牙關也緊緊地咬住,真是恨不得虞雲荻立刻死去。
這時,玉夫人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着刑行之人開始用力地拉扯白綾,在他們開始用力的剎那,虞雲荻只覺得脖被緊緊勒住,腦袋轟地一陣響,立刻便覺得氣促而喘,胸口如同壓了千斤巨石,人立刻便要倒下去,只是又被兩端的白綾扯着,倒也倒不下去,只不過須臾,意識便要空白了。
她不想死,努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觀刑的蔣心月,臉上正露出惡毒的笑容……
玉夫人則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
……虞雲荻忽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莫非,自己算錯了,今日,倒真的是她的死期?
這麼一想,頓時陷入絕望,再加上行刑之人見她掙扎良久不能斷氣,痛苦至極,於是在常侍大人的示意下再次猛地加大了力道,虞雲荻只覺得氣管處一陣巨痛,太陽穴如同要爆炸,而終於再也無法得進半絲空氣,整個人便徹底失去了意識,腦袋耷拉了下去,本來抓着脖上白綾的雙手也垂了下去。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清越的聲音道:“慢着!”
衆人一驚擡頭,卻見一道身影如同閃電般從天而降,人未落地,手中兩柄短刀已經分別砍在兩端白綾上,白綾斷,虞雲荻的身再也沒有了支撐,便倒下去,卻倒在那道人影的懷裡,一股清冷的氣息撲鼻,虞雲荻的眼睫毛微動,努力的想要睜開,用沙啞的聲音道:“我知道,你會來救我,我不會死……”
可惜她的聲音實在太過乾啞低薇,對方根本沒聽見她了什麼,只覺得她像嬰兒般,用自己的手兒抓住他的衣領,再也不鬆開。
蔣心月看清了這人的面容,不由失聲道:“靜王殿下!”
原來趕過來救虞雲荻的人,正是李墨,爲了趕時間,他其實是直接驅馬進入宮中,從馬上直接跳下來救虞雲荻的,只見他面容冷峻,一身黑氅,臉色雖然很是蒼白但氣勢未減,他默默地把了下虞雲荻的脈,雖然幾近沒有,但她的確還活着沒有死去。
他直接抱起她,來到玉夫人的面前道:“玉夫人,請允許本王叫太醫來救她。”
玉夫人哼哼冷笑,道:“靜王殿下的大名,本夫人倒是如雷慣耳,向來聽靜王自甘墜落,喜歡做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損勾當,不料今日卻要在本夫人面前稱大英雄,真是讓人意外啊。”
李墨也不理會她的朝諷,只道:“玉夫人對本王還是很瞭解的,這樣更好,玉夫人,你可知我從什麼地方來?”
玉夫人噢了聲,“本宮對靜王從何處來,並不感興趣,這女已經是我兒的妻,她的生死都應該由本宮決定,靜王還是先放下她再。”
李墨道:“玉夫人,本人剛得一至寶,唯有此女能換。”
玉夫人呵了聲,她是北燕王的寵妃,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
哪知李墨又了句,“不知道玉夫人有沒有聽過南效五人村?”
玉夫人眼眸微微瞪大,語聲微顫,“難道靜王,竟是得手了?”
李墨卻只淡淡一笑,不再話了。
玉夫人很是猶疑不定,最終卻對常侍大人喊道:“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叫太醫來救你們這個德陽郡主啊!”
李墨道:“夫人英明。”
李墨先行將已經人事不省的虞雲荻安頓在逍遙宮另外的房間,太醫很快就來了,把了脈後是德陽郡主傷的不輕,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這些太醫爲了少擔責任,總是將一點病的天際般大,李墨太瞭解這些太醫了,當然這次虞雲荻也是真的傷得很重,於是道:“聽着,德陽郡主活,你們活,德陽郡主死,你們死。”
李墨語氣森冷,倒教這位太醫嚇得一哆嗦,顫聲應了諾。
玉夫人已經等不及了,將李墨依舊叫到馮跋停屍的房間,李墨走進來,只覺得屋內很潮溼陰冷,看了眼馮跋的棺材,外皮顏色很深,溼氣已經將整個棺材浸透,若是在墓內看到這樣的棺材,就要懷疑裡頭有沒有殭屍了。
“玉夫人,人死不能復生,玉夫人節哀順便。”
“廢話少,你要拿什麼換那丫頭的命?是否傳中的不死藥?”
原來元朔皇帝派人在南郊尋找不死藥兩年的事情,早已經傳到了很多人的耳朵裡,畢竟不死藥的傳聞很多,尋找不死藥的人也很多,但是由皇帝親自派人尋找不死藥,除了當年的始皇帝,便是如今的元朔皇帝了,衆人都猜南郊是真的有不死藥,只是礙於元朔皇帝的隊伍尚駐紮在那裡,考慮到諸多其他因素,纔沒有直接進入南郊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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