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雖然沒有成親,但彼此都已經認定。我當了逃兵,回來就是想娶她,結果卻害得她與我一起到了這南郊鎮,爲的就是我能夠找到一個餬口的事兒做。一旦我被賣掉,我與她便又分開了,所以我一直在這裡,並沒有參與打鬥。”
“可是,每日兩個,雖然能活着,卻如同做牢,你與她終究不能長久如此。”
幽靈道:“我明白。”
“那你打算怎麼做?”
幽靈想了想,忽然向虞雲荻跪下,“請您指點。”
“今日有三王在場,還有一位福星姑娘,我反而是最不重要的,跟着我也未必有好的前途。我覺得你應該上場比鬥,不要錯過這兩天的機會。”
幽靈道:“若非要選一個主,我希望我的主是您。”
“爲什麼?”虞雲荻道。
“只有您,給草人吃饅頭,而不是肉,而且只有您願意與草人同桌而食。”
虞雲荻噗嗤地笑了起來,原來這饅頭真的立了大功,而這叫幽靈的傢伙也真的是個很明事理很聰明的人。
虞雲荻想了想道:“我的隊伍裡,沒有勝利者,他們都輸了,石康看似贏了,在最後一刻被暗算,若這是真實的戰鬥,他不定已經犧牲了。我打算再買一個草人,一個真正的勝利者。所以,如果你勝了,我便買下你,而你的未婚妻,也可以跟着你一起來我這裡,我會盡力安排好你們的生活。”
幽靈表情凝重地道:“大恩不言謝,在下先謝過郡主,此次比試,一定全力而爲!”
“好,我會觀戰的。”
虞雲荻與幽靈達成協議後,就坐等觀戰,倒沒想到輪到他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這時候的虞雲荻也被太陽曬得極不舒服,整個人處於一種極鬆懈的狀態。身後的鄭雲也被曬得熱汗直流。
人牙一聲鑼響,道:“比賽開始!”
與幽靈對戰的是一個頗具實力的打手,此人面目兇悍,粗眉大眼,左臉上還有一顆黑色的大猴,上面長着一撮黑毛,打起來的時候喜歡吼叫,口沫橫飛,而他還長有一圈如同張飛的黑。
此人在這兩天已經對戰了五次,每次都順利打贏對手,但是向來喜歡買勝利者的蔣心月,居然並沒有買這人,大抵也是因爲這人就算做爲護院打手,也有辱門庭形象。
這次他又來了,帶着憤怒,打起來更是無所顧忌,上來便一番狠打狠殺的硬功夫,本來衆人都覺得,這次幽靈肯定是輸定了,誰知道幽靈的武功路數頗爲怪異,出招和躲避角度都出人意料,腳下的步更是很奇特,常常會在出奇不意間忽然將黑絆倒。
虞雲荻雖然不是很懂武功,但也看出此人武功乃是走的極陰柔路線,與黑的剛硬路線恰好相反,通常綱若遇柔,都不是柔的對手,而她也明白,爲什麼大家都叫他爲幽靈了,因爲他的功夫真的有如幽靈。
虞雲荻覺得幽靈是贏定了,倒開始盼望那位幽靈的未婚妻,能夠與幽靈一起來到這裡並照顧他,實在是難得的好女,想必也是非常美麗了。
在她思想跑毛的當兒,幽靈又將黑絆了一跤。
黑摔倒在地上,眸裡兇光畢現,忽然從懷裡摸出兩隻短刀,猛地往幽靈的方向打來,位置卻稍有偏差,這若是粗心的人,必發現不了這點偏差,反而會躲開這短刀,但是幽靈馬上發現這短刀的目標並非是他,而是虞雲荻,心中一驚,反而向短刀撲去。
他撲過去的及時,但也只抓住了一隻短刀,另一隻還是向虞雲荻飛去。虞雲荻思緒在別處,待發現短刀到面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
眼見着這短刀便要刺入虞雲荻的胸膛,這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虞雲荻的面前,徒手抓住了短刀刃。
虞雲荻驚呼了聲,“李墨!”原來李墨於高處看到這情形,直接從高臺上跳下來的。
虞雲荻轉到他面前,發現他因爲要阻止刀勢,用力抓住了刀刃,手掌受傷,鮮血正一滴滴地落下來。
而黑眼見自己一擊不中,也知道自己闖了禍,轉身便要跑。
被幽靈兩步上前,擊在他的肩頭,將他狠狠擊倒在地。
“是誰讓你殺害郡主!!”幽靈惡狠狠地問。
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問我!”
着話還要反抗,幽靈抓住了他的胳膊關節,一用力,聽得咯咯兩聲,黑頓時痛的大吼一聲,幽靈緊接着將他的其他四肢關節也卸開,黑整個人便像死烏龜一樣爬在地上不能動了。
要鄭雲在幹什麼?他可是護衛虞雲荻來着,其實他也沒閒着,在黑向虞雲荻發來兩柄短刀外,虞雲荻後背的方向也同時發來兩個暗器,鄭雲顧不到前面,只能將後面兩枚暗器擋下,卻是極霸道的鐵蒺藜,鄭雲因爲並沒有武器,也是徒手擋下的,因此兩隻手也傷的很厲害。
此時卻顧不得自己的傷,只問虞雲荻,“郡主傷到沒有?”
虞雲荻看着鄭雲雙手流血,還有李墨的一隻手掌也傷得厲害,頓時心裡一冷,有人想殺她,非常想殺她,想到必須四面出擊,一擊而中才開心。
她道了聲,“我沒事,靜王傷着了。”
這時候,鄧盧和方仁也趕了過來,幾人合勢將虞雲荻與李墨圍在中間,於人羣中搜索可疑者。
圍觀者眼見傷了人,立刻轟而一散。
這下再想找那下手之人,已是不可能。
等他們回頭再看黑時,只見他喉頭破了一個血洞正在汩汩流血,已經被暗器打中身亡了。
至此,本來想連續三日買草人的虞雲荻,不得不改變主意,先帶着大家回南郊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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